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唐僧是個廚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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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一揮手,打斷唐僧絮叨,道:“此間土地何在?” 一拄著歪頭樹杈,破衣嘍嗖的土地騰一下冒了出來:“小神見過菩薩!” 觀音一皺眉:“你怎么那么窮!”衣服都沒一件好的!拐杖還是個枯樹枝!形容如此落魄的小神,他真是頭一回見,簡直大開眼界! 土地一哈腰:“菩薩勿怪,只因此地人煙稀少,小神無人供奉,因此才……”我也不想啊,人口是第一生產(chǎn)力,沒有生產(chǎn)力,拿啥發(fā)家致富??!菩薩明鑒,土地家也沒有余糧! 他可不想叫這過路和尚打了秋風(fēng)。 觀音豈不知這土地心思,氣得嘴一歪,道:“此間可有金礦?” 土地道:“自是有的。”他這破山,啥都缺,就不缺金礦,只是那凡間之物,再多也沒用,滿山金子放一塊兒,也買不來太上老君一顆仙丹。 菩薩心說這還真是不踹不動彈,道:“速去取些狗頭金與我!”土地滿心不樂,嘴里唧唧歪歪的縮進(jìn)地去,不見了。 菩薩又覺得頭疼,對唐僧道:“去取瓶仙丹,不拘什么,等會兒那土地回來,你親手贈了他!” 莊凡哪有不懂之理,連忙跑到敖玉處,隨意從匣子里摸了一瓶出來,又隨手把龍珠塞回敖玉手中,右手在嘴上比了個“噓”聲,不叫他聲張,自己又跑回菩薩處接著說話。 三言兩語的,又把猴子的三根救命毫毛給要來了,菩薩過來一瞅,咋還這么臭,抽出楊柳枝,“嘩”得一聲,把大圣從頭潑到腳,那些污穢之物瞬間化為烏有,又把三根救命毫毛給了唐僧,等猴子醒了,自會收回。 莊凡替徒弟謝了,眼瞅這大動靜,那猴兒也不醒,在虎皮上翻個身,接著呼呼大睡,一身猴毛,在陽光下發(fā)出金色的光芒,真是耀眼極了。 莊凡見悟空貪睡,不由有些擔(dān)心,問道:“菩薩,悟空這樣昏睡可否無事?” 菩薩掃了一眼,嫌棄臉:“無事,就是清體丸吃多了,泄得有些猛。那清體丹一日只合該吃一丸,不過你不給他吃了補(bǔ)氣丹了?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就好了!”又是一作天作地的死猴子! 把仙丹當(dāng)糖豆吃,千百年里,就出了這么一個怪胎! 莊凡略有些后怕,心說好懸沒把徒弟吃死。 正說著,那土地回來了,哐哐地上一丟,烏突突三四塊狗頭金,拳頭大小,成色不佳,莊凡也不介意,如今金子是硬通貨,等下叫徒弟煉制一番,化作金葉子,便是兩三片,也夠花很久了,便上前謝過土地,遞上仙丹,言聊表謝意,又伸手叫敖玉來把金子收走。 那土地直直被仙丹砸暈了,哆哆嗦嗦拿過來一看,媽呀,九轉(zhuǎn)大還丹,這可是老君專為玉帝所煉金丹??!那簡直是珍貴得不能再珍貴了! 扭頭一瞅地上那摳搜的幾塊說是金塊兒其實跟石頭也差不了多少的玩意兒,土地也忍不住臊得老臉一紅,忙道:“三太子且住,小神還沒搬完,且等等。” 于是菩薩抱膀冷眼瞅著,唐僧笑瞇瞇候著,小白龍目瞪口呆瞧著,這土地足足跑了十來趟,專挑那成色好的金礦,搬了小山也似的一堆來,直到最后累得氣喘吁吁,滿頭是汗,方才罷了,口稱小神告退,咻的一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怕唐僧反悔,還是怕有人搶了他的。 天上掉下意外之財,豈有不收之理,只是師徒三人怎么帶走呢?莊凡略一琢磨,對菩薩道:“不知菩薩,可否……” “啪!”又一個東西被丟懷里了。莊凡郁悶:你到讓我說完話啊,撿起來一瞅,是一串十八子手串,菩薩道:“你尚未修行,便滴血認(rèn)主吧,裝不了太多東西,也不能裝活物,倒是那些金銀俗物,隨便裝了?!?/br> 莊美喜滋滋:這菩薩真給力啊! 遂也交給小白龍收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莊凡: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觀音:本菩薩就這么冷就這么酷!就這么無理取鬧!愛咋咋地! 第9章 乘龍 莊凡也沒刺血認(rèn)主,直接把十八子手串給了敖玉,叫徒弟去收金子,那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叫菩薩簡直沒眼看。 敖玉守著金山正要裝,忽然聽得遠(yuǎn)處山那頭“呼嗵”一聲,接著稀里嘩啦一陣亂響,遠(yuǎn)遠(yuǎn)看著,慢慢騰起好大一股煙來,半空中鳥雀亂飛,叫聲凄厲,又有野獸母子失散,受傷瀕死,哀嚎連連,冷不丁的把莊凡也嚇了一跳。 卻原來是土地方才挖金子挖得太狠,那金礦被憑空挖光了好大一個洞,如今支撐不住,塌了。 一方水土,毀于一旦,期間生靈也慘遭橫禍,作孽啊作孽!菩薩只覺得今日心火特別盛,拱得他腮幫子疼得邪乎! 觀音大袖一揮,地上金山只剩了成色最好的六七塊,其余呼的一下消失不見,已然被放回了原處,接著菩薩又手持凈瓶,飛至半空,用楊柳枝蘸了甘露,憑空甩過去。 那金礦所在上空頓時下起雨來,眼見原先山崩地裂,樹倒猴散之處,有如時空倒流一般,又重新恢復(fù)了原狀,煥發(fā)了生機(jī),倦鳥歸林,野獸歸巢,一場禍?zhǔn)?,轉(zhuǎn)眼間消弭無蹤,諸般因果,化為虛有。 菩薩這才放下心來,真是,身心俱疲!要不是西行之事,他少不得要跟那蠢土地算上一筆賬!楊枝甘露叫他按滴賠! 趁著菩薩忙活,莊凡把裝完金子的小白龍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徒兒,你可自行化身?”他記得當(dāng)初小白龍化為白馬,是菩薩吹了仙氣才變的,后來一直是馬身,只有一次,唐僧遇險,才想法變個女子去救。他不想叫觀音束縛了敖玉西行一路的自由,因此有此一問。 敖玉見師父和藹可親,事事體貼,一張臉羞得通紅,連忙點(diǎn)頭:“自是行的!雖然徒兒一向只做水里或蛇類化形,那些要便利些,但余者飛禽走獸,也不是不能化,”又問,“師父可是要看?” 說罷搖身一變,化作一匹白馬,探過頭來跟師傅蹭蹭歪歪的撒嬌,好懸把胖和尚懟一趔趄,又一口咬住唐僧的袖子搖頭晃腦,大眼睛眨呀眨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眼毛長的直叫人想摸。 看了一場大變活馬,莊凡淡定的摸摸馬臉,又在鬃毛上捋了捋,心說哪哪兒都好,就是肚子略肥些,道:“自己去玩兒吧?!迸呐鸟R屁,放小白龍自己去草地上撒歡兒尥蹶子熟悉馬身,自己悠閑的站著,等著跟菩薩說事兒。 此時天色依然不早了,菩薩收拾完土地鬧出來的一堆麻煩,也覺得煩累,想著要走,又降落云頭,把唐僧叫來,想囑咐他幾句,誰知倆人湊到一起,唐御弟就丟一大雷下來,簡直把觀音炸個外焦里嫩。 菩薩只覺得自己腦中轟鳴,不由得又問了一句:“你說啥?” 唐御弟肅著個臉,一本正經(jīng):“我說我不是唐僧?!?/br> 菩薩冷笑一聲 :“呵!” 我還不是菩薩呢!可惜我長得美,想得更美! 莊凡也用看二傻子的眼神兒瞅著觀音,瞧吧,神仙也有失手的時候,于是把后腦勺傷口一亮:“看,這是昨日碰的傷口!大約是磕丟了魂,我醒來便成了唐僧,也不知那唐御弟真正的魂魄哪里去了,而我本人,是來……” 觀音腦子里嗡嗡直響,伸出手來一戳,莊凡就給定住了,渾身上下只剩下倆眼珠子滴溜亂轉(zhuǎn),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菩薩低頭捏捏鼻梁:“你吧,是磕糊涂了!” 他拍拍御弟肩膀,力氣之大,好懸沒把莊凡釘樁子似的給拍到地里去,貼著唐僧耳邊,冷颼颼的道:“金蟬子啊金蟬子,輪回九世也沒讓你學(xué)個乖!你老實點(diǎn)兒,別?;^,也別犯懶,好好西去取經(jīng),取完經(jīng)咱倆再談其他。也不知道哪輩子的記憶沒給你清理干凈,磕出來了也就算了,自己擱心里憋著,” 菩薩捏捏唐御弟rou嘟嘟的腮幫子,咬牙切齒:“你給我憋住了!要敢四處亂說,別的不談,我就先把緊箍咒給你帶上一個,讓你嘗個乖!到時候你別怪我心狠手黑,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