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發(fā)現(xiàn)全世界都想害我[gl]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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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想住進去,還是想讓其他女人住進去?”薄唇輕啟,她淡淡地問了一句。 恍若之前根本沒聽見男人的一番發(fā)作,此刻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平和了。 蕭文博并未因為這個問題而稍稍緩解怒意。 只是理直氣壯地表達道:“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我說過了,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br> 聞言,蕭時歆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濃密纖長的黑色睫毛扇動著拉開那層偽裝的假幕,露出底下的驚濤駭浪,于是那風(fēng)暴便也朝著對面人席卷而去。 “若是你住,我勉強沒有意見?!?/br> “但若是其他人——你是想挑釁我?還是想挑釁我的母親?” 蕭文博聽見她一字一句的聲音,聽見里面毫不掩飾的警告,聽見她仿佛一只護母的崽子一樣對自己齜牙低吼,心中陣陣絞痛。 回首人生,他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和蘇慧瑾也是真心愛過的,甚至對眼前的女兒也曾那樣期盼地等待她的到來,好似等待天使的降臨。 可如今,這個家四分五裂。 曾經(jīng)的感情消磨殆盡,就連他優(yōu)秀成功的孩子都要與他反目。 他的心漸漸涼了下來。 定定地看了蕭時歆好半晌,他之前火山爆發(fā)一樣冒出的怒氣,此時已經(jīng)噴發(fā)完了,但那情感收回后卻并未平息,如同地底巖層暫時掩住的巖漿。 無聲的沸騰翻滾。 “挑釁?我還不夠讓著她是嗎?”他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緊接著未等蕭時歆回答,他說出了下一句: “我走到今天這步,難道不都是被她逼的嗎?!” 蕭時歆冷厲的目光驟然朝他刺去,眸光凜冽到令人一時間難以與其對視,于是蕭文博原本的理直氣壯,便也閃爍了一下。 其實她并不想接他這無意義的話茬,也沒興趣和他廢這口舌。 只是心底那躁動無法控制,才忍無可忍地坐在這里陪他拉扯那些爛賬。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見識到—— “原來有的人身上當(dāng)真長著狼心狗肺,明明做了忘恩負(fù)義的事情,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反咬一口。” 她還以為蕭文博為什么會走到今天,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她和母親高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人性。 蕭時歆起身,離開了餐桌。 屬于她的位置上,一盤熱氣騰騰的牛rou已經(jīng)冰冷了下來,順著紋理被切成整整齊齊的一條條,卻從頭到尾都沒少半點。 看見她離開的背影,蕭文博像是想要解釋什么,站起來指著她,話到了嘴邊,又都咽了回去。 最后只能頹然坐回座位上,恍惚間聽到那個柔軟貼心的,帶回來的女人問道:“蕭先生,需要喝點水嗎?” 蕭文博頭疼地睜開眼睛看著她,看到了她眼底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無能為力。 明明頂著小三的頭銜,她在這個家里卻連插句話的資格都沒有,甚至無法為自己的立場出聲辯解一句。 而他呢? 蕭文博想起那些年,他和蘇慧瑾共同奮斗的日子,想到她默默地?fù)纹鹆苏麄€家,撐起了公司的樣子—— 他從未否認(rèn)過他們之間曾存在的感情。 可是誰讓她后來瘋了呢? 明明是蘇慧瑾的錯,是她命不好,繼承了母家?guī)淼拿?,為什么連他的女兒都在指責(zé)他?難道他蕭文博就該和一個瘋子過一輩子嗎? 他也是想過彌補的。 蕭氏集團一直沒有上市,他作為最大的股東,當(dāng)年若不是他給蕭時歆放權(quán),她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可是蕭時歆卻不領(lǐng)他這個情。 她只是恨他。 * 張琳琳收到邀約的時候,是忐忑且緊張的。 她十分想要跟這位蕭太太解釋,與蕭文博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那時她還是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從稍稍落后的地方,走到了繁華玲瑯的城市里。家里以為她能夠在這里學(xué)會自立自強,可她卻先在這里學(xué)會了攀比和虛榮。 如果她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蕭氏集團當(dāng)家人的父親,她當(dāng)初說什么也要夾起尾巴做人。 想釣大魚是真的…… 但沒想過釣來了一條鯨魚。 大的讓她的胃口差點撐爆。 那時她的膽子還太小,每天光是和自己所剩無幾的良心作斗爭就已經(jīng)夠辛苦了,哪里還敢去打聽自己的金主是誰。 自欺欺人地活在‘我是不得已的’、‘他再給我買個包包我就離開他’等等這樣的念頭里,就這樣拖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再也不想離開這個奢華的世界,直到平靜地接受了自己那見不得光的情婦身份。 直到……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