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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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海面色冷肅。 賓館的人,莫不是在有意隱瞞? 在齊隊長強勁的威壓下,賓館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低著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欲哭無淚:“不是我們拍不到,是這個客人很注重隱私性。他不想被拍到,所以入住時,特意跟我們提了這個要求。” 話罷,經(jīng)理還拉了一個小姑娘過來:“她就是當日值勤的前臺。你們有什么疑問,可以問她。” 小姑娘緊張地點頭:“客人確實是這么說的。他在辦理入住的時候,既不要客房服務,不讓清潔人員進屋,還不能讓監(jiān)控拍到……要求特別多,所以我印象很深刻,現(xiàn)在過了幾天還記得。當時,這個監(jiān)控的問題我不敢做主,還是得到經(jīng)理允許之后,才敢答復他的。” 齊昭海瞥了那瘦瘦小小的前臺一眼:“就這么關了監(jiān)控,你們不怕出事嗎?” “怕……”前臺姑娘的聲音微如蚊吶。 她鼻尖一紅,說著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但是我們賓館地方這么偏,一年到頭來不了幾個客人,每個月賬面上都在虧錢。我已經(jīng)被拖欠一個月工資了,我怕再這樣下去,賓館還沒等到出事就倒閉了。” 之所以無底線地滿足客人的要求,實在是生活所迫。 非她所愿。 要不然,誰想大半夜的,忍痛離開溫暖的被窩,被警.察叫過來問話呀? 齊昭海對此深表理解。 并且十分同情。 山中的氣溫比城市里的還低,一入夜,那冷風就嗖嗖地往人衣服里鉆,不凍得人全身失去知覺,誓不罷休。 齊昭海相信,就算是能從腦門兒上掃出敬業(yè)福的勞模,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之下,也不會有多么熱愛加班:“除了不愿意房間被監(jiān)控拍到,不讓客房服務的人進門,他還說了什么?” 前臺沉思片刻:“客人還說,過會兒會有人來找他,如果有人來問,讓我們給指個路?!?/br> 齊昭海:“之后呢?來人了嗎?” “來倒是來了?!鼻芭_小姑娘神色復雜,“但她整個人也是包裹得嚴嚴實實,有電梯不坐,非要走樓梯,只因為樓梯間里沒有監(jiān)控。” 齊昭海若有所思。 看來,這還是一次秘密會面。 無論是兇手和死者馮岱,都不愿意讓人知道他們見面的事情。 關系熟悉到了堪稱親近的地步,卻一點都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地下情嗎?齊昭海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腦子不知不覺聯(lián)想到了宋冥說的情殺。 他趕緊住腦。 由于兇手殺害這個死者的時間,比之前郊外發(fā)現(xiàn)的那個死者更早,這次很可能是兇手的初次殺人。 這意味著,因為兇手作案更生疏,所以留下的證據(jù)更有價值。 . 警方對房間的勘察還未結束。 齊昭海的目光,定格在房間地毯之上,久久沒有挪開。 這家賓館所提供的房間,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幾乎整個房間的地面上,都鋪著一塊用料非常扎實的地毯。這類地毯雖然舒適保暖,卻極容易沾灰,難以清理,一向讓人又愛又恨。 然而在證據(jù)的保存上,這塊地毯的表現(xiàn),卻異常優(yōu)異。 地毯上的長毛粘住了微量證據(jù),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在案發(fā)時被外力塑造出的形態(tài)—— 不止有尸體壓出的壓痕,以及清潔阿姨將起從床下拖出來的拖拽痕。 還有半道長條狀的痕跡。 這道痕跡,比另外兩種痕跡形成的時間更早,寬度與死者的體寬恰好相符。 齊昭海腦中很快有了畫面:“馮岱在毒發(fā)后,掙扎著摔下床,在這塊地毯上爬行過一段時間。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求救。奇怪的是,馮岱爬行的方向居然不是房門,而是……” 他抬眼,順著死者馮岱爬行軌跡的終點看去。 那里,放著一張沙發(fā)椅。 顯然馮岱毒發(fā)之時,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彼時,那個人正舒舒服服地陷在那張沙發(fā)椅里,唇角盈盈含笑。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目里,波光流轉(zhuǎn),有情有艷,唯獨對死者瀕死的呼救視而不見。 除卻冰冷,別無他物。 她是眼睜睜地,看著死者咽氣的。 第114章 荒野尸啼5 “在場的那個人, 就是兇手?!?/br> 齊昭海從那張沙發(fā)椅的坐墊上,找到了一根女人的長卷發(fā): “然而,怪就怪在這里。死者馮岱中毒以后,自知危在旦夕, 可他非但沒有遠離兇手, 反倒手腳并用地向沙發(fā)椅爬過去,向她求救?!?/br> 兇手一心想要他死, 又怎么會出手救人呢? 馮岱的呼救, 仿佛一個笑話。 馮岱的行李箱里,有一打他的名片, 上面顯示,他擁有一份無論是薪酬還是待遇都很不錯的工作。有這份工作的人, 不管橫看豎看,都不像是腦子有缺陷的。 齊昭海拈起一張名片,瞧了瞧:“腦力工作者啊。以馮岱的智商, 大概不會傻到向一個要殺他的人求助?!?/br> “說明他不相信, 兇手要害他。” 宋冥低聲道。 兇手究竟具有怎樣的魅力, 能夠讓兩個死者,先后以為她完全無辜, 最后毫無戒心地飛蛾撲火,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