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師種田日常 完結+番外、給你我的心、假如古董會說話、別動!這是我媳婦兒gl、擼貓【1v1 角色扮演】、你能包養(yǎng)我嗎(1v1 甜)、如何爬上她的床、表里不一(nph)、[綜游戲]今天的炮哥依舊單身、你的味道我知道 完結+番外
※ 賀蘭勝還并不知東宮一陣人仰馬翻,太子率東宮禁軍直闖二皇子的西二所一事,沉臉盯著這幾日堆滿的證據,臉色仍難看至極。 姜茂瑞與皇后姜氏并非親兄妹,這一事仍令賀蘭勝眉頭緊鎖,如鯁在喉,想起國舅多年來頻繁入宮,倆人“兄妹情深”的模樣,賀蘭勝的怒火更盛。 朕冷落國舅,皇后竟還敢前來旁敲側擊,真是好大的膽。 賀蘭勝攥拳的手背上青筋迸起,折斷的朱筆已有三四支,竭力壓制怒意不讓旁人瞧出半分之后,才讓全德公公進來。 “老七如何了?” “七皇子氣若游絲,咳血得越發(fā)嚴重,太醫(yī)說怕是回天乏術了。” 全德公公清楚那東瀛道長還真耗費元神煉制出了一枚神藥,但世上僅此一顆,就不知圣上要如何…… “既然如此,讓人好生伺候好老七?!?/br> 賀蘭勝此言一出,全德公公就知圣上要讓七皇子自生自滅了,皇家的親情淡薄,更何況圣上唯一幾分的父愛,都灌注在了二皇子身上。 “老奴明白?!?/br> 全德公公緩緩退下,臨出御書房時,余光隱約見圣上伸手拔開了東瀛道長呈上的瓷瓶紅塞。 這世上,當真有靈獸心頭血,延年益壽之神藥嗎?全德公公仍是半信半疑,掩上門之時不由搖了搖頭。 “全德公公,大事不好了?!庇?nbsp;小太監(jiān)急匆匆上前,在全德公公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全德公公的臉色驟變,“這事當真?!” ※ 沈芙心頭上突然涌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意。 她微微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眸看向一聽是杏雨最先知道,嚴肅神情里都透著不滿之色的父親和哥哥,放低聲音眨眼哄道,“不要不高興嘛,娘親和父親,還有大哥二哥,都是我最重要的人?!?/br> “最重要?” 沈明承心理失衡,心底滿是meimei快跟人跑了的悵然之感,不知不覺比較了起來,“那太子跟二哥,在芙芙心中誰更重要?” 沈芙:“……”問得好。 肯定還是二哥重要。 就在沈芙想開口說話時,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天旋地轉般的猛烈暈眩感朝她襲來。 沈芙只覺得她眼皮有千斤重,睜不開眼,更是逐漸地沒能再聽到外界的動靜。 這與她第一次穿到雪球身上,陷入昏迷前的感官一樣。 沈明承正等小妹哄哄他,余光就見小妹臉色驟然蒼白。 沈明承笑意倏地盡失,在小妹欲要無力地跌落之時,他的身體幾乎瞬間條件反射性地彈了出去,一個箭步上前抬手扶住。 所有人一慌,“芙芙?芙芙?” 沈明承更是慌亂,眼睛紅得厲害,“太子重要就太子重要,芙芙你不要嚇二哥?!?/br> 作者有話要說:就……好事多磨8 芙芙寶貝加油嗚嗚嗚 第62章 、六十二只喵 全身軟綿無力。 連尾巴尖都沒有力氣輕晃。 她身下趴著的地板陰冷發(fā)寒, 鼻尖充斥著潮濕的血氣。 沈芙低低嗚咽了一聲, 還未來得及睜開眼, 看清她身在何處, 迎面一道鞭子狠厲地揮落而來, 鞭打在她身上,“喵……” 揮落而來的刺鞭上布滿鐵絲,僅一鞭子, 便讓癱軟在地的那只白貓貓身瞬間皮開rou綻, 血rou模糊, 幾欲斷氣。 汩汩流出的鮮血迅速將整只貓的毛發(fā)染紅, 滴答聲中, 青黑色的地板聚了一灘又一灘暗紅的血泊。 沈芙只覺她的五臟六腑因為這一鞭子而死死絞在一塊,疼得渾身都在顫。 她想蜷縮起來,但一動就疼, 身上的力氣一直在流失。 沈芙勉強睜開的視線渙散。 她隱約可見眼前幽暗得只有壁上點著的幾盞蠟燭, 借著微弱搖曳的燭光, 沈芙瞳孔微縮, 她看清了揮鞭之人—— 是頭戴冠玉,一身寶藍色衣袍, 正持鞭陰惻惻笑著的賀蘭寶,燭光的搖曳使他的面容愈發(fā)扭曲陰冷, 仿佛淬了毒的蛇。 賀蘭寶心知這刺鞭的威力,別說是貓了,哪怕是常人, 這內臟都得破碎得七八成。 這不,這貓正趴在地上茍延殘喘,動彈不得。 “嘖?!?/br> 賀蘭寶嫌惡地皺眉,那貓身上淌下來的污血險要臟了他的靴子,他擰起眉,“咽氣了?怎么都不叫了?!?/br> 有侍衛(wèi)要上前察看,見二皇子欲要親自上前,于是頓住了腳步。 沈芙耳朵輕顫。 她聽見賀蘭寶的腳步聲在逼近,但很快停下了。 沈芙不覺得賀蘭寶會突然良心發(fā)現,不再準備傷害她。 幾乎是在一瞬間,賀蘭寶猛地抬起腳用力踩碾沈芙身上的傷口處,逼出她凄厲的喵嗚聲。 賀蘭寶笑了,垂睨著腳下渾身臟污,快咽氣的貓,恍然輕嗤道,“這不還活著么。” “喵……” 沈芙抽氣,疼得眼前不知不覺已經被大片淚水蒙上。 她的貓爪正使不上力地抓撓地板,試著轉移對身上痛楚的注意力。 賀蘭寶的腳下又碾了幾下,他挑著眉毛,悠悠地聽著小貓可憐嗚咽的聲音,而后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挪開腳。 賀蘭寶還不想這么快就將這只貓折騰死,得吊著口氣玩比較有意思。 讓這貓輕松死了,可就白廢了他花這么大的力氣讓人抓來這貓,只在那生rou里摻軟身散這么簡單了。 賀蘭寶瞧了一眼壁上的刑具,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只貓半死不活,他不由譏誚道,“果然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扔點生rou就跟人跑,自己給送上門來。” “太子怕是被引到東三所了,救不你了,小乖乖?!?/br> 邊說著,賀蘭寶又用腳尖踢了一腳仍趴在地上一聲不吭的貓。 這貓跟死了一樣,賀蘭寶折騰 起來都覺沒了意思,視線落在滿壁的刑具上,正尋思挑哪一個。 沈芙奄奄一息地安靜躺在地上。 她能感覺到她身上仍在血流不止、賀蘭寶的踢踹,以及鞭傷處的疼意,這些都在讓她的意識變得慢慢渙散。 但是她眼前乍然亮了起來。 有人打開了暗室的鐵門,外邊正亮的燭火光線落了進來。 “殿下!” 賀蘭寶想著刑具,但腳下仍在用力地踹上那只貓,便聽有侍衛(wèi)腳步急切地推開暗室的門,沖上前低聲說道,“太子率東宮禁軍來了!” 賀蘭寶猛地扭頭,死死盯著稟告的侍衛(wèi),咬牙道,“這不可能。” 說完,賀蘭寶氣憤地將他手中的刺鞭扔給稟告的侍衛(wèi),冷冷道,“都呆這,記得給這貓留口氣,別打死了?!?/br> 一轉身,就見太子禁軍尾隨侍衛(wèi)摸來暗室,賀蘭寶的臉色猛地煞白,徑直抬腳踹向那稟告的侍衛(wèi),氣血上涌,“蠢貨!” 太子禁兵很快就將這一方窄小暗室里的所有侍衛(wèi)拿下,其中慢慢走來的賀蘭昭神情冰冷,“留口氣?” 賀蘭昭每朝前走一步,賀蘭寶的頭皮便發(fā)麻一寸,“怎么,發(fā)生了什么事,竟值得太子如此大動干戈?還動用上禁兵?” 在賀蘭昭經過之時,賀蘭寶在懼意下幾乎條件反射性地閃身,卻見賀蘭昭只是在彎腰抱起那只在血泊中的貓。 賀蘭寶嗤了一聲,皺眉道,“這只貓為皇弟從貓兒房領的?!?/br> “這不偷吃了皇弟的膳食后溜跑,皇弟剛派人捉回來在小懲,太子現在這是何意?”賀蘭寶質問道,“太子的手何時能伸得這么長,管起皇弟的私事?!?/br> 賀蘭昭覷向賀蘭寶的漆黑眼底里皆是殺意,“這是孤的雪球?!?/br> “喵嗚?!?/br> 沈芙有氣無力地任賀蘭昭抱起她,即使他的動作再輕柔小心,沈芙的傷口還是無可避免地牽扯到,只能輕輕抽氣著,費力地蹭了蹭賀蘭昭的手掌心。 沈芙虛弱地垂下眼,就見男人的玄袍和手指指節(jié)上都沾上了她身上的血污。 跟來的太醫(yī)立馬在第一時間上前為太子抱在懷里,那只血淋淋的貓治療起來,但傷勢過于嚴重……太醫(yī)不敢出聲,頂著太子冷厲的眸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為之簡單上藥止血,面色凝重。 這都造的什么孽。 賀蘭寶只覺眼前的賀蘭昭冷靜得太不對勁,那種令他發(fā)麻的懼意從背后冷冷爬上。 他皮笑rou不笑道,“還別說,皇弟的貓還真與太子那貓有幾分相似。那這定是它溜出來,被皇弟屬下誤認捉來了?!?/br> “你們都怎么辦的事?!捉只貓還給捉成太子的貓了?!” 說著,賀蘭寶煞有其事地朝他的侍衛(wèi)發(fā)了一通火,又笑道,“若皇兄氣不過,皇弟這些侍衛(wèi)都給你任殺任剮。” 雪球的毛發(fā)被血色浸染 得看不出原樣,那橫亙身上的鞭傷更是猙獰,無比刺目。 賀蘭昭抱著雪球,清楚它越是安靜,便越是痛苦。 沈芙感覺到賀蘭昭的情緒不對,但她沒有力氣再輕輕蹭他的手掌心了,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喵嗚著安撫他。 賀蘭昭側眸讓齊平上前,將雪球小心抱住給太醫(yī)療傷,他的目光落在了來時那侍衛(wèi)手中捧著的刺鞭上。 賀蘭寶皺了皺眉,只見賀蘭昭正一言不發(fā)地從他的侍衛(wèi)手中取過那根還沾有未涸血跡的刺鞭,臉色微變。 “用的這根鞭子?”賀蘭昭耐心隱要告罄,撩起眼,“幾下?” 賀蘭寶瞬間明白賀蘭昭話里的意思,臉上滿是不敢相信,賀蘭昭這意思是想向他動手?想以牙還牙? “太子什么意思?” 賀蘭寶只恨他的手下都被太子禁軍用長刀抵住脖子,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落了下風,但仍直言不諱道,“太子是想殘害手足?不論如何,我為皇子,還容不得太子如此放肆!” “皇子?”賀蘭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賀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