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憶涌、三生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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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清冷、恐慌,這是良辰此刻最直觀的感受,在仙魔戰(zhàn)場上那遮天蔽日的黑色大手和那幕后黑手無情的嘲笑,一直在良辰僅存的思維中回蕩。 良辰此刻只感覺自己的元神之力正在緩緩的消失,不過記憶并沒有因此而消失,相反卻是如潮水一般涌來 那是一顆水藍(lán)色的星球,那是一片無垠的沙漠,那是沙漠之中的一座小城,那是小城中一座清冷的寺廟,那是一個二十多歲五體投地的青年,鏡頭好似一點點在放大,在清晰。 年輕人一頭略長的黑發(fā),鼻挺額寬,眉目間一副善意,模樣雖然普通,但是卻給人一股溫和之感。青年此時正跪伏于一座比較陳舊但頗為干凈的寺廟之中。青年所拜的是一座慈眉善目的佛像。佛像表層的鑾金已經(jīng)斑駁脫落,看起來像山間野地里風(fēng)晾多年的雕塑。 青年此刻表情異常嚴(yán)肅,對著佛像施拜大禮,嘴中念念有詞,仿佛是一位沉浸佛法已久的高僧。 “佛主,我名良辰,一生樂善好施,做過的好事無數(shù),生活節(jié)衣素食,不傷生靈,一切以佛法度己度人,這是第兩千零八十天,我在您的佛前已經(jīng)求了快六年了,為何您這樣對我,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年輕人的聲音越來越重,最后竟然憤怒了,那滿腔的怒火似乎早已醞釀了太久太久。 “辰小子,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快,快跟我回家,你母親去了!”一位皮膚黝黑,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對著在佛前跪拜的良辰焦急喊道。 砰~~ 良辰心中好似有什么碎裂了一般,雖然知道自己母親時日無多,但突然的噩耗還是讓良辰心中悲憤萬分。 在身后老人焦急的催促中,良辰突然額頭一抬,刷的一聲站起,雙眼赤紅,臉頰如火! “好你個野佛,枉我敬你為佛主,日日祭拜,年年如一日,只因人們傳說你佛法無邊,普度眾人,時顯佛跡。我母親病重臥床數(shù)年,不見好轉(zhuǎn),只求你讓我母親病情有所好轉(zhuǎn),當(dāng)初要不是為你修建金身,修補寺廟,父親也不會因疾病故,母親也不會悲傷過度,如今,如今,如今?!?/br> 良辰突然哽咽,兩行淚水留下,修長的指甲刺進(jìn)手掌也絲毫不知,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緩緩的滴落而下,映襯那張憋的通紅臉頰,好不瘆人。 “我想問問你,弘的什么法?化的什么緣?度的什么人?既然你這么不通情理,不講因果,不度佛緣,那我今天就推了你,反正這偏僻寺廟你也享受不到多少香火,我這就超度你!”良辰說完,抬起身前的供臺朝著佛像砸去,身后老者的呼喊在這一刻好似再也聽不清楚。 轟轟轟! 此時佛像突然震動,整座寺廟開始搖晃起來,整個寺廟的頂部突然塌陷下來,正準(zhǔn)備砸向佛像的良辰來沒來的急發(fā)現(xiàn)怎么回事,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點點記憶如破敗的畫面一般,一幀一幀的從良辰記憶深處飄過,隨即再度陷入黑暗。 良辰此刻的感覺是非常的冷,rou體已經(jīng)湮滅,那種深入神魂的冷讓良辰整個心中升起了一股絕望,那是一股凄涼的絕望,一股孤身一人面對末世的絕望。 金光,一絲金光突然在黑暗中亮起,慢慢的越來越亮,金色的光芒耀眼,良辰在這一刻好像找到了母親溫暖的懷抱,迎著金光飄去,那種暖洋洋的舒適感讓良辰想就這樣沉睡下去,但良辰心中僅剩的一點意識告訴他,不能睡,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了。 “阿彌陀佛!癡兒癡兒,一世為善,一世為惡,我佛慈悲!三生化石,度盡世人!拜我六載,度你一世!”就在這時一聲悲涼的佛語傳出,良辰迷糊中沉睡了過去。 “你是誰?”在良辰破碎的元神沉睡之后,一道青色光團突然閃現(xiàn)在良辰破碎的元神前,對著金光傳出絲絲神念。 靈域,臨洋州東部區(qū)域。 墨城,這座臨洋州東部區(qū)域的繁華大城,在清晨第一縷陽光斜照在城門之時,整座城市仿佛在一瞬間活了過來,叫賣聲、車馬聲、怒喝聲城市的東城門此時也從城內(nèi)緩緩的打開,一列黑甲兵士列隊跑了出來,迅速而有序。 黑甲士兵全身都被鐵甲包裹在內(nèi),連頭部都被黑鐵打造的頭盔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是在眼睛和呼吸處留下點點縫隙。 “快看!墨城墨家的玄鐵衛(wèi)怎么來城門了,平時可都是城主府的精鋼衛(wèi),莫不是墨家什么大人物回來了?”一位擔(dān)著膽子的小商販對身邊一群等待進(jìn)城的人群說道。 “哼!這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墨家二小姐出城剿匪,算算日子,今日也該回來了?!币晃晃涫看虬绲那嗄陮χ磉叺男∩特湶恍嫉?。 “哦!這位大俠,莫不是青城山上的那群劫匪,聽說那群劫匪有千余人,更有六位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更是有煉體四重脫膜境的修為,連城主大人出兵都沒剿滅,這次墨家出兵不知道勝算有幾成?”商販頗為不安,他們這些靠投機倒把的小商販,劫匪一直是心腹大患,不知道吃了多少次虧,好在這些劫匪只要財物,并不傷人,要不然墨城那有現(xiàn)在這么繁華。 武士打扮的青年聽商販喊自己大俠,心頭暗暗得意,表情也是一副大俠風(fēng)范:“瞧你這點出息,墨家乃墨城第一大世家,墨家雙珠之一的墨二小姐更是有煉體五重氣旋境的修為,區(qū)區(qū)劫匪,哪里能難得倒” “讓讓,讓讓,都站在這里看戲嗎?要進(jìn)城趕緊去那邊登記,再在這里啰啰嗦嗦都帶進(jìn)黑牢關(guān)押幾天?!本驮谶@時,一名玄鐵衛(wèi)看城門口眾人對著自己這些人指指點點,不由的大喝道。 呼啦~ 聽到玄鐵衛(wèi)提起黑牢,眾人頓時做鳥獸散,連剛才牛逼哄哄武士打扮的青年都灰溜溜的老實登記去了,看來黑牢是讓這些人萬分懼怕的地方。 玄鐵衛(wèi)好像很滿意自己的威懾效果,正要轉(zhuǎn)身離去之時,突然身形一頓。 “喂!小子,沒聽見老子剛剛說的話嗎?還不快滾,這里可不是你討飯的地方?!毙F衛(wèi)突然發(fā)現(xiàn)身前一名十三四歲衣衫破爛滿臉污漬的少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不由恐嚇道。 少年雖然年紀(jì)不大,可是并沒有被玄鐵衛(wèi)裝腔作勢的恐嚇聲嚇走,只是兩眼平靜的看著玄鐵衛(wèi),眸子中透出一股玩味和滄桑。 “怎么回事?”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玄鐵黑甲,手拿黑鐵鋼盔的短發(fā)大漢走了過來。 “額,屬下參見墨統(tǒng)領(lǐng)?!毙F衛(wèi)一看來人立馬神色恭敬的行禮道。 “好了,好了,我說你怎么回事,今天是二小姐回城的日子,你們做事都給我小心點,惹怒了二小姐,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都聽清楚了沒?”短發(fā)大漢對著數(shù)十名玄鐵衛(wèi)高聲訓(xùn)道。 “是!”整齊劃一的回答聲讓墨武非常滿意。墨武瞟了少年一眼,對身邊的玄鐵衛(wèi)擺手道:“給他幾個銅板,讓他去買點吃的,別在這給我添亂?!?/br> “是,統(tǒng)領(lǐng)!”玄鐵衛(wèi)應(yīng)了一聲,看墨武離去,不情愿的從懷中摸出幾枚銅板往地上一扔,對著少年喝道:“還不拿錢滾,害我在統(tǒng)領(lǐng)面前被訓(xùn)?!币桓备吒咴谏系纳裆聪蛏倌暾f不出的厭惡。 穿著猶如乞丐的少年看也不看扔在身前地上的銅板,依舊平靜的看著這名玄鐵衛(wèi),冷漠的眼神讓玄鐵衛(wèi)心中莫名的一怒。 “我說你這小子怎么回事,找打不成?”說完就要出手去扯少年破爛的衣衫。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讓玄鐵衛(wèi)的動作隨之而停,待他看清這群遠(yuǎn)來之人時,神情莫名一緊,再也不顧乞丐少年,迅速回到隊伍之中,神情嚴(yán)肅,而周圍進(jìn)城之人也在這時急忙分開主道,散開在兩邊,默默低頭。 當(dāng)數(shù)百騎快要抵達(dá)城門之時,偌大的城門口空空蕩蕩,一片寂靜。兩列玄鐵衛(wèi)分立兩旁,如一座座雕塑般無一絲聲音發(fā)出。 “不好!”剛才囂張的玄鐵衛(wèi)微微扭頭嘀咕一聲,引得身邊其他玄鐵衛(wèi)心中不解,不過隨即都是神情一變。只見空蕩蕩的城門前,那位衣衫襤褸的乞丐少年正大大咧咧的站在中央位置,看向即將沖到身前的馬匹,不躲不閃,仿似嚇傻了一般。 吁~嘶~ 一聲清脆的勒馬之聲傳出,為首的一匹棗紅色寶馬在少年身前急速停下,寶馬一聲嘶鳴,兩只前蹄抬起,眼看就要將乞丐少年踏于馬蹄之下,被馬上之人韁繩一帶偏向一旁。 “什么人?”馬背上一名身穿黑色勁裝武士服的倩影一躍而下,一聲清脆的嬌喝讓玄鐵衛(wèi)中的墨武心中一驚。 “二小姐息怒!”就在這時,墨武一個閃身來到乞丐少年身前,將少年拽向一邊,并躬身行禮道:“墨武見過二小姐,據(jù)探子傳來消息,二小姐這次青城山剿匪大獲全勝,盡滅匪首,老爺已擺好慶功宴,屬下在這里恭迎二小姐?!?/br> 眼前的二小姐二八芳齡,一席秀發(fā)扎于腦后,秀眉微皺,或因一路風(fēng)塵,凝脂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衣衫上帶的點點血漬沒有絲毫血腥之感,倒顯的英姿颯爽。 不過面對墨武的恭維墨飄雪心中卻是微微惱怒,這次本來打算提青城山六大匪首的腦袋為父親即將到來的六十大壽祝壽,不過這群劫匪異常狡猾,自己布下天羅地網(wǎng),還是讓一名匪首逃脫,就連這位匪首的有用信息都沒拷問出來,對于驕傲的墨飄雪來說也算是恥辱之事。 “墨武,你怎么回事,這閑雜人等怎么還沒有清理干凈,驚了二小姐的座駕,你想受罰不成?”還不待墨飄雪問話,她身后趕來的一名赤臂大漢便一帶韁繩下馬叫囂道。 大漢一臉兇相,五官粗狂,配上那一身肌rou,給人一股兇神惡煞之感。 “二小姐息怒!這少年是我疏忽,我這便趕他離去?!蹦湔f完見少年還傻傻的望著墨飄雪,心中大急。 “武叔不必放在心上,這少年要不是癡傻,倒算是還有幾分膽量!”墨飄雪突然展顏一笑,如艷春雪化,美不勝收,卻讓墨武心中一嘆。 “這少年完了!” 此時城門附近的行人和剛剛趕到城門的數(shù)百騎墨家將士都神色各異的看向少年,一時間場中的少年成為人們眼中的焦點,不少人都在心中感嘆,這少年怕是要橫尸城門口了。 “二小姐,您一路勞頓,想必早已乏了,這點小事就交給小的處理就是?!币贿吤麨槌嗬堑某啾鄞鬂h瞧見莫飄雪神色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不由開口催促道。 “閉嘴!”墨飄雪神色一冷,雙目殺氣一現(xiàn),看向赤狼,嚇得大漢一縮脖子再也不敢多言。 見赤狼不再言語墨飄雪頗為滿意,神色一變,笑瞇瞇的望著眼前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良辰!”衣衫襤褸的少年突然齜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