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陳慕和,隨著時間而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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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和下樓的時候,烏賊已經(jīng)不知道在樓下等了多久。 他開著那輛搶來的寶馬,換下了快要踏爛的人字拖,看到陳慕和出來,眼睛一亮。 “哥”,他左手拉開車門,右手掏出打火機(jī)給陳慕和點(diǎn)煙,“這寶馬開著就是不一樣啊?!?/br> 路上,烏賊拼命找話頭,陳慕和聽得心煩,手一抖,煙灰掉落,把真皮座椅燒穿了一個洞。 他打開車窗,吐出一口煙霧:“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哪里哪里”,烏賊干笑了一下,“這不是當(dāng)初認(rèn)識的兄弟嗎,他現(xiàn)在跟在羅浩身邊。反正我知道我是沒有多大本事,但我這人就是講義氣,什么都不怕!” “看到以前的兄弟變成了小大哥,很不舒服?” “沒有沒有”,烏賊從車內(nèi)后視鏡看到似笑非笑的陳慕和,他心一凜,連連否認(rèn),“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說,我現(xiàn)在正年輕,我害怕就這樣,一不留神,我就老了,在想干什么都難了!” “那你想做什么?”陳慕和扯扯唇角,手搭在車窗上,彈了彈煙灰,“是管一家賭場,還是拿著刀到處收保護(hù)費(fèi),還是去放高利貸,又或者……去販毒?拿著槍帶著人去和其他人火拼搶貨?” 烏賊被陳慕和說得有些訕訕,卻又不太甘心,“可是難道……我就在這兒管個游戲廳?” “那你不怕死嗎?尸體被扔到荒郊野外,被野狗分食。又或者是殘疾,下半生成為廢人,孤苦伶仃,又或者是面對著鐵窗,一輩子再也看不到希望……” “嘶……”烏賊摸了摸頭皮,“沒這么夸張吧……” 陳慕和笑笑:“你看你,連這些都沒有想過。這說明當(dāng)游戲廳老板還挺適合你的,不是嗎?” 烏賊想反駁,卻組織不好語言,他急到口不擇言:“那你想過嗎?你是不是怕了,所以就退居二線了?” 話一出口,烏賊就恨不得打爛自己的嘴。 他忽然想,也許陳慕和是對的,就他這樣,被人剁了喂狗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烏賊知道陳慕和時,本市的治安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羅浩還在點(diǎn)頭哈腰的給陳慕和鞍前馬后的跑腿。而烏賊和那個哥們兒還只是給剛開業(yè)不久的“富麗人間”運(yùn)貨的小嘍啰。 一開始龍金文地位不穩(wěn),陳慕和更是年輕,來挑釁滋事兒的人絡(luò)繹不絕。 烏賊深夜卸貨時見過陳慕和被一群滿臉橫rou的人勒索推搡辱罵,他個子還是青少年的骨架,眼睛卻向狼一樣明亮,齒間咬著煙,拿著一把砍刀直接砍到了鬧事兒領(lǐng)頭人的肩膀上。 仿佛是信號,從“富麗人間”立刻沖出十來號人,龍金文破口大罵,從腰間拿出手槍,嚷嚷著不怕死的盡管來。 烏賊嚇得棄車而逃,生怕被殃及。 那段時間,他只要開車一進(jìn)到后門那段路,就能聞到腥臭的血味兒。。 后來他終于能跟著陳慕和,是因為陳慕和病了,在醫(yī)院一躺大半年,他和其它幾個人負(fù)責(zé)照顧陳慕和。 在醫(yī)院,烏賊見過很多人來探視陳慕和,后來隨著時間推移,人漸漸沒了。 再后來,龍金文已經(jīng)是這座城說一不二的人物,羅浩也已經(jīng)變成龍金文的左右手,“富麗人間”成為本市最大的銷金窟。 曾經(jīng)無比羨慕在烏賊能去伺候陳慕和的哥們兒,已經(jīng)開始在烏賊面前擺譜。 烏賊多年沒有寸進(jìn),管個游戲廳,還整天被陳慕和挑毛病。 而多年前瘦骨嶙峋,卻一臉兇狠的陳慕和,也像是隨著時間蒸發(fā)了。 烏賊又想起往事,越發(fā)忐忑,不知不覺就開到了目的地。 時間接近午夜,正是熱鬧之時。 門童不知換了幾茬,沒人認(rèn)得陳慕和。 烏賊下車給陳慕和打開車門:“哥,我……我真的……” “不用等我了”,陳慕和擺擺手,“回去吧!” 烏賊喪氣的轉(zhuǎn)身。 等了許久的羅浩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滿臉笑容的迎向已經(jīng)近一年未見的陳慕和:“好久不見了,今兒正事兒談完了,咱得好好喝一杯!” 陳慕和從羅浩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這次自己要干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是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