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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平心下一跳,沒想到他會問出這話。 “小辰,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這樣的回答,施辰意識到,原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只有他。 握在手中的手機差點被他捏碎,手心發(fā)燙地疼。 施辰繼續(xù)說:“回答我的問題?!?/br> “如果你這個時候還瞞著我,我不會感激你,我只會恨你?!?/br>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他聽到電話里傳來施展平瞬間蒼老的嘆息聲。 “有?!?/br> “我們離婚,導(dǎo).火.索就是你媽婚內(nèi)出軌了?!?/br> 施辰忍著,問出最后一句。 “那個人是靳言?” 施展平應(yīng)了聲。 “是?!?/br> 之后施辰掛斷了電話,任憑電話那邊他爸不停在說“你怎么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爸媽的事是爸媽的事,你不要太傷心?!薄斑@種事情,你不要管。她再混蛋,也是你媽,心底還是愛你的?!?/br> 愛他的嗎? 或許是的吧。 但是這種愛,現(xiàn)在只讓他感覺到欺騙。 施辰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這些年他自以為是,把所有錯推給爸爸,為了mama和這個家碰撞的頭破血流。 折磨父親、meimei、還有繼母。 更是折磨自己。 到頭來,他維護(hù)的母親,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他知道施展平說那些話是為了安慰他,哪怕他厭惡極了曹淑,這些年也沒在他面前詆毀過她半句。 以前施辰是覺得他理虧,現(xiàn)在才明白施展平只是怕他難受,維護(hù)他愛著的母親形象而已。 這個蠢男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用一種笨拙的方式愛著自己。 “原來,錯的都是我啊……”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抬頭望著天。 不知何時,外面竟然下雨了。 施寧一天都聯(lián)系不上施辰,之后終于收到了她哥給他發(fā)來的一條信息。 【我沒事,學(xué)校還有課,我先回學(xué)校了?!?/br> 施寧稍稍松了一口氣,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惜哥哥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或許是手機沒電了? 既然哥哥說他回了學(xué)校,那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吧,明天她再去問問萬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憂心忡忡之下,施寧爬上床去睡覺。 這一晚上,她都沒有睡好,腦子里全是哥哥跑到教室里雙目發(fā)紅的神情。 一閉上眼,都是有關(guān)哥哥的噩夢。 翻來覆去擔(dān)心了一整晚,等到白天天一亮,施寧直接給萬躍打了電話。 萬躍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夢鄉(xiāng)之中。 他看了看手機,早上六點。 萬躍:“大小姐,這么早你打電話給我干啥啊,這會兒你不是應(yīng)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跟著學(xué)校的人一起去旅游了嗎。我又不去,你找我干什么?!?/br> 施寧:“萬躍,你告訴我那天你到底跟我哥說了什么,為什么他會突然回來,回來之后沒有回家又走了?” 提到施辰,萬躍睡得迷糊的腦子才清醒過來,他恍然間想起了昨天的事。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你哥昨天沒回家嗎!我以為他這么傷心第一個找的人應(yīng)該是你?。 ?/br> 施寧一聽到這個更慌了。 “他為什么傷心?你們的到底說啥了?!?/br> 萬躍:“這個……還真有點難以啟齒。” 沒辦法,事情到這地步,必須得說了。 萬躍:“你認(rèn)識曹淑吧?!?/br> 施寧:“你這不是廢話嗎,她是我爸前妻,我哥親媽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br> 說到這,施寧皺皺眉頭。 “但是,你怎么知道曹淑的?!?/br> 按道理來說,萬躍不應(yīng)該認(rèn)識這個人啊。 萬躍:“她是我媽?!?/br> 施寧:“…………” 宿舍內(nèi)。 施辰當(dāng)天回來之后,是抱著箱啤酒進(jìn)門的。 宿舍里的老大一看樂了:“嘿,施辰,你怎么也開始喝酒了。你平常不是看不慣咱們在宿舍里喝酒嗎,還嫌棄這味兒?!?/br> 施辰面無表情,用牙齒咬開一瓶,直接開始灌。 他喝第一瓶的時候,他們在幸災(zāi)樂禍,他喝第二瓶,他們開始加入他,陪他一起喝。 等到施辰宛如機器人一般撬開第三瓶,室友們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哥們,明顯是受了打擊啊! “兄弟!你別喝了,發(fā)生啥了跟哥哥們說說?!?/br> 施辰?jīng)]理會他們,接著喝酒。 他甚至嫌啤酒喝的不過癮,拿了寢室老二藏的一瓶茅臺也開始喝。 “臥槽你這么混著喝,要出事的!”他拿白酒當(dāng)白開水灌的架勢著實把他們嚇到,幾人合伙從他手里把茅臺搶回來。 施辰瞇著眼,冷笑道。 “一瓶酒都不肯給我,老二,你以后別想從我這兒借一分錢。” 說完,他又開始繼續(xù)喝他的啤酒。 室友們要搶,施辰開始罵人。 “滾,這是我的,不準(zhǔn)搶?!?/br> 最后他喝醉睡了過去,幾個人合伙將他抬到了床上。 施辰一米八八的高個子,又睡上床,抬他確實挺費勁的。 室友抬完人后,寢室老二感慨一聲。 “他這是咋了?受情傷了?” 老三:“不能吧,這可是咱們學(xué)校校草,誰敢讓他受情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