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我很會聊天的?!?/br> “表情包超多那種?!?/br> 她看見時宴嘴角扯了扯。 下一秒,他抬手,從小桌上撈了個什么東西。 緊接著,鄭書意身后的門就自動打開了。 鄭書意:“……” 她的笑容僅僅保持到走出大門的那一刻。 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都很沉重。 但是這會兒回到家里,她仔細(xì)想了想,覺得情況其實是好的。 至少,時宴沒有說不給她追呀! 那就當(dāng)他默許了。 而此刻的微信提醒,說不定就是他發(fā)來的好友驗證消息。 于是鄭書意也不急著去洗澡了,仿佛看見了勝利的輸光,在床上打了個滾,興沖沖地劃開鎖屏。 微信彈出來的那一刻,她愣了愣。 哦,不是時宴發(fā)來的好友申請,而是一個大學(xué)室友發(fā)來的消息。 畢若珊:意意,你跟岳星洲分手了? 鄭書意:嗯。 畢若珊:你怎么沒說? 鄭書意:這段時間太忙了,沒顧得上。 鄭書意:你怎么知道的??? 畢若珊:我看見他發(fā)的朋友圈了,跟一個女的合照。 鄭書意沉默了一下。 鄭書意:給我看看。 畢若珊立刻把照片發(fā)給了她。 圖中,兩人依偎在一起,秦樂之咬著勺子,手指捏著岳星洲的下巴,笑得都很甜。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下來,伴隨著雷聲,仿佛要把天捅破。 鄭書意退出照片時,畢若珊已經(jīng)接連給她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畢若珊:我看他當(dāng)初那股非你不可的勁兒還以為是個絕世好男人呢。 畢若珊:臥槽臥槽,這女的長得一般啊,他瞎了嗎???我一開始還不敢相信以為是meimei什么的??? 畢若珊:這世界魔幻了,放著校花不要去找個這吊樣的女人? 其實平心而論,秦樂之長得不丑,皮膚白,臉小,下巴尖尖的,還有一雙丹鳳眼。 換做別人,會覺得是個清純小美女。 只是在畢若珊眼里,大學(xué)四年天天看著鄭書意這樣的明艷大美人,秦樂之這種清湯小菜就不夠看了。 畢若珊:你們怎么分手的? 鄭書意:他劈腿了。 畢若珊:? 畢若珊:就劈這女的? 鄭書意:嗯。 畢若珊:我看他是腦子劈了吧? 鄭書意:因為這個女的家里很有錢。 畢若珊:喲,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畢若珊: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鳳凰男就不能搭理,他說涅槃就涅槃了!把你燒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和畢若珊結(jié)束對話后,鄭書意腦子里嗡嗡作響。 有人同仇敵愾,那種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 她坐起來,捏著手機平復(fù)了一會兒呼吸,所以打開微信里的手機通訊錄。 看了一圈,沒有時宴的好友信息。 行。 她又復(fù)制時宴的手機號碼,依然搜不到他的微信。 看來是設(shè)置了無法通過號碼添加好友。 鄭書意牙癢癢,只能打開全是驗證碼和垃圾信息的短信框,給時宴發(fā)了一條短信。 鄭書意:我到家啦^_^ 鄭書意:時總你休息了嗎? 直到洗完澡出來,短信箱里也沒有動靜。 深夜,鄭書意被某種意識牽引著,迷迷糊糊地醒來。 她伸手在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半瞇著眼睛打開短信看了一眼,時宴依然沒有回復(fù)她。 她雙眼快支撐不住,手機從掌心滑落時,人也徹底睡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枕邊的手機終于震動了一下。 即便是這么小的一個動靜也驚醒了鄭書意。 她眼睛實在睜不開,就瞇了一條縫,掏出手機一看,是來自時宴的短信。 鄭書意欣喜若狂地打開短信。 時宴: td 鄭書意慢慢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屏幕。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時宴你有毒吧!?。?/br> 鄭書意氣急敗壞,用力把手機扔出去。 隨著“哐當(dāng)”一聲巨響,鄭書意猛然睜開眼睛。 黑暗中,她又眨了眨眼,漸漸看清了透過窗簾照進來的光亮。 意識漸漸回籠,她又伸手去摸枕頭。 手機還在。 安安靜靜地,沒有任何新進消息,時宴的短信對話框里,依然沒有回復(fù)。 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 時宴沒有真的回復(fù)她“td”。 什么也沒回。 可鄭書意還是被夢里的時宴氣到不行。 夜半無人,大雨滂沱,一只刻著銘豫銀行標(biāo)志的簽字筆被鄭書意折斷,準(zhǔn)確地砸進垃圾桶里。 第十二章 清晨,雨初歇,雜志社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上班,進門抖抖雨傘,拍拍衣服,帶來了一股股寒氣。 鄭書意夜里沒睡好,早起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憔悴,便特意敷了一會兒面膜特意,出門晚了,幾乎是踩著點進的辦公室。 她精神不太好,完全沒有注意到秦時月看了她好幾眼。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秦時月總覺得,昨晚待在時宴家里的人是鄭書意。 直到中午,秦時月去樓下拿阿姨給她送來的午飯,在休息區(qū),她聽見幾個人的閑聊。 “鄭書意也太慘了吧,被銘豫那邊卡了好幾次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了?!?/br> “肯定是吧,她稿子質(zhì)量很高的,從來沒有被誰卡過?!?/br> “我看她這幾天每天下班都帶著電腦走,估計沒少熬夜吧。” “對啊,感覺人都瘦了一圈,太慘了真的?!?/br> 秦時月仔細(xì)琢磨了幾分鐘。 她心知肚明,時宴安排她來這里,是因為畢業(yè)的事情做得太過分,想磨一磨她的性子。 既然要她歷練,自然不會把她身份背景擺出來,僅有雜志社幾個高層知道。 否則人人捧著她,她就只是換一個地方當(dāng)公主胡作非為。 但歷練歸歷練,并非不要原則了。 時家何等地位,時宴何等身份,向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慣了,自然不會允許有人這樣苛待欺負(fù)他的小外甥女。 那天她在家里賣慘,意不在針對鄭書意,只是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但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至少說明時宴還是護著她的。 秦時月長舒了一口氣,因為上班帶來的煩悶消散了不少。 同時她也確定,昨晚在時宴家里的小嬌嬌肯定不是鄭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