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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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男聲突然響起,“那你火急火燎地打電話把我們叫來干什么?” 馬廄里三人紛紛回頭。 鄭書意和關濟靠得很近,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 外面的日光亮得有些晃眼睛。 時宴站在門口,背著光,整個人嵌在光影里,身形被勾勒成清晰的剪影,頎長挺拔,即便他有些松散地靠著門邊。 關濟被他突然噎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時宴也沒真要等關濟說什么,隨即便看向鄭書意,“你怎么來了?” 鄭書意不知怎么,總覺得時宴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她下意識地往后挪了兩步,卻還悶悶地說:“馬場又不是你家的?!?/br> 畢若珊在一旁聽著,突覺這鄭書意怎么突然開竅了,終于懂了她這幾天的點撥,于是默默地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時宴聽見鄭書意這語氣,本就眼神一凝,再看她往關濟那邊靠,便上前幾步,逼近她。 “是嗎?但我一句話可以讓你進不來。” 鄭書意:? 她是真的被時宴給嗆得又氣又惱。 但還沒開口,關濟便插了話:“你們認識???” 關濟可不是個愣頭青。 光是時宴和鄭書意這一來一回的兩句對話,他便能迅速摸索出兩人不尋常的關系。 但以他對時宴的了解,似乎又不該是他想象中那樣。 這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兒,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時宴看了一眼關濟,似乎是懶得理他,徑直朝鄭書意走去。 關濟卻在這個時候想著緩解氣氛,轉頭對鄭書意說:“既然是時宴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你當自己家隨意玩開心就好?!?/br> 他這話,時宴怎么聽怎么刺耳。 時宴:“我們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關濟:? 鄭書意聽著這話,理解岔了,一口氣順不下來,看了時宴一眼,咬著牙笑道:“是啊,我們不熟?!?/br> 話音落下,時宴腳步一頓。 鄭書意又對關濟說:“這樣麻煩您不好吧?!?/br> 時宴站到鄭書意面前了,卻又沒說話,目光一寸寸地從她臉上掃過。 看他在那里盯來盯去的,畢若珊很有眼色地挪開了些,但關濟的行事作風就完全不同了。 他突然往人面前一橫,說道:“有什么不好?我爸都跟我打了招呼讓我好好照顧你們,走吧,我給你們找點護具?!?/br> 鄭書意立刻笑著說:“好呀,謝謝關先生啊?!?/br> 和關濟一同經過時宴身邊時,她下巴一抬,似乎在說“人家主人邀請我的,怎么滴?” 時宴緩緩轉身,單手入袋,視線追隨著他們的背影直到離開馬廄。 半晌,才鼻腔里冷哼一聲。 —— 由于這會兒已是隆冬,比鄭書意上次來的時候要冷得多。 加上她又穿得方便,所以只需要脫了外套,再戴上一套護具便足夠。 安靜的更衣間里,鄭書意低頭擺弄著護具。 或許是因為這一套護具比較復雜,或許也是因為她有點煩躁。 半天弄不好,鄭書意一急,直接把腰帶抽了出來。 突然,背后的門簾拂動,屬于時宴身上的氣息挾裹著冷風擠了進來。 鄭書意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側腰帶便被人抽走。 隨即,時宴雙臂從她腰腹間繞過,迅速地扣上腰帶,利落一拉一系,人便被腰帶一同箍進他懷里。 鄭書意后背緊緊貼著他,整個人還被他的雙手箍著。 狹小的更衣間里,耳邊拂過時宴的呼吸,連鼻尖也縈繞著他衣服上的香味。 他沒有松開手,鄭書意也一動不動。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呼吸聲,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濃重。 以及,有人心如擂鼓。 直到時宴的聲音在鄭書意頭頂輕輕響起。 “前兩天不是還想睡我,今天就不熟了?” 鄭書意:“……” 第三十章 窄小的更衣間里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成固體,凍結了鄭書意,讓她連嗓子都動不了。 倒不是因為她無話可說,而是因為,關濟過來了。 這更衣室里一共就七八個更衣間,也并非封閉式,只掛了不足一米七的門簾。 關濟站在外面,隨便一張望,就能看見時宴的頭,但卻看不見被門簾遮住的鄭書意。 “你好了沒?” 關濟就站在外面,僅一簾之隔。 鄭書意莫名呼吸一滯,喘氣都不敢大喘。 大腦來不及給她分析,下意識就讓人屏氣凝神,不敢出聲,不敢讓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 好像兩人在偷情似的。 “沒好?!睍r宴回頭,看了關濟一眼,“催什么催?” 鄭書意在他懷里,他一說話,便能感覺到他前胸細微的震顫。 連帶著鄭書意也一起有了微妙的酥麻感。 關濟還想說什么,正朝這邊邁步。 另一頭,畢若珊穿戴好護具走出來了。 她墊腳,望了一圈,立刻說道:“關先生,這個腰帶怎么回事???我弄不好?!?/br> 她一邊擺弄腰帶一邊往這頭走,關濟沒多想,立刻過去教她系腰帶。 半分鐘的功夫,關濟幫畢若珊弄好了,但這一打岔,也就忘了剛才的事,只抬頭對時宴說道:“你快點啊?!?/br> 說完要走,他才想起來,又目光四尋,“鄭小姐呢?” “別管她啦?!碑吶羯旱穆曇繇懫?,“她這個人做事慢得很,我們出去等吧。” 關濟不作他想,點了點頭。 經過這一處更衣間時,畢若珊手指拂過門簾,似不經意地看過來,正好對上時宴的目光。 她莫名有些心虛,轉過頭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等到兩人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更衣室里,鄭書意還僵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時宴卻低頭,下巴貼近她的臉頰,垂眼斜看著她。 “說話啊?!?/br> 鄭書意一動不動,盯著前方的木板,手指揪著衣角。 兩人脖頸靠得極近,導致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 鄭書意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那他,肯定也能感知到她的呼吸頻率。 既然這樣,鄭書意懶得僵持了。 她微微往左側頭,避開時宴的目光。 “那你給睡嗎?” 頓了一下,又說:“睡了負責嗎?” 說完的這兩秒,幾乎是鄭書意人生中度過得最漫長的兩秒。她能說出這種話,已經是被時宴逼得完全打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線。而他卻不緊不慢地看著她,目光有些輕慢地打量她的側臉。 過了好一會兒,鄭書意沒等到他的回答,反而是他抬起左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然后徹底松開對她的桎梏,轉身走了出去。 鄭書意被他這一番cao作搞得有些懵,在更衣間里呆站了好一會兒。 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 鄭書意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走出更衣間時,畢若珊已經高高興興地騎上一匹小棕馬,撒歡兒似的笑著,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個朋友剛剛正處于水深火熱中。 鄭書意再往側邊看去,兩個陌生男人坐在遠處,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反倒是時宴,站在一匹馬旁。 冬陽正暖,綠茵無際,人比馬挺拔,站在那里,理應是一副很養(yǎng)眼的畫面。 可鄭書意一想到上次吃的苦,默不作聲地移開視線,往關濟那邊看。 關濟本來在招呼畢若珊,看見鄭書意出來了,便跟馬廄一個人揮了揮手,松了韁繩,緊接著就要朝鄭書意走過來。 畢若珊一看,也不知突然跟關濟說了什么,把人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