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白襯衫
書迷正在閱讀:躲避男主一百零八式(NP,穿書,高H)、雙生花(1V1 H)、未來無期 1v1 高h(yuǎn)、謝謝、披腥斬月、在古代末世的日子、末世之牽絆、來自幸福鎮(zhèn)的大魔王、困世之殤、歸去來兮[逍芙同人]
與白天玻璃瓷器碎裂的吵鬧不同,夜晚的蘿園反而變得平靜。 每到晚上傭人都會被羅蘿趕出蘿園。既不要除草,也不要打掃屋子,那他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若是羅城也不來,這里才算真的完完全全屬于羅蘿。 因為與江鄴生氣,連晚餐她也沒有下樓吃。江鄴曾試圖去敲她的門,卻被她推著胸膛趕下了二樓,順便摔了他端上來的飯菜。 直到夜色漸深,她才打開房門。門外一片漆黑,即使如此她依然能在黑暗中熟練地摸索找到廚房。打開燈在廚房審視了一圈,一如既往地沒有找到什么可以直接吃的食物,除了冰箱里常備的牛奶。 羅蘿本也沒抱什么希望。 自從羅家權(quán)力更迭之后蘿園的傭人也被羅城換成了他的人,羅蘿看他們不順眼,他們也畏懼羅家這個喜怒難辨的大小姐。日常服侍只有害怕,沒有用心。 她打開保鮮層,卻看見本該空蕩蕩的冰箱里擺著一盤精致的蛋糕,上面點(diǎn)綴的芒果還是她白天看著江鄴擺的。 羅蘿沉了臉色,用力摔上門后怒氣沖沖地離開,只是剛走到樓梯轉(zhuǎn)角又突然改了心意,為什么她要因為一個江鄴餓著自己的肚子? 江鄴來時便看見她赤著腳坐在光潔的地面上,背靠著冰箱門,手里捧著蛋糕吃得毫無形象。 羅蘿聽見聲響抬起頭,嘴里還抿著奶油。 “……”她沒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還在這?” “老板讓我守著您?!?/br> 羅蘿這才反應(yīng)過來,羅城因為她前一次的逃跑對她的囚禁又升一級,從前還會放任她可以獨(dú)自擁有這個屋子,一眾監(jiān)視的保鏢都安排在屋外,這次卻直接將江鄴安了進(jìn)來。 她冷笑一聲,看著站在門口人高馬大的江鄴,心想羅城倒是放心她與一個男人單獨(dú)相處。 她放下盤子不肯再吃,推開堵著門的江鄴赤腳離開廚房。她沒有回房間,也不想出門。屋外的小院里被羅城安排了無數(shù)藏在暗處的保鏢,走出這個門,羅蘿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下。 從前是這樣,如今呢?羅城已經(jīng)讓江鄴進(jìn)來了,就差沒在家里裝個監(jiān)控24小時監(jiān)視她的行蹤。 她縮在窗邊的竹椅上,今晚的夜空看不見一顆星子,沉重得如同一片黑沉沉的網(wǎng)壓著她。 疲倦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斬斷她身上每一條神經(jīng)與肌rou。 她快沒有力氣掙扎了。羅蘿想著。 江鄴見她的狀態(tài)與白天大相徑庭,整個人如同破敗的娃娃蜷縮在椅子上,一點(diǎn)也不見白日的張揚(yáng)跋扈。 他垂眼,藏下眼底涌動的情緒,在客廳找到了一條暗紅色的針織毯。 羅蘿聽見他去而復(fù)返的聲音,還沒睜開眼,身上就被蓋上一層輕柔的布料。 她睜開眼,張口喊他:“江鄴?!?/br> “小姐想說什么?”江鄴對他和自己說話有些驚訝。 “你為什么會跟著羅城?” 她13歲被羅如海送去美國讀書,在那之前,江鄴一直都在羅家接受培訓(xùn)。那時候他應(yīng)該也才16歲,還在發(fā)育的少年而已。 江鄴想了想:“是老板從羅先生那里把我們要過去的?!?/br> “什么時候?” “在您去美國之后不久?!?/br> 羅蘿垂眸,看來羅城很早就在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了。 羅如海應(yīng)該知道他的意圖的,為什么還會養(yǎng)虎為患呢?羅蘿閉眼想著。以羅如海的性格,經(jīng)過精心挑選之后收養(yǎng)了三個養(yǎng)子,應(yīng)該就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選出最優(yōu)秀的那個做他的接班人。但是他有沒有想過,虎崽長大了會反噬主人? 羅如海有弱精癥,她是羅如海唯一的血脈,即使是個女孩,也被羅如海千嬌萬寵地養(yǎng)大。羅如海將她送去美國,也是為了讓她遠(yuǎn)離羅家的紛爭。沒想到她躲過了當(dāng)時鬧得最兇的羅大和羅二,卻沒躲過養(yǎng)精蓄銳多年的羅城。 最小的兒子,有著最狠的心。 在這一點(diǎn)上羅城倒是與羅如海像極了親生父子,都是深沉狠厲的城府與手段。 羅蘿睜開眼,順手打開了一旁的落地?zé)?。暖黃的燈光照亮窗邊這個小小的角落,江鄴依然是一身黑衣站在一旁,不注意的人反而會被這樣沉默如黑夜的存在嚇一跳。 她冷冷地說:“你嚇到我了?!?/br> “……”江鄴眼睛里充滿不解。 “大晚上的穿一身黑是要嚇?biāo)勒l?” 羅蘿丟下這句話就上了二樓,留下江鄴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羅蘿躲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他站在那的樣子有些傻,呆呆得像一個木頭。羅蘿撇撇嘴,這么傻模樣怎么會被羅城那樣詭計多端的人看上? ** 蘿園里并沒有準(zhǔn)備傭人住的房間,江鄴深知羅蘿的脾氣,沒有去客房,就在雜物間里清理了一個位置出來席地而睡。 雜物間里有一個廢棄的落地鏡,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皺起眉頭。 這樣很嚇人? 他又看看擺放在椅子上的兩套衣物,那是他僅有的兩套西裝,全是黑色的,是老板對他們的要求。 在多年以前他也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那時候依然是由羅家統(tǒng)一分給他們這些培養(yǎng)的打手的訓(xùn)練服,不過除了黑色還會有白色與藍(lán)色,要求他們在不同的時候穿。 江鄴皺眉努力回想著,那個時候他穿黑色的衣服小姐有說過不好看? 好像沒有吧。 江鄴二十一年人生中第一次為穿著犯了愁。 他似下了什么決心,從箱子里翻出了許久不用的私人手機(jī),給在放假的伙伴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