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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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逍大喜,尋著聲音撲過去,將人攬入懷中,一迭聲地問道:“曉芙,你怎么樣,有沒有摔到哪?身上可痛嗎?” 紀(jì)曉芙有些怔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夢中。掉落的那一瞬間她看到的明明是也赫哲嬤嬤,可嬤嬤怎么可能來到此處,又怎么可能有本事在下墜時把她緊緊護(hù)住?她腦中一片混亂,尚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忽然心中一驚,抓住楊逍的衣袖問道:“不兒,不兒在哪?你究竟是……假扮的……還是一直都是……” 楊逍明白她意思,連忙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你放心,不悔在很安全的地方,我叫賽克里好生看著呢……”他頓了頓,覺得也無須再隱瞞,于是柔聲說道:“一直都是我?!?/br> 紀(jì)曉芙感到不可思議,他之前扮吐蕃人也就罷了,怎么竟還能扮成一個年老瘦弱的婦人,身形差別那么大。楊逍仿佛知她心中疑問,手臂雙腿微一用力,全身骨骼幾聲輕響,紀(jì)曉芙立刻覺出了不同。她在黑暗中眨眨眼,什么也看不見,于是伸出手去摸他臉龐,楊逍拉著她的手指,將自己面上那層薄膜輕輕揭了下來。 這些年與也赫哲嬤嬤相依為命,若不是有她在身邊呵護(hù)照顧,草原上數(shù)年的艱苦也不知能不能熬住。可原來她竟是楊逍所扮,默默陪在她身邊的人原來一直是他!紀(jì)曉芙只覺得驚心動魄,霎那間震撼,心痛,感動,愛憐紛紛涌上心頭。她看不見他的臉,撫著他面頰的手卻輕輕顫抖,淚意盈滿了眼眶:“楊逍,你怎么這么傻?” 楊逍輕笑了一聲,握住她的指尖道:“我不傻,你才是傻,明明有了孩子,卻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去那么偏遠(yuǎn)的地方,還不肯讓我知道……”他每每想起前世她獨自度過的這段歲月,心就覺得生疼。 一滴眼淚滑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趕你走,不肯讓你跟著我,是不是特別狠心,你怪不怪我?” 楊逍嘆了口氣,將她摟緊了些,說道:“是狠心!可我不怪你,我怎么會怪你,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承受這一切……你對我的情深意重,我又怎會不知?你給女兒起名叫不悔……曉芙,有這兩個字,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是甘之如飴的!你不肯見我,我便再換個模樣就是了。不過我又沒聽你的話,反而還騙了你,你可怪我么?” 紀(jì)曉芙伸臂緊緊摟住他,將臉埋在他胸口,狠命搖了搖頭。楊逍感覺到她的淚水浸濕了胸口的衣衫,撫了撫她的頭發(fā),輕聲哄道:“傻丫頭,不哭,我其實一直都陪著你和女兒的,你喜不喜歡?” 紀(jì)曉芙想到這些年他一直照顧自己,悉心周到,無微不至,怎能不柔腸百轉(zhuǎn)。忽然又憶起有孕時他還伺候過自己沐浴更衣,甚至親眼看到不悔出生……想到這兒,她忽然大為羞赧,一把推開他,惱道:“不喜歡,你怎能這樣騙我,不兒出生的時候,你……你……” 楊逍悶笑幾聲,將人攬了回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但他能想到她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由心中一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雖然一直賠在你身邊,可我還是飽受相思之苦……”說著,在她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又嫌不夠,找到她雙唇狠狠親了一下,心知此時不是親熱的時候,強(qiáng)自定了心神,問道:“你身上感覺如何,可有哪里摔壞?” 紀(jì)曉芙感受到他熟悉的氣息縈繞,心中也是發(fā)燙,聽他一問,搖搖頭道:“我沒事,你將我護(hù)得那么嚴(yán),我怎會有事,倒是你,有沒有受傷?”她忍不住去摸他肩膀手臂,又嘆了口氣:“咱們從哪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居然還能活著,你怎能就不顧一切地跟著跳下來?” 她不問楊逍還不覺得,一問才感到自己小腿到膝蓋處的確有些隱隱作痛,想來是掉落時在洞壁上支撐摩擦造成。他站起身來,倒也還能走動,于是笑道:“你夫君還是有些本事的,沒什么大礙。只是眼下這黑燈瞎火的,你身上可有火折子么?” 紀(jì)曉芙到懷中一摸,想起昨夜離開匆忙,并沒有攜帶。楊逍身上也沒有,好在他內(nèi)力深厚,慢慢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能勉強(qiáng)看到模模糊糊的洞中輪廓。想來他們即能在這洞中呼吸如常,此處必有一些通氣孔又或是巖縫之類的與外界相通,哪里透進(jìn)些微光來也不足為奇。他問紀(jì)曉芙道:“我隱隱能看到一些東西,你呢?” 紀(jì)曉芙內(nèi)功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搖頭道:“什么也看不見,黑漆漆的一片?!笨伤南脒@樣也好,自己當(dāng)初發(fā)下毒誓,說再不見他面,此刻隱隱害怕,倒覺得在這黑暗中反而心里踏實些。 楊逍握了握她手道:“別怕,你在這兒別動,我摸索一圈看看?!边@里仿佛是一個天然的洞xue,他能感到洞壁凹凸不平,洞中還有滴答滴答的滴水聲。他努力環(huán)顧四周,覺得對面似乎有黑黢黢的一團(tuán),微一思索,慢慢朝那個方向走過去,沒走兩步卻被地上一物絆了個踉蹌。 紀(jì)曉芙一驚,連忙問道:“怎么了?” 楊逍用腳輕輕一踢,頓時明白應(yīng)是在他們之前從上面機(jī)關(guān)落下的人。他蹲下身探了探,對她說道:“沒事,是之前摔下來的,已經(jīng)沒氣了?!?/br> 他在那人的尸體上摸了摸,居然找到一個火折子,可惜打開一看,已經(jīng)被雨水浸濕不能再用了。無奈將其挪到一邊,又向那團(tuán)黑黢黢的地方走去,待到了近處,發(fā)現(xiàn)果然是個洞口。他在那洞口周圍摸了摸,感覺四壁光滑平整,暗自點點頭,回到紀(jì)曉芙身旁,對她說道:“若我沒猜錯,這青龍寨原本是一座兵寨,鷹王手下將此處占了做分壇。那張四俠之前發(fā)現(xiàn)的暗道,應(yīng)該是戰(zhàn)時應(yīng)急的撤離隧道,肯定能通往山下。咱們運(yùn)氣還算不錯,那邊有個洞口是人工開鑿,或許能和下山的隧道相通,咱們從那里出去試試?!?/br> 于是兩人牽著手走進(jìn)那洞口,里面更是漆黑一團(tuán),連楊逍都看不見任何事物,只能摸索著墻壁慢慢前行。沒走多遠(yuǎn),卻發(fā)現(xiàn)有一道銅門擋在了面前。楊逍在那門上摸了一圈,摸到了門栓,似乎并沒有上鎖,他正想拉開那銅拴,忽然心中一動,又沿著銅門四周摸了一圈,果然在門的兩側(cè)摸到了兩處圓孔。他輕聲一笑道:“差點上當(dāng)。” “怎么?這門可有不對,是有機(jī)關(guān)么?”紀(jì)曉芙忍不住問道。 楊逍贊道:“聰明的姑娘!這門栓沒有上鎖,兩側(cè)卻有孔洞,想來一拉那拴,便會有毒箭毒煙之類的射出?!彼昧饲媚倾~門,聽聲音十分沉悶,于是說道:“這門也是假的。也對,這里原本是對付敵人的地方,哪能那么容易就出去。不過總該還是會有個出口,否則就沒必要開這暗道了……” 他又在四周墻壁上仔細(xì)摸索,果然在旁邊一處摸到了縫隙,稍微用力一推,卻感覺外面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他讓紀(jì)曉芙稍稍往后退,提起一口氣,暗運(yùn)內(nèi)力到雙臂,猛然拍向那石門。只聽嘭的一聲,石門應(yīng)聲而碎,亂石紛飛。那門后似又是一條通道,不知通向何方,不過總算離開了之前的地方,想來一直往前走,總能找到出路。 兩人走入新的地道中,剛邁出十幾步,忽聽到身后轟地一震,隨即傳來隆隆的響聲,腳下地面也在顫動。楊逍臉色一變,飛快地說道:“糟糕,還是觸發(fā)了機(jī)關(guān),有巨石滾下來了!”此時再想回身去摸索之前的入口已來不及,也不知那石塊有多大,但聽那響動便已十分驚心。他只得緊緊攥了紀(jì)曉芙的手,摸索著的石壁,飛速地向前方奔去。 這條通道有向下傾斜的坡度,那巨石起初滾得很慢,逐漸地卻越來越快。紀(jì)曉芙被楊逍拉著在黑暗中飛奔,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她到此刻仍覺得一切如夢幻一般,明明身后有巨石追趕,竟絲毫沒有懼怕之意,只感到與他相扣的十指和他掌心傳來的熱度。她模模糊糊地想:“若是和他一同死在這里,卻也沒什么可怕……”只是忽然又想起不悔,女兒若是沒了爹娘,卻得有多么可憐。她心中一震,倒清醒了些,于是奮力跟上楊逍的腳步。 楊逍隱隱覺得他們是在盤旋往下,可始終看不到盡頭,身后巨石越追越近,聽動靜幾乎也就是數(shù)丈間距。他的雙腿還是受了傷,速度比平日里差了許多,暗暗思量若是逃不過,不知以自己的功力能不能擋住那大石,到時也只好勉力一試。就在此時前方卻似乎忽然有了些許光亮,待他看出前面又是一個洞口,心念飛轉(zhuǎn),伸手將紀(jì)曉芙一攬,在她腰間用力一托,便將她送了進(jìn)去。 紀(jì)曉芙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落了地,還未及轉(zhuǎn)身,身后已是轟隆一聲巨響,那巨石重重地砸到了洞口處。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往回驚呼道:“楊逍!楊逍!”只是眼前仍舊是漆黑一片,她看不出洞口在什么地方。 紀(jì)曉芙只覺得手足冰冷,她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哭道:“楊逍,楊逍,你在哪里?” 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握住,隨即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一個聲音在耳邊道:“別怕,別怕,我在這兒呢!” 原來楊逍眼見巨石就要壓過來,卻趕不及奔到洞口,于是先將紀(jì)曉芙送出去,緊跟著轉(zhuǎn)身半躍,雙手在那石上一拍,以乾坤大挪移將巨石的沖力把自己反彈入了洞口。那石頭果然十分龐大,緊跟著就砸過來,將洞口堵了個嚴(yán)實。 紀(jì)曉芙緊緊摟住楊逍的頸項,不知是哭是笑:“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 楊逍低頭親了親她額頭道:“你放心,我萬不會丟下你一個孤零零地在這世上……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無論發(fā)生什么,咱們總在一起!” 紀(jì)曉芙卻忽然想起來,一面觸摸他四肢,一面問道:“你方才有沒有受傷?” 楊逍被她纖指在身上摸索,正有些心猿意馬。紀(jì)曉芙卻忽然抬頭,將雙唇貼上了他。她唇邊還掛著淚水,微帶著咸意,那唇瓣卻柔軟甜美,仿佛清風(fēng)拂過,讓他心神俱醉。楊逍喟嘆了一聲,將她擁緊。 他以老嬤嬤的身份與她相伴數(shù)年,有時還同榻而眠,卻只能偶爾趁她熟睡時偷香,以慰相思。此刻終能坦誠相對,哪里還能把持得住。他將紀(jì)曉芙抵在石壁上,輕輕撫上她臉龐。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她卻忍不住閉上了眼,感受他溫?zé)岬拇礁擦松蟻?,他的氣息是如此熟悉,自己這么多年來居然沒有發(fā)覺。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逐漸深入,帶著無限的眷戀,貪婪地索取著每一處角落。 仿佛是夏日里的一場暴雨,起初點點滴滴,轉(zhuǎn)眼傾盆而至。紀(jì)曉芙顧不上后背被墻壁硌得發(fā)疼,楊逍的情意如同狂風(fēng)驟雨般侵襲而來,讓她只能攀住他肩頭,毫無招架之力。四下里寂靜無聲,耳畔只有各自的呼吸,他們在黑暗中感受著彼此,其實未曾分開,卻仍是思念如潮,那潮水越漫越高,仿佛終于找到了缺口,瞬間決堤奔潰。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逍終于平復(fù)了急促的喘息,他低低笑了一聲。紀(jì)曉芙被他緊緊圈在懷中,卻是手足酸軟,動彈不得。他悄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紀(jì)曉芙大羞,這才如夢初醒,一把要推開他,他卻笑著扶住她,替她整理好散亂的衣衫。 楊逍仔細(xì)分辨兩人身處的地方,此處似是十分空曠,比之前的洞xue要大出很多,但四周彌漫著深深的潮氣,他心中疑惑:“難道這附近有暗泉,可又聽不到水聲?!?/br> 方才的洞口已被大石堵住,楊逍試著推了推,卻是紋絲不動。兩人只好再尋別的出路,洞口墻壁上倒似是嵌了一盞油燈,可惜沒有火種無法點燃,只能摸著黑探索。他們圍著石壁轉(zhuǎn)了一大圈,此處似乎別無出口,無奈只好回到原地,看來還得想法弄開這塊巨石。 兩人一時想不到辦法,于是挨著石壁坐下。楊逍把紀(jì)曉芙摟在身前,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頂,指間纏繞著她的發(fā)絲,心中暗暗思索對策。 紀(jì)曉芙靠在他胸前,靜靜地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倒覺得十分安心,只是心中惦記女兒,忍不住問道:“不兒究竟在哪?那賽克里可穩(wěn)妥么?” 楊逍手指摩挲著她的秀發(fā),緩聲道:“你放心,賽克里這幾年也沉穩(wěn)了許多,靠得住的,我讓他把不悔帶到襄陽城里的落腳處,十分安全。” 紀(jì)曉芙點點頭,如夢囈般輕聲道:“若不是擔(dān)心不兒,我倒覺得能不能出去也沒什么要緊。楊逍,我真不是在做夢么?夢到也赫哲嬤嬤居然是你變的,可這場夢怎么這么長還未醒呢?” 楊逍失笑道:“傻丫頭,當(dāng)然不是夢,我就在你身邊。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出去,然后一起去找不悔。” 紀(jì)曉芙卻忽然一震,搖搖頭抱緊了他道:“不,咱們還是在這里多待一會兒,我倒寧愿這是一場夢,永遠(yuǎn)都不要醒才好……” 楊逍知她心中為難,不想她煩惱,悄悄湊到她耳邊,故意逗她道:“嗯,永遠(yuǎn)都不要醒,是方才沒有親夠么?” 紀(jì)曉芙頓時滿面飛紅,要拿拳頭捶他,卻被楊逍握住了手腕別在身后,低頭吻了上來。她掙脫不開,只得任他的嘴唇與自己糾纏,又移至她耳畔,含著她耳垂模模糊糊道:“是不夠,怎么都不嫌夠……” 兩人又漸漸意亂情迷之際,楊逍卻忽然停下,將耳朵貼在石壁上聽了聽,輕聲對紀(jì)曉芙說道:“有腳步聲,似是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紀(jì)曉芙連忙從他懷中坐起,果然沒過多久,石壁另一側(cè)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啊呀,這里有塊巨石把道路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