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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穆珩凝著她后腦勺,很想去摸摸,但是又怕嚇到她。 沒一走多遠,他忽然注意到她走路姿勢有些怪,于是問她,“徒徒又踹你了?” “……”花辭抿了抿粉唇,打死不想承認自己是摔下床的,于是裝作苦惱地開口,“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哥,你回來了?。俊彼就酵酱蛑乔窂姆坷锍鰜?,掃了眼司穆珩,又跟花辭抱了抱,才道,“嗚嗚,花小辭,我剛才從沙發(fā)上摔下來了,屁屁好疼,你是不是也摔了,我聽到了——” 花辭急忙捂住了司徒徒的臉,拉著她就小跑開了。 司穆珩看著她羞窘的身影,冷漠平直的唇線挽出了柔和的彎度。 原來是摔著了。 他推門進了暖色調(diào)的臥房,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香氣,像是奶香,像是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一個多星期積累的疲憊都仿佛在這瞬間被治愈了。 花辭在吃早餐的時候,又收到了徐管家送來的藥膏。 “小辭,你又受傷了啊,這樣可不行啊,以后得小心點才行?!毙旃芗乙呀?jīng)和花辭相處得很熟了,所以關(guān)心了幾句。 花辭一言難盡地握著藥膏,“我知道了……” 司徒徒在一邊吃吃地笑,她也摔了,就是有點疼,現(xiàn)在一點事兒沒有,花小辭卻紅了半邊屁屁…… 雖然很不道德,但是她對花小辭這嬌滴滴的身體,也是十分佩服了。 昨天幸好沒跟她躺一張床,否則真的要將她踹骨折了。 花辭哀怨地瞪了一眼司徒徒,一口氣將半瓶水喝完。 司徒徒馬上調(diào)整表情,“花小辭,是爸爸對不起你,待會兒就讓我哥給你房間換上更厚的地毯,保證摔不疼!” 花辭不想說話并且丟給司徒徒一個兇巴巴的表情。 司徒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奶兇奶兇的,可愛可愛。 花辭“……” —— 花辭今天也有戲份,又是一場和木珩的一場爭吵,地點在客廳。 這幾天頻繁拍著這樣場景的戲,花辭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和木珩之間的關(guān)系早已經(jīng)破裂得無法修復了,每次都是她去找他,每次得到的回應(yīng)都是爭吵。 如今想來,她有些恍惚,也有些傷感,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劇情里的兩人。 這場戲也是一條就過了。 花辭拍完后,也來到了監(jiān)視器前,將剛才拍攝的畫面過了一遍。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 鄭雨澤目光從監(jiān)視器上抽回,落在了旁邊看得認真的女孩兒臉上,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表現(xiàn)得不錯。” 花辭聽到鄭雨澤的聲音,嚇得后退了一步,防備地盯著他。 他、他沒毛病吧?還是她幻聽了? 而旁邊的副導演和幾個攝影師也是露出了驚恐的眼神,挖槽,這是他們認識的鄭導嗎?他不是向來只會罵人,從來不會說好話的嗎?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夸獎花辭了? “……”鄭雨澤看著花辭見鬼了似的神情,本來還算和顏悅色的臉,瞬間又變了,“拍完了趕緊走,別礙著我!” 花辭看著那黑炭臉,頓時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跑,“好!” 鄭雨澤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受虐的體質(zhì)? 他目光一掃,周圍的人迅速轉(zhuǎn)過視線,裝作什么都看到的樣子。 唔,鄭導這樣子才是正常的嘛…… 花辭今天只剩最后一場戲,估計要等到晚上,所以她打算回房休息一下。 她上了樓梯,沒走幾步,就看到司穆珩的身影出現(xiàn)了。 他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發(fā)絲有些凌亂,神情寡淡的俊臉透著疏遠的氣息,半瞇的眼眸卻顯得有幾分慵懶。 他正往下走,忽然看到走上來的花辭,唇邊就漾開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怎么跑得這么急?” 司穆珩剛補了幾個小時的眠,嗓音是性感的沙啞,還很有磁性,語氣也是帶著一絲絲的說不清的旖旎和曖昧,格外特別。 所以他這話一落下,頓時將客廳里不少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等大家看清司穆珩那張臉,皆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空氣中也蔓延著詭異的安靜。 所有的表情都是震驚的! 他們是熬夜拍戲拍出幻覺了嗎? 這個男人是哪里來的?長得也太帥了吧? 最重要的是,那張臉還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第29章 大家都不知道場地給劇組拍攝的, 正是環(huán)盛幕后大老板司穆珩, 而且司穆珩低調(diào)慣了, 現(xiàn)場認識他的就那幾個, 所以此時大家忽然見了這張臉,自然是震驚居多。 司徒徒也在廳里,她正想著接下來的劇情呢, 因此見到自家哥哥的時候,也差點沒晃過神來,木珩的臉,可是照著她哥哥來畫的??! 嘖嘖,果然還是花辭和哥哥站一起最有c感,曲聞那小子根本就是沒長大的小屁孩嘛。 室內(nèi)氣氛凝固, 司穆珩卻迅速反應(yīng)過來了。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但是這個時候露臉, 的確是有些早了, 會讓花辭招惹更多非議。 司穆珩停下腳步, 與生俱來的矜貴氣息環(huán)繞周身, 一張臉俊若天神, 那雙湛黑的眼瞳毫無波瀾, 淡漠地掠過一眾人, 隨后轉(zhuǎn)身退出了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