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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里一告辭,剛到祁非云暫時棲腳的府邸,祁非凡就忍不住內(nèi)心的一大堆問題:“大哥,怎么那么巧?你不是在懷慶路嗎?怎么又來興慶府?您這是私下里瞞著指揮使出來的嗎?還是他私下里交代您出來的?”末了又想起什么,皺著眉頭說,“您也管管二哥,天天在開封府欺壓我和趙昀?!?/br> 祁非云板著個臉,斜著眼睛看他:“小三這可出息了?自己出去辦差,還指望著能巧遇哥哥給你收拾?對了,五王爺可好?” 祁非凡看著嚴(yán)肅的哥哥,這個哥哥生的面兇,尋常板著臉都一股威嚴(yán)迎面而來,見到他比見到父親還生畏,卻還是鼓足勇氣說:“這就見外了不是,親親的表兄弟,小時候他可最崇拜你?!?/br> 祁非云搖了搖頭,“你啊,不懂尊卑,到頭來難受的還不是宮中的圣人娘娘。”,想想宮中的那團(tuán)亂麻,他眉頭緊鎖,也沒有了逗樂的心情,只問:“你這次的差事我也聽說了,你且打算如何?” 祁非凡說:“西有永興軍路,東有河?xùn)|路。再西北就是懷慶路,懷慶路有哥哥精耕細(xì)作,西邊的回鶻也猖獗不起來,河北西路和河北東路俱不在我們的控制下,因此我此次去遼東,是饒了一個大彎兒?!?/br> 祁非云臉色晦暗:“爹爹也給我來信說明了,河北東路和河北西路兩路這兩年越發(fā)的憊懶了,以他們的戰(zhàn)備之能,若是遼東也失守,只怕這兩路根本只會聞風(fēng)而降。開封府毫無屏障可言?!?/br> 祁非凡也臉色沉重,開封府往北連著京東西路,京東西路再往北就是北東路和河北西路,這兩路因著靠近汴京,因而歷年都是重兵把守。從前那里是祁家的控制之下。 可是本朝皇帝即位以后,因著猜疑祁家,連續(xù)換了祁家軍,又上下清洗,將自己身邊的大太監(jiān)汪筆送了過去做廂都指揮使,又囑咐軍中事事都要問過汪指揮使。 那汪太監(jiān)又不是個清明的,只知道賣官。一時這兩路軍官上行下效,烏煙瘴氣。真定府的知府氣不過,往上告了御狀,結(jié)果折子還沒到官家呢,汪筆就得了信。這還有好?提前在官家跟前解釋好了,等折子被官家看到也是輕輕放下。 如此就再也沒有人站出來了。 祁家得信,盤踞在草原上的被神宗打得茍延殘喘的契丹,如今蠢蠢欲動,安插在契丹族里的探子回報,只說似乎是和漢人勾結(jié),說是汴京城中有人接應(yīng)。但再仔細(xì)了問,就不知道情況了,因而祁非池出來探查。 祁非云也是為了這個緣故才出來,想著接應(yīng)祁非池,正巧懷慶路的糧草要從興慶府運(yùn)一部分,因而祁非云也就順順當(dāng)當(dāng)過來了。 既然是做戲,那要做足全套。祁非云第二天就帶著祁非池像模像樣的去收軍糧。 興慶府在黃河腹地,地饒五谷,尤其適合種植稻麥。黃河水飲水灌溉,毫無旱澇的憂心,此地出產(chǎn)的大米極為優(yōu)質(zhì),被譽(yù)為塞上江南。 正值夏末,北地的稻草慢慢變得枯黃,賀蘭山腳下,俱是稻田,山川形勝,魚鹽水利,莫不豐饒。 祁非云看著金黃的稻田,只覺得心曠神怡:“我剛從葉盛堡回來,那邊的白皮稻米,光影半透,粒腴豐盈,充作軍糧有些可惜了。應(yīng)當(dāng)充作貢米?!?/br> 祁非凡哼了一聲:“軍士打戰(zhàn),便是用作軍糧也值得?!?/br> 祁非云寬容一笑,自己這個弟弟,因著同情姑姑母子三人,連帶著對自己的舅舅—當(dāng)今官家也不滿意。于是岔開話題:“你在京中可知道你二哥的婚事談得如何了?你二哥自打那年從渤海路回來就怏怏不樂。娘親擔(dān)心他是不是在那邊看中了什么人,只是左右打聽也聽不見風(fēng)聲。” 咦?大八卦?我要聽! 祁非云看著弟弟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就不由得好笑,他比這個弟弟大了九歲,平日里也有些嬌慣他。三弟出生時一家五口還在秦鳳路,當(dāng)時祖母力排眾議,以公主之尊頂著壓力,讓自己的娘親帶著三兄弟陪伴父親在任上。雖然北地不比京中富裕,但一家人團(tuán)聚在一起,卻勝過榮華富貴。 后來新帝登基,祖母自然不能再有此尊榮,母親也恐生變,給父親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忍痛告別父親,回到了汴京。 等自己長大,就依照著祁家的規(guī)矩,要去軍中歷練,母親舍不得,祖母和父親苦勸母親:“非云是長子,以后更是宗子,要承擔(dān)祁家的興衰,豈能不去軍中。”,母親深明大義,最終含淚望著自己去了軍中。 二弟長大時,母親又是一番揪心。 好在后來有了三弟,父親回到了汴京,做了太尉,祖母和母親總算不必太孤單。 自己在外面風(fēng)霜雨露,祖母和娘親有弟弟在跟前盡孝,心中也是放心。 沒想到三弟如今也長大了,于是促狹的笑:“你二哥是個謹(jǐn)慎的人,我的人打探半天也只有蛛絲馬跡,我說不清楚他的事情,倒是你的事情,我卻能說得一清二楚。” 祁非池沒想到大哥來了這一招,臉?biāo)查g變紅了,嘴上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什么。心中暗暗慚愧,自己什么時候有二哥那么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就好了,連身為環(huán)慶路副指揮使的大哥都查不出來端倪。 祁非云看他那副情竇初開的小模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豪爽大笑:“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有什么可害羞的,你這般藏著遮著,有沒有想過奶奶和娘親肯定都已經(jīng)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