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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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一瞬間被扭轉(zhuǎn),論單打獨斗這里沒人是江鄴的對手,尤其他手上的槍還擱在羅城腦邊。 羅城面色陰沉,他多少年沒有被人像這樣拿槍指著頭要挾。又不得不暫時順著江鄴,心里卻想著等等要如何處理他。 由于羅城被挾持,周圍的保鏢只能干舉著槍,眼睜睜地看著羅城就這樣被他們帶走。 一直僵持到車邊,江鄴看著羅蘿已經(jīng)坐上副駕駛,這才又掐著羅城繞過車頭,他將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而后快速把羅城反手推出去,右手的槍舉起。 “砰?!?/br> 羅城的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試圖躲避江鄴的子彈,但還是被槍射中了左肩膀。 周圍的保鏢反應(yīng)過來,空曠的郊區(qū)頓時響起無數(shù)槍聲。 江鄴沒有戀戰(zhàn),在槍射中羅城的下一秒就閃進車內(nèi),帶著羅蘿疾馳而去。 羅城看著前方極速奔馳的車,原本俊美的一張臉因為槍傷而扭曲糾結(jié),顯得恐怖。 他被保鏢攙著,陰沉地吩咐他們:“撞上去?!?/br> 保鏢閃過一絲猶豫:“可是小姐還在車上……” “撞?!?/br> 他眼底只剩怒海翻涌。 江鄴沒有想到,羅城在出去的路上還留了人。 他駕著車飛速奔馳,卻遇到逆向而行的一輛黑色越野。 是羅城的人。 他們并沒有攔截的意思,而是直直撞上來。 江鄴臉色一變,邊上就是懸崖。 羅蘿也被眼前一幕嚇到,還沒緩過神,身旁的江鄴忽然放開方向盤撲到她身上,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她。 兩輛車子撞在一塊,發(fā)出轟然聲響。 羅蘿費力睜開眼,最后的意識只剩下江鄴滿頭血污的模樣。 ** 羅蘿醒來的時候,看見熟悉的屋子,有點恍惚。 一旁的小女傭看見她睜眼,面上驟然一喜,連禮儀也不顧,飛奔著出去。 “小姐醒了!”她喊著。 羅蘿頭疼欲裂,撐著精神才不讓自己睡過去,下一刻,她卻看見了羅城 他面色微喜,大步走進來。 “阿蘿,你醒了。“ 羅蘿臉色發(fā)白,聲音也有些干涉,卻都比不上她胃里涌起的作嘔感。 “你裝什么好人。”她四肢被紗布包著無法動彈,怒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她繼續(xù)道:“江鄴呢?” 羅城在她身邊坐下,聲音淡淡:“死了。” 羅蘿臉色刷得變了。 “你覺得他那樣還有命活嗎?” 車子撞上來的時候,江鄴用整個身子護著羅蘿,滿身的血,一點生氣也沒有,羅城只看了一眼,便讓人將他的尸體丟在一旁喂山里野狼。 羅蘿目光閃動,翕動著唇瓣:“你騙我。” 羅城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一條下賤的狗,我騙你做什么?” 羅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如今剛醒,四肢軟綿綿地?zé)o法動彈,卻仍然要撐著氣罵他??伤龥]有學(xué)過下三濫的罵術(shù),來來回回也只有那幾句“變態(tài)”“騙子”。 羅城好整以暇地站起身,見她還有精神罵人,也就不再過多擔(dān)心。吩咐了傭人好好照看著小姐,便離開了這間充滿藥水味的屋子。 夜涼如水,羅蘿神情呆滯地望著窗外。 時間似乎又回到從前在蘿園的時候,她被羅城軟禁,門外是苦苦求著她吃飯的傭人,門里是一地碎瓷器。 只不過現(xiàn)在的羅蘿沒有偽裝刁蠻的心思。 從前折騰,是為了給羅城添亂,伺機下手。而今,她沒有力氣,也沒有想法。 一切又和從前不一樣。 從前她孤身一人,一心只想報復(fù)羅城。而現(xiàn)在,有兩個人為此而亡。 一個是王叔,一個是江鄴。 想到江鄴朝她撲來的最后那一瞬間,羅蘿的五臟六腑又開始生疼。 像生銹的鈍刀片一下一下地刮著心腑,破爛的傷口化膿生瘡,怎么會這么疼。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是否正確,如果要拿江鄴的生命來成就她的復(fù)仇計劃的話,她還會不會這樣做。 如果逃出羅家就是終點,她帶著江鄴遠走美國,而不去想著扳倒羅城,是不是現(xiàn)在就不會這么難過。 可是江鄴已經(jīng)死了,沒有給她后悔的機會。 羅蘿呆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頭一次覺得月光都有些刺眼,將眼睛都逼出淚水。 一切不能重來。 既然不能重來,不如魚死網(wǎng)破,和羅城一起消亡。 門外的聲音突然消失,換來的是鞋子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清脆的聲響,門把被轉(zhuǎn)動,羅蘿沒有回頭。“阿蘿?!陛p柔的女聲喚她。 羅蘿抬眼,看著穿了一身棉布白裙的陳安琪。 “還在和你哥哥生氣?” 羅蘿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那也不能餓著自己。”陳安琪喊來傭人,端著一碗溫?zé)岬陌字?,白瓷勺子在碗里攪了攪,似乎要親自喂她。 羅蘿并不領(lǐng)情,手腕一抬,白粥盡數(shù)翻打在陳安琪的衣裙上。 “??!” 陳安琪露出一聲驚叫,幸好粥已經(jīng)漸漸變冷,并沒有燙到她。 “你究竟是真的心大還是蠢?”羅蘿冷著眼看她,毫無生氣的瞳孔竟然讓陳安琪心里一滯,有些莫名的恐慌。 羅蘿現(xiàn)在沒有那么在意自己的傷疤被揭開了。 羅城都無所謂,她還在意什么? “真當(dāng)我是羅城meimei?羅城和我上床的時候還沒你什么事呢。羅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就瞞著你,你說你像不像個傻子呢?” 一番話猶如洪流,沖擊著陳安琪的大腦。 她面色一白,眼睛圓瞪,驚訝得說不出話。 羅城站在門外,聽見羅蘿的聲音,面色不變,淡淡地走進來,看了一眼羅蘿。 她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身上的傷也痊愈的差不多。 “阿蘿,又不吃飯?” 羅蘿沒理他。 陳安琪見他略過自己只和羅蘿說話,被忽視的恐慌感竟然比得知他和羅蘿上床時還要強烈。 “阿城……” 她話還沒說話,就被羅城陰著臉打斷。 “誰讓你過來的?” 陳安琪面色慘白。 羅城對她的態(tài)度從一個月前就變了,只是都比不過今日這般惡劣。 今天是她私自跑來蘿園,想著和羅蘿打好關(guān)系,或許羅城就會待她像從前一樣,卻沒想到事與愿違。 陳安琪沒忍住淚,名媛儀態(tài)再也端不住,何況邊上還有一個看笑話的羅蘿。 “滾回去。” 羅城的聲音冰冷,目光里甚至帶了些厭惡。 陳安琪再也憋不住,精神逐漸崩潰。 被他惡劣的字眼弄傷了心,她身形一晃,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他:“你憑什么這樣對我?羅家是靠著我爸爸才活過來的,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羅城一點也沒有愧疚,甚至連對陳家的感恩也看不見。 “如果覺得這里不好,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br> 陳安琪話凝在嘴里,頭一次認清他有多無情。 “所以你只當(dāng)我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工具?” 羅蘿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嘲諷地笑道:“羅城,你還真是沒少干這種事情?!?/br> 那頭陳安琪還在哭訴:“你現(xiàn)在讓我怎么回去?”她紅著眼睛,“羅城,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這回羅蘿是真的有些訝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