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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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也是?!睍r宴沒說話,關(guān)向成不知道鄭書意這句話的目的,便說道,“儀容端正也算一種潛規(guī)則吧,誰不喜歡采訪的時候看著漂漂亮亮的姑娘呢?!?/br> 鄭書意拿筷子戳了戳排骨,“嗯,時總就特別喜歡好看的女記者吧?!?/br> 時宴終于不再沉默,轉(zhuǎn)頭瞥了鄭書意一眼。 其中警告意思不言而喻。 “不是嗎?”鄭書意抬頭對著他,“上次跟我一起出席發(fā)布會的實習(xí)生,你不是盯著人家看了很久嗎?” “哦?”關(guān)向成慢悠悠地說,“還有這回事兒?” 時宴緊緊盯著鄭書意,兩人對視間,鄭書意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虛,氣勢漸漸弱了,低下頭咬排骨。 時宴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說:“沒有?!?/br> “就有。”鄭書意埋著頭接話,“你還問我人家去哪兒了,我說人家不舒服回家了,你還問哪里不舒服?!?/br> 關(guān)向成的目光漸漸帶了點兒探索的意思,在兩人之間逡巡。 鄭書意沒抬頭,卻能感覺到時宴的目光攝在自己身上。 她就不抬頭。 只要不去看他,氣勢就不會弱。 片刻后,時宴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逗你的。” “真的?” 鄭書意此時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在關(guān)向成面前圓自己的形象,還是在說實話。 便雙眼灼灼地看著他。 看著她的眼神,對視片刻,手中的筷子放下,掀了掀眼瞼,“那你要怎么才信?” 就你這個態(tài)度,鬼才信。 鄭書意悄然別開臉,不說話了。 本以為這個話題就這么繞過去了。 突然,鄭書意指著桌上的白灼蝦說:“那我要吃這個?!?/br> 剛拿起筷子的時宴動作一頓,再次偏頭看向她。 鄭書意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的模樣,再次重復(fù):“我想吃蝦?!?/br> 兩人此刻的對視,像是在關(guān)向成面前的一種無聲博弈。 而女孩子,天然就占了些優(yōu)勢。 時宴緊緊地盯著她,在她瞳孔的倏忽光亮里,一步步退讓。 一只鮮紅的蝦出現(xiàn)在碗里。 鄭書意得寸進(jìn)尺,說道:“你不幫我剝……” 陡然看見時宴投來的視線,鄭書意收了聲。 埋下頭,拿毛巾再次擦干凈手,仔仔細(xì)細(xì)地剝了蝦殼。 但卻沒送進(jìn)自己嘴里,而是放到了時宴碗里。 “給。” —— 飯后,鄭書意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她簡單收拾好東西,和時宴一同離開。 司機(jī)早已把車開到門口候著。 時宴走得很快,三兩步打開車門,隨后才有些不耐煩地回頭。 “上車。” 鄭書意本來想著安安分分地上車走了,但是一聽他語氣,腳步反而不動了。 她看著時宴,雙手背在身后,絲毫不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矯揉造作。 “今天天氣好好啊,太陽這么大,曬得人好舒服哦?!?/br> “我不想坐車,想走一走?!?/br> 她慢慢地上前一步,“你陪我走一走嘛?!?/br> 一陣風(fēng)動,幾片枯葉又簌簌落落地墜下。 時宴撐著車門,偏頭看了鄭書意許久,才緩緩道:“鄭書意,作天作地都滿足不了你了?” 鄭書意:“……” 或許是飯桌上的大獲全勝給了她十足的勇氣,她盯著時宴,說道:“我不僅作天作地,我還作詩呢?!?/br> 時宴不語,眼神有些輕佻地看著她。 鄭書意一字一句道:“書意不知江城遠(yuǎn),時家小宴嫉妒雪?!?/br> “……” 大樹的落葉似乎也不敢落了,懸懸欲墜得掛在樹梢。 鄭書意說話,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 許久的沉默后,時宴瞇了瞇眼睛,慢慢垂下了手,一步步朝她走來。 見他那氣勢,像是要吃人一樣,鄭書意慫了,默默地退了一步。 可她退無可退,輕而易舉被他抓住手腕。 然后拽到車旁。 “上車?!?/br> 鄭書意心跳突突的,不敢掙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上去。 隨后,車門被用力關(guān)上。 時宴就站在外面,目光冷冷地看著她。 隔著窗戶,他的眼神看起來特別可怕,鄭書意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許久,他終于不再緊緊看著鄭書意,抬手敲了下前排的車窗。 車就在他那攝人的目光下緩緩開走。 鄭書意趴在車窗上,看著時宴的身影漸漸變小。 而那股氣息,卻好似一直籠罩在她四周。 如果梁靜茹jiejie再給一次機(jī)會,她發(fā)誓自己再也不這樣浪費勇氣了。 —— 這天下午,鄭書意安安分分地在家里整理稿子。 錄音筆里放著她和關(guān)向成的對話,內(nèi)容雖然不緊湊,但信息量也不少,她很快便沉了進(jìn)去。 時針走了一圈又一圈,天色暗了下來。 云層遮住太陽,只透出幾絲渾濁的光亮。 房間里安靜得聽得見秒鐘滴答的聲音。 錄音筆里突然出現(xiàn)一道不屬于鄭書意和關(guān)向成的聲音。 ――“鄭書意,你適可而止?!?/br> 鄭書意倏地回神,抬起頭揉了揉眼睛,沉沉地嘆了口氣,隨后趴到桌子上。早知就聽勸了,適可而止。 唉。 這下好了,大概又玩兒脫了。 第二天一早,鄭書意拿著自己的初稿去了雜志社。 她昨晚寫稿到很晚,早上起來精神不太好,一路打著哈切走到工位,一坐下來便猛灌自己一杯咖啡。 “周一綜合征,嘖嘖?!笨组秽崟鈧魅镜靡黄鸫蚝乔?,臉上滿是睡意,“昨晚熬夜看劇,三點才睡,早上差點就起不來了,連頭發(fā)都沒洗。你呢,你干嘛了,怎么也一副嚴(yán)重缺眠的樣子?” 鄭書意盯著電腦出了會兒神,才說道:“寫稿子?!?/br> “采訪順利吧?”孔楠小聲說,“這次沒出什么幺蛾子吧?” “……” 鄭書意垂著眼睛,輕哼了聲,“很順利,昨晚已經(jīng)把稿子發(fā)給主編了?!?/br> 這才周一,辦公室里已經(jīng)忙碌了起來,四周充斥著打字聲。 鄭書意還有些困,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看向另一邊。 辦公區(qū)那頭,許雨靈早早就來了,端著杯咖啡,正跟她的實習(xí)生在那里聊著什么。 和鄭書意不同,她今天看起來精氣神特別好,穿了點淡黃色的雪紡襯衣,被空調(diào)吹得流蘇揚起。 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春風(fēng)得意”四個字。 正好,許雨靈也朝那邊看了一眼,恰好就和鄭書意對視上了。 許雨靈眼睛大,種了睫毛,眼瞼一抬一合之間,打量的目光看起來沒有善意,讓被打量的人很不舒服。 鄭書意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別過頭,拿起杯子朝茶水間走去。 她早上沒什么胃口,不太吃得下東西,于是打算給自己泡一杯麥片。 熱水嘩啦啦地流出來,身后同時響起一陣高跟鞋聲。 鄭書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聽說你昨天有個采訪?。俊痹S雨靈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鄭書意沒回頭:“嗯?!?/br> “你也真是的,這都年底了,還這么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