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重生]GL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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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諸位大臣商談了半夜,云中王就候在書房等了半夜。等到事情了了,禤景宸將各位大臣送回去,才看向角落里心急如焚地云中王問道:“三木,你有事瞞我。我且問你,樂正溯是何人” 三木撲通一一聲就跪下了,面對著皇嫂威嚴(yán)的目光,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來了:“是皇姐……是皇姐……皇嫂,我錯了,皇姐替我受了一箭,那箭上有毒,你讓我去看看她吧……” “她不讓我認(rèn)她,說是鎮(zhèn)北侯一家要是知道了會很難過?!?/br> “皇嫂……我求你,讓我去看看她?!?/br> 鐘離朔中了箭,不知是死是活,云中王真是害怕極了。 禤景宸一顆心高高提了起來,雖然早有預(yù)感,但是聽到鐘離幕親口認(rèn)證。一時間所有復(fù)雜的思緒都涌了上來,可都壓不過鐘離朔映在她腦海里那張蒼白的臉。 她的心揪緊著,看向鐘離幕,說道:“你且差人問問,她既然不讓你認(rèn)她,這時你去看她,必定會令鎮(zhèn)北侯起起疑?!?/br> 她腦海里還殘存幾分理智,與鐘離幕這般吩咐道。 “此事,還有誰知曉?” “只我一人。” 云中王話音落下,禤景宸聽了竟不知是何滋味。是了,三木是殿下親弟弟,會告知也是正常的。 那么我呢? 她一時想得亂,令鐘離幕退下之后,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來,帶著風(fēng)伯前往了鐘離朔所在的地方。 第68章 經(jīng)歷了一場叛亂的行宮,到如今還是一片燈火通明。楊玉庭處理著后續(xù)之事,安排了金袍衛(wèi)巡防,以確保行宮的安全。 這一夜于所有人而言,都十分的驚險刺激。早有準(zhǔn)備的禤景宸,也一樣因為鐘離朔打亂了心神。此前她令風(fēng)伯跟著鎮(zhèn)北侯離去,如今一出書房,便將她急急召來,問道:“小先生怎么樣了?” “箭上有毒,太醫(yī)束手無策,后來是念望先生施救,引了毒出來,這才好了?!憋L(fēng)伯像是影子一樣跟在了禤景宸身后,輕聲低語。她平常不太說話,只禤景宸問起她來話才會有。 禤景宸一顆心揪緊,此刻也沒精力去想念望的事情,只急急地問:“她如今在哪里?” “在安和苑的偏殿?!?/br> “有誰去看了嗎?還有誰在那里?”禤景宸朝前走,步履匆匆,顯然很焦急上心。 “長公主去了,見毒清了這才離開的。”風(fēng)伯高大,說話也是一等一的忠厚木訥,“鎮(zhèn)北侯與樂正侍郎候在小榻,還有掌燈的侍人也在?!?/br> 禤景宸略一思索,腳步不停,“別讓人知道我去見了她?!?/br> 這個時候,身為帝王的她,夜見鎮(zhèn)北侯家的公子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鐘離朔的心思她此刻已經(jīng)明了,她不說,是因為她如今是樂正溯。既然她這般選擇了,那么禤景宸就只有尊重她的決定。 風(fēng)伯雖然忠厚,卻也不傻,一聽禤景宸吩咐,便說道:“那我讓她們睡熟點。” “嗯?!倍P景宸點點頭,加快了腳步,兩人很快地就到了安和苑的偏殿。此時鎮(zhèn)北侯正將鐘離幕送出來,禤景宸與風(fēng)伯一起躍上了屋頂,冷眼瞧著鐘離幕與鎮(zhèn)北侯道謝。 今日,是鐘離朔替他擋了一箭,鐘離幕是該來看看的。 可是夜深了,鐘離幕還來就有些打擾人休息了。禤景宸眉頭輕皺,見著鐘離幕躬身,與提著燈籠的侍人離開了安和苑。 鎮(zhèn)北侯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回到了屋中。 “你回去睡吧,溯兒這里有我守著她?!彼荒槗?dān)憂的長女,溫聲勸道。 樂正潁搖搖頭,說道:“方才陛下集合了六部尚書,父親你不去已然很不好了。明日陛下必定會再召一次,父親,公事為重,你先回去睡下,養(yǎng)精蓄銳。阿溯的毒已經(jīng)清了,父親也不用太過擔(dān)憂,我守著她就好?!?/br> 鎮(zhèn)北侯一聽也是這個理,想著方才女皇下旨他卻不在,有些擔(dān)憂了起來??墒菢氛菔撬暮⒆?,他也放心不下,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那你守著溯兒,若是溯兒行了,就喊太醫(yī)過來看看?!?/br> “嗯,父親你先回去吧?!?/br> 鎮(zhèn)北侯點頭應(yīng)了,在樂正潁的目送下暫時離開了安和苑。在屋頂?shù)娘L(fēng)伯,見他離去,幾個起落,躍進(jìn)了屋中。 彼時樂正潁正在給meimei整理被角,卻冷不防地被風(fēng)伯一個手刀擊暈過去。風(fēng)伯接住她癱軟的身子,往她口中塞了沉睡的藥物,這才抱著她到了小榻上。 做完這一切的風(fēng)伯重新回到了屋頂,沉默地立在了禤景宸身邊。禤景宸見狀,吩咐了她一聲,“你在此守著,別讓人過來?!?/br> 風(fēng)伯點點頭,禤景宸便躍下屋頂,朝著明亮的屋中走去。 在她離去之后,風(fēng)伯百無聊賴地坐在了屋頂之上。她仰頭,看向了夜空,一輪圓盤般碩大的明月滿滿地掛在了天上。 明亮的月色傾灑,落在了夜空底下的每一個角落里。 是滿月啊,風(fēng)伯想,真是個好日子。 她這么想著的時候,下方的屋子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門。禤景宸望著眼前明亮的燈火,一時間有些恍惚,她隨手關(guān)上了門,猶豫了一瞬,便踏著輕輕地腳步走入了屋中。 被風(fēng)伯打暈的樂正穎此刻躺在小榻上沉睡著。禤景宸沒有看她一眼,徑直朝著屏風(fēng)后面的走去。她繞過了屏風(fēng),霎時間被躺在床上的人勾去了心神。 禤景宸的腳步慢了下來,明明是很想再見到那個人,不知為何這時卻生了一縷怯意。她步步朝著床榻走去,那人的臉越來越清晰,禤景宸壓抑著呼吸,輕輕地坐在了床榻上,將所有的目光都傾注在那個稚嫩的少年臉上。 鐘離朔此刻閉上了雙眼,臉色蒼白的躺在了床上。禤景宸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的臉,心想,分明是那么相似,自己一連恍惚好一段時間,為什么就沒有將這個人認(rèn)出來呢? 無論是年少意氣風(fēng)發(fā),還是如今沉睡的模樣,都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什么變化。 都怪自己,不敢相信。 禤景宸有些想笑,可淚水卻在眼眶凝結(jié),她顫抖著伸出了手,白皙地指尖顫巍巍地落在了鐘離朔的臉上。 少年人炙熱的溫度透過皮膚灼燒著禤景宸的指尖,那樣的溫暖從指尖起傳到了四肢百骸,令禤景宸柔了目光。 她溫柔地看著這個閉著眼睛沉睡的少年,淚水像是控制不了一般滾滾而出。明明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她卻想放聲大哭。 她與鐘離朔少年夫妻,自云州破廟初識,到刺帝逼婚,后遇上群臣攻訐,到兩州暴雪,最后終結(jié)與宛州之亂。她們一路相互扶持,一顆心弦全為她動,禤景宸以為她們會在一起許多年,就算鐘離朔病弱也可到百年,卻不曾想上天竟是如此薄待。 她總以為北上御蠻之后,楚國便會開始國泰民安,她會是鐘離朔一生的皇后,卻不曾想會落得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