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熒 強推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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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說:“有我外婆?!彼D了頓,一點也不想跟溫博涼提那個人。 舒柏晧緩緩打了一個左轉(zhuǎn),繞過一個街口,跟溫博涼輕聲說:“嗯……還有一個舅舅,兩個表哥。不過他們也不在這里住了,只有過年才回來。你……你應該碰不到他們?!笔姘貢壍闪说裳?,但愿如此。 舒柏晧緩緩將車開進外婆住的那條街。 這一片是老城區(qū),市政府已經(jīng)放棄發(fā)展這塊區(qū)域,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一片的城市布局一點也沒變。道路依然是老水泥路,凹凸不平,有隆起的疙瘩,走道也很窄,勉強能讓兩輛小面包車擦著墻錯身而過。 舒柏晧小心將車往巷子里面開。這地方簡直像是科目二的考場,兩邊到處亂插著晾衣架,亂糟糟的,如果不小心碰倒,又是一陣扯皮拉筋。 他們的車車寬有點寬,進路口的時候,舒柏晧費了點神,沒將臨街晾衣服的衣架給撞倒。 外婆家沒地方停車,于是舒柏晧先找到一塊空曠點的空地,將車暫時停了下來,然后下車步行。溫博涼的車很氣派,方頭,大車輪,一路下來依然亮閃閃的,這樣的車停在雜亂的小巷子里,路過的人任誰都要多回頭多看幾眼。舒柏晧下了車,隔壁大媽立刻聽著聲音出來了。 隔壁大媽退休有幾年,每個月除了領(lǐng)養(yǎng)老金,沒別的什么要緊事要做,于是每天閑得發(fā)慌,豎著耳朵聽外面又沒什么熱鬧。 隔壁大媽見舒柏晧回來了,踱著步過來,大著嗓門喊道,“喲,這不是小晧嗎?回來過年啊?!?/br> “嗯,是的?!笔姘貢壎Y貌道。 隔壁大媽是個大嘴巴子,舒柏晧每次回來,最怕碰見她。 這大媽話多,嗓門還奇大無比,只要一說話,方圓五百里都能聽見。而只要被她見著,就一定要拉著你說家常,問你一個月拿多少的工資,有沒有女朋友,然后說她親戚的兒子多有出息,大學一畢業(yè),就自己當老板。任何有為青年,只要跟她聊一次天,很少人不會沒有想輕生的念頭。 大媽呵呵笑了兩聲,假客套都沒來得及客套,一雙細長眼睛,便開始滴溜溜地在舒柏晧身后的車上轉(zhuǎn)。 她笑瞇瞇地哎了兩聲,指著那車說:“買的新車啊,喲,這可要不少錢吧?!?/br> 緊接著,大媽的語氣拐了個彎,變得陰陽怪氣,說:“真該讓你外婆看看的,看看她孫兒現(xiàn)在多出息,都開這么好的車了,也難怪他葉建軍天天不高興,要不是你外婆偏心,現(xiàn)在開車的,不得是他兒?” 舒柏晧聽到葉建軍的名字,臉色立馬一沉。葉建軍就是他舅舅。舒柏晧一想到葉建軍那副勢利的嘴臉,愈發(fā)不想讓溫博涼見到他了。 他知道大媽嘴巴碎,以后少不了要跟葉建軍嚼舌根,于是說:“車不是我的。” 大媽呵呵笑,說:“不是你的那為什么你開?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大媽一邊說,一邊又開始打量起溫博來。她想看看溫博涼穿的是什么衣服,又是什么牌子,是不是有身份的人。 溫博涼品味很好。他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衣服價格不低,但顏色都偏暗,沒有碩大的logo,不識貨的人一般看不出價位。 大媽從頭到腳將溫博涼看了透,沒琢磨不出來這人到底是個什么來頭。說是有錢人吧,長得又太俊,劍眉星目,跟電視機里的人似的,哪里都不像應該油頭粉面,五大三粗的有錢人;但說窮吧,這人氣質(zhì)卻好,背挺直,眼神堅定,像棵松樹。 大媽眼睛在溫博涼身上瞟來瞟去,舒柏晧立馬被弄煩了,他干脆說:“您老公還打牌嗎?您兒子找到工作了沒呀?您女兒該結(jié)婚了吧,再不結(jié)年紀可大了,還有,您隔壁那個陳嬸是不是跟她老公出國玩了?誒,陳嬸可真命好?!?/br> 大媽臉一下綠了,前幾個還只是物理攻擊,最后一句簡直是人生攻擊。 人都希望自己的朋友好,但絕不能比自己好。 她氣得牙癢,轉(zhuǎn)頭就往回走,把大門摔得震天響。 * 舒柏晧外婆有一兒一女,女兒走得早,只留了一個舒柏晧。 兒子沒病沒災,有一對雙胞胎。 現(xiàn)在舒柏晧在外面工作,回來的機會不多。兒子和孫子也有工作,雖然在一個城市,但也無事不登三寶殿。于是家里只有她一個,空蕩蕩的。 外婆住的老房子層樓不高,小三層一棟。小城鎮(zhèn)老市區(qū)地價便宜,那會兒外婆為了謀生,做起小生意,便將樓租了下來,一樓當做小門面,二樓、三樓住人,每天起早貪黑掙點辛苦錢。 后來外婆年紀大了,舒柏晧也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便沒再讓外婆繼續(xù)做小買賣?,F(xiàn)在的一樓被簡單的圍了一圈,種了些花草,做成小花園的形式。 到了家門,舒柏晧拍了拍花園的鐵門,對里面大喊,“外婆,我回來了。” 外婆年紀大了以后耳朵就不怎么好,她又用不慣助聽器,所以跟她說話要用喊的。 外婆正在院子里編簍子,她聽見舒柏晧喊門,放下手里的東西,將拐杖一撐,起來開門,說:“回來啦,我的乖乖呦……” 外婆一直這么叫舒柏晧,從小叫到大,現(xiàn)在舒柏晧都成年了,這叫法一時還改不過來。 舒柏晧以前沒覺得什么,他也很喜歡外婆這么叫,很親呢,但現(xiàn)在溫博涼也在,舒柏晧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偷偷看了溫博涼一眼,然后跟外婆埋怨道:“外婆,我,我朋友也在呢!” 外婆呵呵笑,給他們開了門,說:“哦,乖乖的朋友哦?!?/br> 舒柏晧極其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