滄海一聲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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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問:“你中毒了?”□□ 東方道:“吸入了點毒煙,內(nèi)勁提不太上來?!?/br> 林蒙沒再多問,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他們倆這么旁若無人的,潞東七虎怒火高漲,老大大喝一聲,七虎各自亮出兵器,擺好架勢。 潞東七虎在江湖上頗有幾分名聲,他們雖是分用不同的兵器,各自武功不算高,卻練就了一套陣法,配合無間,從前不少江湖好漢都折在這套陣法下。 林蒙目若秋水,心中一片澄明。本來對付陣法,最有效的破解法子,就是尋到陣眼,亦或是突破其中一人,讓陣法無法完整。然而潞東七虎這乍看起來特別唬人的陣法,在林蒙看來,實在是破綻太多,還有生搬硬套的嫌疑。 當下她手腕抖動,劍鋒如天女散花般刺向圍成一圈的潞東七虎,乍然看上去輕飄飄的,可又迅疾又精妙,劍鋒所向,正是潞東七虎兵器的手腕腕脈處。但聽得錚鳴聲不斷,潞東七虎手腕無力,奇痛之下,手中兵器再也拿不出,紛紛落地。 其中用長鞭的一虎,還遭到了反噬,軟鞭倒卷上來,卷住了他的脖頸,讓他差點就當場去世。 潞東七虎皆是面無血色,快速退到幾米開外,為首的大虎又驚又懼:“你這魔教妖人,使得是什么妖法!” 林蒙:“…………” 旁邊的一虎忍著痛低聲道:“大哥咱們?nèi)チT,日后再找回場子?!?/br> 林蒙自然不能讓他們就這么離開,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就欺身上前。 本來還在回味林蒙方才那精妙一劍的東方,為了得到解藥,也不甘落后。原本還囂張至極的潞東七虎,現(xiàn)在已變成了驚弓之鳥,看著欺身過來的林蒙和東方,充滿了怨恨:“我們跟你們拼了!” 沒了兵器,他們還有拳腳。 林蒙若是沒聽到剛才他們欲戰(zhàn)略性撤退那句話,怕是都要信了他們的拼死一搏。事實亦是如此,潞東七虎不過是虛晃一招,他們的實招乃是丟出了兩個核桃那么大的“暗器”。 那“暗器”甫一落地,就迅速綿延出層層疊疊的煙霧。 先前中過招的東方唯恐再是毒煙,急切地提醒道:“小心!” 老實說,林蒙有那么點哭笑不得。潞東七虎投擲出的“暗器”,正是霹靂堂出品的煙霧彈,無毒,但卻是惑敵阻敵的一大利器。這煙霧極為濃厚,停留的時間還長,潞東七虎早就趁著他們警惕的時間,往外逃竄而去了,逃走也不安生,不甘聲透過煙霧傳來: “魔教妖人,jian詐無恥,今日我們潞東七虎不是你們的對手,可是我們正派還有千千萬萬的好漢,待他日必將你們這對魔頭妖女誅殺!” 林蒙:“……” 林蒙不想說話,覺得潞東七虎浪費了她家的煙霧彈。林蒙聽聲辨位的功夫,早就通過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練了出來。潞東七虎腳步雜亂地逃走也就罷了,偏他們還要多余放段狠話。 林蒙提身從煙霧中穿梭而去,臨走時還偏頭看向東方避走的方向:“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br> 她今次做男裝打扮,穿著繡金邊的白衣,再加上黑發(fā)紅唇,本就輕靈飄逸,眼下又在煙霧中飄然而去,更顯得如夢如幻,讓人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只是在恍惚過后,東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微妙。 很快各色聲響,透過煙霧傳了過來。 “??!” “我的眼睛!” “什么人?” “鬼??!” 哀嚎聲不斷,還摻雜著驚懼之色。東方是沒看到,潞東七虎這邊卻是沒逃離賊窩,就遇到了悍鷹。更坑的是,林蒙聽見了飛鷹帶著興奮之意的長嘯聲,還很默契地揮動長劍,以劍風帶動煙霧,朝著潞東七虎那邊撲去,給鷹兄營造了十分拉風的背景。 潞東七虎連它影子都還沒看到,就被煙霧中可恐的黑影,給嚇破了膽,哭爹喊娘起來。 等到塵埃落定,林蒙對著飛鷹假裝酸道:“唉,風頭可都讓你給搶光了?!?/br> 飛鷹高傲地一撇腦袋,展翅盤旋起來。 “很得意嘛?!绷置晒恍Α?/br> · 東方從潞東七虎身上拿到了解藥,解了身上的毒,調(diào)整了內(nèi)息片刻,這才神情舒展開來。在示意過林蒙后,他先拿解藥去給昏迷過去的一個下屬解了毒,讓這名下屬去解救其他人,之后東方才鄭重地謝過林蒙的救命之恩。 林蒙這會兒手中拿著兩顆煙霧彈彈子,熟門熟路地找到暗刻在彈子上的編號——霹靂堂售賣出去的任何一件兵器,都刻有不會被仿冒的編號,這樣也方便做出售記錄。像這種型號的煙霧彈,是霹靂堂最新產(chǎn)品,林蒙即使不清楚每一顆煙霧彈的去向,可她卻清楚并沒有賣給過潞東七虎。 “你們從哪兒得來的這兩枚煙霧彈?” 東方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這樣新奇的暗器,定然是出自霹靂堂的。他少有接觸霹靂堂的火器,也能推測出來,而她瞧起來對這火器知之甚多,那必然不是問潞東七虎是否是從霹靂堂得來的暗器,而是和這暗器更具體、更深入的細節(jié)。 難不成她是霹靂堂的? 林蒙察覺到他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沖他一挑眉梢,讓她多帶了三分豪態(tài),三分風流。 東方不禁再想起之前她一直處在保護者的角色,而自己被“呵護”,心中的尷尬和窘迫再次涌上來。好在還有救命之恩壓著,東方才忍住了那微妙之情,正色起來后道謝。 林蒙擺擺手:“其實你該謝它的,它先發(fā)現(xiàn)了你們,我才循聲跟了過來?!彼f著有指了指志得意滿的飛鷹。 東方隱約記起了之前聽到的鷹嘯,也不扭捏地沖飛鷹作了一揖。 林蒙不清楚他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可至少他表現(xiàn)出來的道謝,十分的真摯誠心。和一上來滿嘴“魔頭妖女”、“誅妖滅邪”,實則jian詐無恥,虛偽造作的這類正派人士相比,不知清爽了多少。 更不用說在口頭道過謝后,東方還拿出一塊玉牌,說哪日林蒙可憑借此玉牌到日月神教任何堂口,以聯(lián)絡到他,到那時候他任憑林蒙差遣。 林蒙沒接過來:“上次在白龍廟外,嵩山派一眾人本是命喪我手,但孽果卻讓貴教擔下了。雖說嵩山派本來就要將臟水潑到貴教頭上,可你和童兄卻是在場的——”東方不敗肯定意識到了這點,但他卻沒有出手做什么。 “實不相瞞,當時我是自認無法攔下你的?!睎|方不知不覺地說了實話,也沒有覺得自尊心受損,“至于童大哥么?童大哥是豪杰惜巾幗,還有——”他停頓了下。 林蒙:“嗯?” 東方盯著她的眼眸,自有一派瀟灑道:“還道你容貌絕美,非是常人能比?!?/br> 林蒙頓時了然:“這看臉的世界!” 東方:“……嗯?”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我是說長得好看的人,往往能處處得到優(yōu)待。你也有這樣的體會吧?”林蒙說著手指在自己臉頰上點了點,東方目光隨著她白玉般的手指轉(zhuǎn)移,心里跟著有點煩亂,好在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正要說什么,又聽得她脆凌凌道:“你可要想好了再反駁我。” 東方苦笑:“我說不過姑娘?!?/br> 林蒙道:“林飛鴻?!?/br> 東方沉吟道:“‘一點飛鴻影下’,好名字,亦好劍法!” 林蒙“唔”了一聲:“我還真有一招,就叫這個名字?!?/br> 兩人對視一笑。 半空中的飛鷹等得不耐煩了,之前它就餓了,可為了看熱鬧,就耽擱了好一會兒了,它還胖抓了潞東七虎一頓,更是饑腸轆轆。眼見林蒙還不去捕食,就從半空降下來,撲閃著翅膀,就要去扇林蒙,林蒙未卜先知般躲過:“我知道了,你不要這么小氣嘛?!彼矒嵬觑w鷹,就轉(zhuǎn)向東方:“我們倆要去叢林中捕獵,以填飽肚子,不如你我就此別過罷。” 東方不免遺憾,他目光一轉(zhuǎn),瞧見鼻青臉腫的潞東七虎,就往前半步道:“恕我冒昧一問,飛鴻你先前可是想從潞東七虎口中問出什么吧,而我圣教自有刑訊高手——” 林蒙一頓:“這其實不必麻煩你?!?/br> “你總得讓我為你做點什么,否則我豈非忘恩負義之流?!辈坏攘置烧f什么,東方又提議道:“不如,飛鴻你還是將我的玉牌收下?” 飛鷹叫了一聲。 林蒙覺得再拒絕,反而顯得她冷酷無情了,加上飛鷹在催促,她只好伸出手去:“那好吧?!?/br> 東方把自己的玉牌遞了過去,“后會有期?!?/br> 林蒙“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也希望下次咱們再見面時,不會再是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那再見啦?!彼f罷,就揮揮手,和飛鷹還有飛黃離開了此地。在她躍然馬上時,束發(fā)的金冠冠后兩根小小的金尾羽,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十分動美。 調(diào)息過來的日月神教教徒,則十分踟躕要不要上前回稟副教主。 ※※※※※※※※※※※※※※※※※※※※ ·蒙妹成功立了個flag。 ·明天見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