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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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的燈光敞亮, 歐式古典主義的裝修風(fēng)格, 整個房間都顯得雍容典雅。復(fù)古的燈光按照設(shè)計師的設(shè)計理念,力求給居住在這里的人以一種溫暖而素雅的感覺。 卻溫暖不到此刻站在這里的兩人。 祥瑋站在那里, 生平第一次, 感受到了別人的痛苦,成倍傳導(dǎo)到了在自己身上。 痛他人所痛,竟然是如此苦澀的感覺。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用力抓成了一團(tuán),每呼吸一口, 都是痛苦的味道。 明明只在十幾分鐘前,他們還有說有笑地準(zhǔn)備著晚餐。 在這一刻, 他忽然想什么都不管地沖上去,抱著自己心愛的姑娘, 告訴她, 什么都不要怕,她還有他。 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 他不能在此刻乘人之危。深藏在他骨子里的紳士精神,讓他無法在此刻再對她做出一些什么。 這個姑娘如今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的,只是來自朋友的支持與安慰。 他也不希望, 他們這樣開始。 祥瑋艱難地走過去,蹲下來,拿開蘇碧曦捂在臉上的手, 把口袋里的手帕遞給她, 安慰地笑道:“落晚, 是想家了嗎?這么大的姑娘,還在這想家,哭鼻子呢?” 蘇碧曦看著他眼中了然而又疼惜的神色,明白祥瑋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只是為了避免她難堪,才如此說道。 她接過手帕,胡亂地擦了擦臉,不好意思地勉強(qiáng)笑了笑:“對不起,赫克托爾先生,我今天失態(tài)了?!?/br> “每個人都有難過的時候。我在你的眼中看到淚水,所以我懂得,有時人生中痛苦,流淚也是一件好事。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就是難過的時候,彼此依靠,互相安慰的嗎?”祥瑋心中苦澀,面上卻揚(yáng)起笑容,勸慰著蘇碧曦。 他扶著蘇碧曦起來,帶她到沙發(fā)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我也有流淚的時候,落晚下次看見,可記得千萬不要笑我啊?!?/br> 蘇碧曦捧著熱水喝了一口,低著頭,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道:“赫克托爾先生,我們繼續(xù)去準(zhǔn)備晚餐吧?!?/br> 祥瑋知道她需要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便也隨著她。 半個多小時后,祥瑋主廚,所有的菜都做好了。 祥瑋開了一瓶紅酒,給蘇碧曦和自己都倒上了一些。 再把cd機(jī)打開,唱片里柔軟而纏綿的女聲幽幽傳來。 這時候,客廳的門鈴響了,竟是有人又送上來了一束盛開的香水百合。 祥瑋取了花,再把餐廳的頂燈關(guān)上,點上了復(fù)古的燭臺,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藍(lán)色絨布包裹著的小盒子,捧著花來到蘇碧曦面前,忽然綻開了一抹笑容,道:“落晚,生日快樂。” 蘇碧曦愣在那里。 悠揚(yáng)的音樂飄蕩在耳邊,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傳說。 燭光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面前的鮮花香氣宜人,芬芳馥郁。 空氣中散布著讓人沉醉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祥瑋就站在她眼前,對著她溫柔地笑著,專注地看著她,祝她生日快樂。 她以為他不知道。 畢竟當(dāng)今的年代,大部分人都不再過農(nóng)歷的生日,也不會去關(guān)注別人的農(nóng)歷生日。 但他竟然知道,還準(zhǔn)備了這么大的驚喜給她。 從未有過的喜悅縈繞在她心里。 現(xiàn)在的一切,美好到她不敢置信的地步。 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睜著迷惑的眼睛,不確定地指著自己,“赫克托爾先生,這,這是給我的嗎?” 祥瑋被她的表現(xiàn)逗笑了,道:“這當(dāng)然是給你的。我們親愛的程落晚小姐,是農(nóng)歷元宵的生日。鄙人能夠陪同落晚小姐渡過,實乃三生有幸?!?/br> 蘇碧曦雙手不穩(wěn)地接過花跟盒子,在祥瑋鼓勵的目光下緩緩打開蓋子。 盒子里是一個金鑲翡翠摺絲手鐲。 翡翠的盈盈翠綠和黃金的璀璨光芒被巧妙地結(jié)合,雕刻有各種花朵圖案的手鐲,每一個圖案都栩栩如生,甚至能看見每一只蝴蝶的翅膀。 翡翠的質(zhì)地細(xì)膩純凈無瑕疵,純正、明亮、濃郁、均勻的翠綠色,散發(fā)著玻璃般的光澤。 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寶。 蘇碧曦出身富貴,知道這是極為名貴的老坑玻璃種翡翠,再加上這樣復(fù)雜的工藝,這支手鐲的價值定是極為不菲。 蘇碧曦皺了皺眉頭,不安地看著祥瑋,推辭道:“赫克托爾先生,這件禮物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 放在一般的家庭,這支手鐲都能作為傳家寶,代代流傳下去了。 她跟赫克托爾雖然是朋友,卻如何能收下這么貴重的東西? 她若是不管不顧地收下,那她成什么人呢? 祥瑋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替蘇碧曦盛好飯,好整以暇道:“這只是一個朋友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作為壽星,怎么能當(dāng)場推拒朋友的心意?” 他早就在一次拍賣會上意外看見這支手鐲,當(dāng)時就覺得非常適合蘇碧曦。一直放著,等待合適的機(jī)會送出去。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如何肯收回來? 而且,想著以后蘇碧曦戴著自己送的手鐲出去,他心里就有一種給她打上了自己標(biāo)簽的感覺。 仿佛她已經(jīng)屬于他。 那是一種隱秘的滿足。 祥瑋抬眸看著局促地站在那里的蘇碧曦,笑道:“莫非落晚打算,下次我生日的時候,裝作根本不知道,所以現(xiàn)在才不想收下?” 蘇碧曦被祥瑋的話說的,只得趕緊收下手鐲,訥訥地說道:“那,赫克托爾先生生日的時候,可千萬不能不收我送的禮物?!?/br> 祥瑋自是笑著應(yīng)了。 這晚的氣氛太美好,兩人都吃得很多,把所有的菜一掃而光。 等到蘇碧曦放下碗筷,早就吃完,含笑看著她的祥瑋走到cd機(jī)旁,換了一只曲子,《藍(lán)色多瑙河》的旋律傳來。 《藍(lán)色多瑙河》是奧地利作曲家小約翰施特勞斯最富盛名的曲目,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也將該曲被作為保留曲目演出。 整首曲子就如同那首詩寫的,美麗的藍(lán)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鮮花吐芳,撫慰我心中的陰影和創(chuàng)傷,不毛的灌木叢中花兒依然開放,夜鶯歌喉囀,在多瑙河旁,美麗的藍(lán)色的多瑙河旁。 這還是一首舞曲。 蘇碧曦的心跳加快,直直看向祥瑋。 祥瑋果然徑直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伸出右手,“美麗的小姐,可以請您跳舞嗎?” 蘇碧曦紅著臉站起身,把手放到祥瑋的手上。 她從來都無法拒絕他。 而且,這么美好的夜晚,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不應(yīng)該有拒絕。 祥瑋的手溫暖而有力,堅定地一手扶著蘇碧曦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 只是那么一點點隔著冬衣的碰觸,蘇碧曦覺得那一塊皮膚仿佛放在炭火上烤著一般炙熱。 她感受到祥瑋的呼吸,祥瑋身上淡而好聞的香水味,他純男性的氣息。 兩人的氣息似乎交融在一起,密不可分。 祥瑋帶著她踩著舞步,兩人的配合就跟兩人之前的合奏一樣,仿佛天生就契合無比。 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炙熱,專注。 他遺傳自母親的深綠色眼眸里,倒映著她的影子。 只有她。 《藍(lán)色多瑙河》悠揚(yáng)而激昂的樂曲傳來,好似漫長的夜晚已經(jīng)行將結(jié)束,那一縷黎明的曙光即將剝開籠罩在多瑙河上的薄霧,喚醒沉睡的大地,而多瑙河上的水波,仍在輕輕地流淌。 但是璀璨的陽光,終將勢不可擋地到來。 ※※※※※※※※※※※※※※※※※※※※ 伴著《藍(lán)色多瑙河》的曲子,迎來新的一年,諸位新年快樂^_^ ?fr=ps_ala11wd=?????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