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 完結+番外_第200章
“父親兩個月前突然發(fā)現(xiàn),今年夏天的河堤決壩并非意外,而是人為所致,可兩岸百姓卻因為突如其來的洪水死了不少人,田地被淹。災情發(fā)生后,父親上報知府,劉知府向朝廷求救,朝廷發(fā)放了一筆賑災銀下來,可這筆銀子下來落到父親手里卻沒剩下多少,幾次向知府提出,知府都以諸多借口拖延,直至偶爾一個機會,父親發(fā)現(xiàn)夏天的這場災情是知府派人所致,目的就是想從朝廷手里撈一筆賑災銀子,父親還懷疑,上面這些官員早勾結在一起,這樣的事情只怕不止做過一回,而且如今淳臨府下面的縣城,良田幾乎都落在幾個大戶手里,這些大戶應該也是跟劉知府等人勾結在一起的?!?/br> “只是父親剛找出一點證據,還沒來得及上報朝廷,就被劉知府的人發(fā)覺,搶先一步栽贓嫁禍抓住父親,還在南長縣散布謠言,說父親身為一縣父母官貪下朝廷發(fā)放的救濟百姓的賑災銀子,那些百姓……” 柳溪嘴唇顫了顫,雖知道百姓無辜被劉知府等人蒙蔽利用了,可想到那些百姓對待他父親的態(tài)度,柳溪還是有些心冷,父親為官究竟如何,難道這些百姓之前看不出來,真的認為父親會貪了那些銀子? 簡文遠起初還能歡快地吃飯,這一路上可夠艱苦的,可越聽越沒胃口了,眉頭擰得能夾蒼蠅,如果真如柳溪所說,那這淳臨府的問題大發(fā)了,居然故意制造人為的災情就為了從朝廷手里撈一筆賑災銀子,視百姓的性命如草芥,如果情況屬實,那牽進案子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該死! 簡文遠眼里閃過殺氣! 第203章 番外6 入夜,簡文遠放下手里的筆,聽林伯向他匯報事先調查的情況,田小牛也在一邊旁聽,柳溪下去休息了。 林伯說:“少爺來之前,我們已經有人去南長縣查過了,據當地百姓說,當時有一大群官兵沖進了柳府,從柳府里查抄出不少現(xiàn)銀還有賬冊,南長縣地處下游,是受災情況比較嚴重的地方,所以百姓看到這種情況差點瘋了,如今柳府仍舊可以看出被憤怒的百姓投擲石子糞便的痕跡。也許是當初有多覺得柳大人是個好官,發(fā)現(xiàn)是他貪了曬災銀子后就有多憤怒。” “也就是說,在銀子搜查出來之前,柳元殊在南長縣的官聲確實不錯了?”簡文遠摸著下巴問。 “不錯,柳家原來是耕讀之家,近三代人里只有柳元殊一人考中了進士,所以柳家的生活并不富足,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清貧的,此前也沒傳出柳元殊欺壓百姓的事情來,所以百姓認為他是個好官,只是賑災銀子一事后,當地百姓大多覺得自己受騙上當了,認為柳元殊是故作清貧狀,就為了蒙蔽他們的眼睛,實則早撈足了銀子,就等著升官離開了南長縣就可以享樂了。不過我們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一件事,似乎有人故意散播柳大人是個貪官,仿佛刻意在激起民憤?!?/br> 如果是假的話,謊言說上百遍也可能成為真的了,老百姓的情緒很容易引導的,南長縣受災的百姓也需要一個憤怒情緒的發(fā)泄口。 簡文遠目光閃了閃:“柳溪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淳臨府下面的大片良田都落在了幾個大戶手里,今年這里的河堤決壩,遭受水災的除了南長縣,還有另外兩個縣,南長縣情況最嚴重,就先從這三個縣查起,看看都是誰趁著這次水災吞并大片田地?!?/br> 他爹和他哥哥夫從不避諱在他面前談論政事,而他哥一早就想要拿土地制度開刀了,只是之前一段時間一直在整頓軍隊,從上到下的進行改革,只等那邊忙完就要騰出手來整頓這些地方的鄉(xiāng)紳大地主了,這必定會觸動許多人的利益,所以僅憑他爹他哥夫很可能無法鎮(zhèn)得住,只有他哥這樣大刀闊斧并用武力威懾才能順利推行下去。 北地其實已經在逐步推行了,那里經歷過戰(zhàn)爭實行起來很容易,剩下的大片地方沒有經受過戰(zhàn)火,對自己的處境似乎一無察覺,不僅沒有遏制的意思,如淳臨府這樣的地方還在大肆的吞并土地,簡直是在撬他哥的墻腳。 如果這里情況屬實,也許正好給了他哥機會和下手的好借口,因為這土地的事,簡文遠雖還沒查證清楚,但心里的那桿秤又向柳溪偏斜了一點,就因為事后,看誰獲得的利益最大,顯然并不是獲罪的柳元殊。 “是,少爺,屬下馬上就讓人去查證,我們之前都忽略掉這件事了?!绷植睦镆粍C,他們居然沒考慮到這深層次的因素,而少爺一來就鎖定了目標,這讓他對簡文遠多了幾分敬意,穆王爺不愧是陛下一手帶大的,陛下的本事沒學到十成也能有五六成。 “嗯,不著急,別曝露了自己人的身份,等我考完了,我也到下面幾個縣城走走。”目前還是鄉(xiāng)試要緊,離鄉(xiāng)試日子沒幾天了,他也騰不出手來查其他事,好在身邊不是沒得用的人。 “少爺目前自然是鄉(xiāng)試重要?!?/br> 林伯和田小牛都沒打擾簡文遠用功讀書練字,柳溪也只能捺著性子等待,好在第二日他弟弟的親筆書信送到他手上,這讓他相信弟弟暫時是安全的,至于簡文遠一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也說不好,面上說是趕考的秀才,但似乎又不止如此,能將他從那些官差手里救出來,并且又把人帶到劉知府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又豈會是普通的秀才? 劉府。 “混賬東西,要你們有什么用?居然能在睡覺的時候讓人把那對兄弟救走,連下手的人是誰都搞不清楚,統(tǒng)統(tǒng)是一幫廢物!”劉知府將回來請罪的一幫差役怒罵了一頓,要不是馬上要鄉(xiāng)試了,正需要人手用,否則非得將這幫蠢貨拖下去打上幾十大板。 被罵的差役根本不敢為自己分辯,封鎖的路口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蹤跡,入城處同樣沒發(fā)現(xiàn)他們進城的線索,那對兄弟自深夜被人救走后,仿佛就徹底消失了,如果不是確保他們親手抓獲了那對兄弟并將他們藏在箱子里,他們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做夢。 “大人,如今不是教訓他們的時候,陛下欽點的鄉(xiāng)試主考官馬上就要到了,此刻實在不宜生出事端,主考官雖然只負責鄉(xiāng)試,但難保他們不會成為當今陛下的眼睛。”劉知府身邊的一個師爺出聲勸道,他們淳臨府雖然仗著天高皇帝遠,對那位以哥兒身份登基的皇帝沒有太大的恭敬之心,但那人的兇名還是聽說過的,所以鄉(xiāng)試期間暫且將這些事情壓下去為好,只等人走了,淳臨府還不是劉大人說了算。 劉知府不是不擔心這一點,所以才想在人來之前就將柳元殊的罪名定下來,哪想到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給他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明明人都到手了還將他們放跑了,氣得他想殺人。 “柳元殊那就是個硬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光是用刑根本沒用,他一日不認罪,就怕主考官過來了有人跳出來替他翻案,到時候一樣要驚動上面?!眲⒅馈?/br> 師爺摸著胡須說:“大人,不如讓屬下再進牢房跟柳元殊好好談一談。” “也好,讓他早點認罪,本知府尚能饒過他那一對孩兒,否則一起到地下團聚去!”劉知府陰狠道,“對了,當時住在驛站里的人現(xiàn)在都盯牢了?確保他們沒有問題?” “大人,都安排了人盯住了,目前來看并沒有問題。”師爺將那晚住進驛站里的人的情況都說明了一下,從表面來看,那叫李文遠的秀才最沒有可疑之處,跟蹤的人回來報,那人一看就是個文弱書生,這兩年都在外面,這回是特地回來趕考的,不可能也沒能力插手這件事,當然也不能將盯梢的人叫回來,怎么看當晚住在驛站里的人都有可疑之處。 第204章 番外7 事情交待下去后簡文遠就定定心心地等待鄉(xiāng)試的到來,平時不是在練字破題寫文章,就是帶著田小牛和新出爐的書童小河在府城里四處走走。 “小河,幫少爺我倒杯茶來。”簡文遠隨口吩咐一旁幫他研墨的書童小河。 書童小河,大名柳溪,小溪水不就是小河么,所以簡文遠幫他遮掩了哥兒的身份換了副容貌后,便如此稱呼他,甭說,簡文遠覺得這名字叫起來朗朗上口,越叫越順溜,所以時常使喚起這書童來。 小河看了眼正在寫策論的少爺,默默地放下墨條,轉身先清洗了下手上的墨汁,再去幫簡文遠倒茶水,簡文遠作文章的時候他一直在邊上旁觀,他自幼也是跟著父親讀書識字的,弟弟的啟蒙因為父親沒時間也是由他來進行的,所以簡文遠的策論做得好與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心說沒想到這個看不去讓人捉摸不透的李文遠,還是挺有才氣的,只要不出意外,這次的鄉(xiāng)試肯定能上榜成為新的舉人老爺了。 柳溪心里挺羨慕的,如果有機會,他挺想去京城或是金??h那一邊,那里聽說哥兒女子都能入學甚至出來做事,更甚至出仕做官,如果他能參加科舉的話,他想考個童生秀才應該不在話下,只是淳臨府地處偏僻,要將京城的政策推廣到這里很難,這地方上比京城那邊的民風保守多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難得很。 對于已是秀才身份將要參加鄉(xiāng)試的簡文遠,柳溪心里是有些微妒忌的,他并不覺得自己哥兒身份與男子有什么差別,就因為簡文遠身為男子,所以能堂堂正正讀書科舉,要是大家起點線是一樣的,簡文遠說不定還比不上他呢,他爹早就說過,要是他生為男兒,柳家將來又要多一位進士了。 隔上一兩天就有弟弟的親筆信送過來,柳溪漸漸放下對弟弟的擔心,心里生出期待,這些人也許就是來查劉知府那些人的,否則和劉知府一條線上的話,怎會對他們兄弟倆毫無動作,反而將他們保護起來。 他想要相信簡文遠,但又怕這是劉知府那些人使的詭計,就想要讓他一步步放松戒備,然后趁虛而入。 柳溪咬了咬嘴唇,沒一會兒就泛起血色,只要父親還被關在大牢里不能洗清冤情平安地出來,他就始終不能放松下來,一根筋緊繃著,這樣等著凌遲的日子并不好受,還不如明刀明槍地來,給他一個干脆的話。 這樣想著,柳溪心里就來了火氣,大步走過去,“砰”地一聲將茶碗重重放在書桌上,力道大得碗里的茶水濺出來,簡文遠嚇了一跳,連忙將快要做好的策論挪開,可就算如此,上面還是濺了幾滴茶水,幾個墨團暈化了開來。 “哎哎,小河有你這樣侍候少爺的嗎?你還想不想跟你弟弟團聚了?我這小半日的工夫可就因為你一個動作要白費了。”簡文遠苦惱地捧著策論,這策論得到送回去給老爹看的,甭管離多遠,他都無法逃脫老爹的爪牙的,估計他就算考出進士來,他爹對他的要求也不會松懈多少。 柳溪看到幾個字被濺上的茶水化開了,心里閃過心虛,可很快又被他壓下去:“又沒人幫少爺看策論,哪里算是白費工夫?少爺不會因為缺了幾個字就不記得寫了什么內容了吧,少爺要是忘性大,小河可以幫少爺默寫出來。” 柳溪讀書天賦好,雖說不能過目不忘,但剛剛看過的一篇文章要一字不落地默寫出來不是難事。 簡文遠詫異地看向他:“當真如此?” “當真,如果我能默寫出來,少爺能不能告訴我少爺你們究竟是和劉知府一伙的,還是跟他作對的?”柳溪斗膽提出自己的要求。 簡文遠笑了起來,要是這柳溪真能一字不落地默寫出來,這記憶力絕不一般,他起了興趣說:“只要你做得到,我雖然不能如實回答你這個問題,但可以讓小牛幫你探探你父親的情況,作為交換如何?” “好! ”柳溪一個沖動便答應下來,弟弟時常有書信過來,可以看得出平安,可父親身在大牢里,他就怕劉知府那些人對父親用大刑,父親身體會撐不住,他進不了大牢,那等于自投羅網,但如果有人幫他打探,那再好不過了。 簡文遠讓開位置,走到一旁順手幫柳溪研起墨來,這幾年身邊有人幫忙的,以前還不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動手,幫柳溪磨個墨并沒有什么的,并端起柳溪倒來的茶水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