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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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這么多年過去了,童年的友誼早已根深蒂固。 陸枕雪把丁旭和奶奶送去酒店安妥好后,已經(jīng)快六點(diǎn),她肚子餓了,索性讓酒店把晚餐送到房間了,跟著丁旭和奶奶一起吃了晚飯。 吃完晚飯,又玩了一會兒。正好房間里有黑膠機(jī),陸枕雪蹲在地上,把前幾天丁旭給她的老唱片找出來,放進(jìn)黑膠機(jī)里。 誰知道放進(jìn)去不出聲,她擺弄半天,尋求幫助,“哥,這唱片怎么不出聲啊?” 丁旭過來,蹲在她對面,“我看看?!?/br> 奶奶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個孩子蹲在那里擺弄那臺黑膠機(jī),她忽然問起來,“阿雪,有男朋友了嗎?” 陸枕雪回過頭,笑道:“沒有呢奶奶?!?/br> 丁奶奶又問:“我之前聽你大舅舅說,說是你們家給你訂了什么親事?” 陸枕雪道:“是爺爺以前訂下的,不過他們家退了?!?/br> 丁旭聞言愣了下,抬頭問:“退了你的婚事嗎?” “對啊?!标懻硌┮幌肫鹆志巴嘶榈氖?,就牙癢癢,說:“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奇恥大辱?!?/br> 丁旭笑了,問:“什么人?。俊?/br> “不提他,掃興?!标懻硌┎幌胩?,趴在桌上專注地看丁旭修這臺黑膠機(jī),她拿起唱片來看了看,“丁旭哥,你在哪里找到這張唱片的?” “就一間老店,里面可都是‘古董’。” “真的?那你回頭把地址發(fā)我,我有空也去逛逛?!?/br> “行?!?/br> 陸枕雪在酒店待到快十點(diǎn),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了。 她拖著行李箱,從電梯出來,徑直走去自家門口。 準(zhǔn)備要開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什么。她回過頭,往對面緊閉著的房門看了一眼。 兩秒過后,她走去對面,抬手按了門鈴。 她按了兩下,就站在門口等著了。 過了不久,里面就傳來腳步聲,門打開的時候,陸枕雪臉上露出個明媚的笑容,招呼道:“好久不見啊,林總?!?/br> 林景站在里面,看她的眼神很冷漠,“你有事?” 陸枕雪笑道:“沒有啊。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回來了?!?/br> 林景冷冷看了她一眼,抬手就要關(guān)門。 陸枕雪連忙伸手擋住,“等一下。你家有東西吃的嗎?我餓了。家里沒有吃的?!?/br> 林景冷眼看著她,眸色沉沉,像是要將她看穿,半晌,才終于問了句,“陸枕雪,你又玩什么把戲?” 陸枕雪被拆穿,沒忍住先笑出來,她眼睛帶著笑,說:“唉,你看出來了。我沒玩什么把戲,我就是在追你呀。” 林景冷冷看著她,反問一句,“是嗎?” 陸枕雪偏頭一笑,她忽然踮起腳,單手勾住林景脖子,偏頭在他耳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退開。 林景臉色沉下去,他盯著她,什么話也沒說。 過了好久,唇角卻是勾起一絲冷冷的嘲諷,“陸枕雪,你對男人都這么隨便嗎?” 陸枕雪朝他燦然一笑,“那倒沒有。只有對你?!?/br> 林景冷冷看她一眼,隨后直接將門關(guān)了。 陸枕雪站在外面,她唇角彎起個笑,心情忽然變得愉快。她轉(zhuǎn)過身,這才回自己家去。 次日一早,陸枕雪要出門去接丁旭和奶奶去醫(yī)院。她特意起個早床,不到七點(diǎn)就出門了。 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林景也要出門。她高興地招呼道:“林總,早上好?!?/br> 林景連看也沒看她,直接冷著臉掠過她,徑直走去電梯口。 陸枕雪關(guān)上門,連忙跟著過去,在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趕緊走進(jìn)去。 電梯下行,陸枕雪偏頭看林景,笑著說:“你吃早飯嗎?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我請你吃???” 她話音剛落,電梯已經(jīng)下到了地下車庫,林景臉色比平時更冷,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出了電梯。 陸枕雪跟在后面,她唇角彎彎的,也不生氣,看著林景開車出了車庫,才走到自己的車位上,也跟著開車出門。 大城市的醫(yī)院總是很多人,饒是他們?nèi)サ脡蛟?,全部檢查下來,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 陸枕雪忙著掛號聯(lián)系醫(yī)生,從這棟樓跑到那棟樓,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一直忙到下午才終于能坐下來休息一下。 大概是忙了一天,有點(diǎn)累了,陸枕雪坐在檢查室外的椅子上,有些出神。 丁旭從自動販賣機(jī)買了兩瓶水,走到陸枕雪旁邊坐下,將水遞給她,“想什么呢?” 陸枕雪接過水,笑了笑,“沒有。” 但是她瞞不過丁旭,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想什么,丁旭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陸枕雪笑了下,“也沒有。我就是忽然有點(diǎn)想家。” “怎么了?不是剛從家里回來嗎?” “是啊,但最近就是特別容易想家,想爸爸mama。” 陸枕雪忽然想起小時候,他們家其實(shí)也不是一直條件特別好的。小時候爸爸和mama在外做生意,總是早出晚歸,因?yàn)槟菚r候事業(yè)還沒有做起來,要常常四處求人,說不盡的好話,求不完的情。 有一次爸爸投資失敗,家里差點(diǎn)破產(chǎn),他們家把房子都賣了,又從頭開始。那時候爸爸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到深夜才回家。 她小時候躺在床上,半夜聽見爸爸回來,聽見爸爸和mama在外面小聲講話,有時候事情順利,兩個人就會很高興,事情不順利,又會有些發(fā)愁。 一直到她上六年級了,家里條件才一天天好起來。 他們家不是生來就有錢的,也不是生來就是名門望族,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爸爸mama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拼出來的。他們認(rèn)真工作,用心生活,從來沒有想過要高攀誰。 所以為什么要受那樣的評價呢?為什么要被別人看不起呢? 她生氣,但忽然又覺得很無力。 她改變不了別人心里的成見。也許起初在林景心里,他們家就是要高攀他。 她忽然覺得真是沒意思。為什么要把大好的時光浪費(fèi)在一個根本看不起她的人身上。 她和秦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秦歆在電話里驚訝地問她,“所以你準(zhǔn)備放棄了?” 陸枕雪盤腿坐在客廳地毯上收拾東西,邊說:“不是放棄,是想開了。有什么意思呢。他一開始就看不起我,怎么可能會喜歡我?!?/br> 秦歆在那邊愣了下,問:“他是不是說什么了?你聽著好像不太對的樣子?!?/br> 陸枕雪道:“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沒意思?!?/br> 秦歆道:“那你等我啊,我過兩天來找你喝酒?!?/br> “好啊,到了給我打電話,過來接你?!?/br> *** 陸枕雪是真的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她收拾好東西,就準(zhǔn)備搬家了。 原本還想著和林景打聲招呼,不過自從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沒看到他。 她估計(jì)又是出差了。 她也沒有要等他回來的意思,周四那天,她就喊了搬家公司的人來幫她搬家。 林景回來那天,剛出電梯就看到走廊亂糟糟地堆著很多箱子。幾個搬家公司的工人正在搬東西。 他腳步停下來,看了眼地上裝著書的紙箱,眉心微微擰起。 陸枕雪抱著一個裝著各種唱片的紙箱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林景,她不由得驚喜,笑著喊道:“林總,你回來了?!?/br> 林景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很深,但也沒有問她什么,只是就這樣看了她一眼,便毫不關(guān)心地徑直往前走了。 他開門進(jìn)屋,陸枕雪跟過去,“我要搬家了?!?/br> 林景嗯了聲,進(jìn)屋就要關(guān)門。 陸枕雪下意識抬手按住門,阻止林景關(guān)上。 林景抬眼看她,他眉眼間透著幾分不耐煩,看她的眼神,有冷漠有不耐煩,又仿佛還有幾分其他陸枕雪看不懂的情緒。 陸枕雪看著他道:“林總,好歹也鄰居一場,我都要走了,以后可能都不會再見面了,你也不和我說兩句祝福的話?!?/br> 林景冷眼看著她,“你想聽什么?” 陸枕雪望著他看一會兒,忽然問:“你會想我嗎?” 林景看她好一陣,冷聲說:“不會?!?/br> 他說完,就把門關(guān)了。 陸枕雪站在外面,明明是虛情假意,但心中莫名還是有點(diǎn)難受。 她后來和秦歆說起的時候,秦歆笑她,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陸枕雪自己也覺得好笑。她說:“那倒沒有。我就是在懷疑,我是不是不漂亮了?他怎么一點(diǎn)也不動心呢?” 陸枕雪離開以后,日子又回到從前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狀態(tài)。 事實(shí)證明,她不主動去找林景,她和林景的緣分簡直為零,就算在一個城市里,整整兩個月,她都沒有碰到過他一次。 一直到六月份,陸枕雪翻譯完一本書,交稿以后就打算給自己放個長假,于是買了機(jī)票飛去南島旅游。 南島的夏日風(fēng)光真是美極了,萬里無云的藍(lán)天,一排排高聳的椰子樹,一望無際的大海,一眼望過去,滿滿的熱帶景觀。 不過來南島之前,陸枕雪沒想到會再見到林景。更沒想到,再見到他的時候,會是那樣一個窘迫的狀態(tài)。 那天她跟船出海去玩,回來的時候,因?yàn)榇坎涣税?,有一段距離要走過去。 她一手拎著拖鞋,一手拎著裙子從船上下來,海水倒是不深,只到膝蓋下面,但是海里有很多珊瑚,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還是不小心踩到珊瑚上面,疼得她差點(diǎn)跪下去。還是后面的女孩子拉了她一下,忙問她:“你沒事吧?是不是踩到珊瑚了?” 陸枕雪搖搖頭,“沒事沒事,謝謝你?!?/br> 她嘴上說著沒事,實(shí)際上腳底被劃破了好長一道口子,等上了岸,疼得她簡直要走不了路。 她把人字拖穿上,強(qiáng)撐著回酒店去。 不過腳下應(yīng)該是在流血,剛剛扶她的那個女孩子就很著急,一直在說:“你腳在流血,要處理一下呀?!?/br> 她跑去酒店大堂,著急和大堂經(jīng)理說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