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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妗笙眼眶發(fā)紅,還在竭力控制著眼淚,保持著舞臺上的矜持,小聲開口,“荊南予,你混蛋……還說來不了……” 荊南予卻伸手抱住她,高大溫暖的身軀將她籠罩住,貼著她的耳朵道,“要不然,哪兒來的驚喜?“ 這時,頭上忽然灑下了萬千花瓣,香氣襲人,驚喜的歡呼聲也四處傳開。 時妗笙抬頭仰望之際,荊南予拿出了一枚戒指,嗓音悅耳動人,“時寶寶,嫁給我?!?/br> 他覺得,他等得也夠久了。 時妗笙愣住,在他執(zhí)起她的手時,她卻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荊南予隨她的腳步挪動,不讓她逃離。 “不是有戒指了嗎?”她眨著通紅的眼睛,看了一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荊南予低笑,黑眸漾著笑意,“不一樣。” 他握著她的手,將一枚新的戒指套進(jìn)了她的無名指。 然后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將她的訂婚戒指收了回去。 此時臺下爆發(fā)出齊刷刷的吶喊聲,“親一個親一個!” 時妗笙覺得這種場合本來就應(yīng)該嚴(yán)肅點(diǎn)的,現(xiàn)在變成跟禮堂一樣就算了,還親吻?怎么可以? 于是她提著裙子轉(zhuǎn)身就跑。 只是沒走幾步,就被荊南予拉回了懷里,在一片激動的尖叫聲中,還是吻了…… 時妗笙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耳朵轟隆直響,整個世界好像忽然離他們很遠(yuǎn)很遠(yuǎn),只剩下她和荊南予兩個人。 有花香,有煽情的音樂,有他們的心跳和呼吸…… 演奏會上的求婚,很快在網(wǎng)上傳開了。 二十七歲的荊南予終于可以將二十一歲的時寶寶領(lǐng)回家了。 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不知道是多少人艷羨的愛情。 愿他們,攜手到老,幸福如初。 —— 時妗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臺的,也不知道演奏會是怎么結(jié)束的,她就這樣恍惚地被荊南予帶回了后臺。 等反應(yīng)過來后,她一把撲到了他身上,尖利的牙齒咬住了他下巴,又舍不得用力,只上面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牙印。 “啊啊啊……荊南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會上新聞的!” “嗯,年輕有為的小提琴家時妗笙,還沒習(xí)慣當(dāng)公眾人物?”荊南予精壯的手臂勾住她細(xì)腰,將她放到了旁邊的梳妝臺上,又禁不住在她粉唇上輕啄了一下。 時妗笙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也認(rèn)認(rèn)真真看了會兒,然后委屈巴巴開口,“我們兩個月沒見了呢……” 上次見面還是他出國參加個電影節(jié),匆忙間和她見了一面。 “嗯……”荊南予挑起她下巴,又略顯粗暴地將她吻住,“時寶寶,想不想我?” 如果可以,他真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可是不行啊。 這丫頭喜歡自由,她的世界也很大,可以飛很遠(yuǎn),他不會禁錮她,也不能限制她…… 盡管,想她想得要命。 “想……”時妗笙嚶嚀出聲,腦袋已經(jīng)忘了轉(zhuǎn)動。 熱吻過后,兩人的都?xì)獯跤酢?/br> “先出去吧,爸媽他們還在外面等著。”荊南予開口,指腹幫她輕拭去唇邊一絲口紅。 時妗笙手腳發(fā)軟,好半晌才紅著臉嗯了一聲。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貼,交換著彼此的溫度。 時妗笙瞬間又熱淚盈眶,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一個人都熬過來了,可是一跟他在一起,她又變得矯情和脆弱起來。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荊南予,你慘了,我以后都離不開你了,這輩子都賴定你了?!彼龓е耷?,耍賴般開口。 荊南予低頭吻去她的眼淚,深邃墨黑的眼眸充滿了寵溺,“我的榮幸,時寶寶?!?/br> 時妗笙繼續(xù)癟嘴,把妝都哭花了,看著他淡定的神情,又有些不甘心,“你怎么不哭?” “因為我要哄你?!奔?xì)碎的吻又落在她眼角,她臉頰。 時妗笙馬上化涕為笑,晶瑩黑亮的眼眸中映著他溫柔的眉眼。 此生有他,再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