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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森諾和莊子續(xù)則開了兩間房。 入住之后,施寧把行李提回房間, 拿出做過的試題卷在看。 沒過多久, 她的房間里走進來一人。 是張晴。 張晴:“我放完東西后閑著無聊就來找你了, 沒想到你才剛落地就開啟了學習模式?!?/br> 施寧招呼她過來坐,指著試卷對她說:“我始終覺得,任何時間段的記憶力和效率都不如考前,這可不得抓緊時間看會?!?/br> “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br> 張晴坐在她身邊,看了看她的試卷。 施寧的學習習慣非常好,每一道錯題都在試卷上面做了批注。 “這次競賽你有信心嗎?”張晴問道。 施寧:“你是指什么信心?其實我這次目標是想著能進全國賽就不錯了,其他的誰知道呢?!?/br> “都進全國賽了,不想拿個國一?” “想啊,盡力而為吧?!笔幷f道。 張晴覺得一個人復習也怪無聊的,干脆也把自己的資料拿過來,和施寧一起復習。 施寧復習完卷子,又拿出了兩個筆記本來看。 張晴眼尖,注意到她有一個筆記本并非她本人的。 “這個筆跡,怎么這么像林森諾的?!?/br> 施寧大方承認:“就是他的啊,他讓我拿來看看,我覺得還挺有用的,你待會也可以看?!?/br> “好……”張晴應下聲,笑容有幾分勉強。 林森諾話雖然少,但平常同學去問他題,他一般都會告訴你。但他自己的東西,他并不喜歡借給別人太長時間。之前她曾經向他問過筆記,想借走帶回去看幾天,卻被林森諾回絕了。 他說:“抱歉,我的東西在別人那兒呆久了,我會不自在?!?/br> 甚至有次,她借了他的試卷拿回去看,看完后還給他的時候,林森諾說:“不用還了,你看完就扔掉吧。” 就像他不愿意與人天天坐在一塊一樣,他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距離。 連帶著他的東西,他都不愿意沾上別人的味道。 可唯獨施寧,不受他的距離法則。 她可以坐在他身邊,可以用他的書還有筆,和他一起吃同一包薯片,他會替她熬夜寫筆記,在她下課睡著的時候脫下外套給她蓋好,也會在如潮的人群車馬中,時刻關注著她的安全。 張晴看著施寧說不出來的羨慕,她的視線始終在林森諾身上,林森諾的視線卻始終在施寧身上。 考試僅僅只有一天,但是全國賽需要本人去現場領取成績單和獎狀,成績公布是在考試完畢之后的三天。所以他們雖然考完了,卻還要在帝京再待上三天的時間。 考完試之后,考試問他們考得怎么樣。 施寧:“全國賽的題目果然是最變態(tài)的,考得怎么樣只有等成績出來后才知道?!?/br> 莊子續(xù):“我覺得我應該考得還不錯,百分之六十的機率能拿到國一吧!” 老師笑著點頭:“現在越來越注重分數透明,競賽在高考中的加分比重一年不如一年,有些學校甚至在今年取消了自主招生計劃。咱們學校也是決定高三之后不再組織參加數學競賽,讓你們都把重心放在高考上。” “所以啊,這或許就是你們最后一年參加競賽,能拿到國一那是最好,畢竟政策上今年國一還是能加二十分的?!?/br> 老師說完看著林森諾和張晴。 “你們倆呢,這次戰(zhàn)果如何?!?/br> “還行?!绷稚Z考完永遠都是這幅樣子,也看不出好壞。 相對其他三人,張晴的臉色難看很多,她從考場出來后一直低垂著頭,大家說話的時候她也沒開口說上一句話。 大家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她這次一定是沒考好。 老師察覺后沒再問下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全國賽的題目確實很難,但你難大家也難,不要太氣餒,等成績出來后再說。” 張晴聲音有幾分哽咽。 “可是我好多題都沒做出來?!?/br> “或許別人情況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再說了,就算沒考好,競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你還有高考呢。” 他們考完之后,老師說要帶他們去吃大餐。 張晴最后連飯都沒去吃,早早的回了房間。 施寧吃完飯回去之后,還給張晴打包帶了一些,她進去后,在洗手間聽到了哭聲。 是張晴在哭。 他們那個時候,越是努力,越是把成績看成一切。 費了那么多努力考進全國賽,結果卻不盡人意,她傷心也屬正常。 施寧沒去打攪,把飯菜放到了她的房間。 因為感冒,施寧這兩天身體都不太舒服,只不過因為考試,她的精神出于緊張狀態(tài),身體上的一些不適也被自己忽略掉了。 考場如戰(zhàn)場,上完戰(zhàn)場回來,這人一松懈下來,毛病也跟了上來。 昨晚睡前她就覺得有些頭暈,早上睡得迷迷糊糊,還是張晴喊她,她才醒過來。 “施寧,你怎么還在睡,這都到了吃午飯的點了?!?/br> 施寧摸著手機一瞧,還真到了中午十一點,她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發(fā)現骨頭都是軟的,頭也昏沉沉。 “我好像有點,不太行?!?/br> 施寧揉著頭,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