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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義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 司龍集團,司穆珩開完會議出來,發(fā)現(xiàn)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 他經過秘書室時,沒看到花辭的身影,便看向了身后的周曄。 周曄馬上開口道,“司總,艾薇兒已經下班了,她走之前問我借了兩千塊錢。” 司穆珩幾不可察地擰了擰眉,快步進入了辦公室。 周曄就這樣看著自家老板在落地窗前慢悠悠地走了幾圈,更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又過了一會兒,周曄忍不住開口道,“司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下班了?” 司穆珩瞥了一眼過來,沒開口。 周曄焦急地等待,十分忐忑。 “她下午有什么異常?”司穆珩忽然問。 周曄很快對上號,盡職地回道,“艾薇兒繼續(xù)把合同翻譯完,之后幫忙整理了一份文件,一直坐到下班,問我借了錢就離開了,并沒有異常?!?/br>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一直關注著艾薇兒的情況。 “嗯,你可以走了?!彼灸络窠K于放話。 周曄松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收拾,離開。 司穆珩拿起了手機,給徐管家打了個電話。 得知的卻是,花辭還沒回去。 他眉頭皺得更加明顯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需要這么費力地揣測一個人的心思,而且還完全沒有頭緒。 —— 花辭很生氣,她被騙了。 她拿到的身份證是男性的,而且快過期了,她用著肯定是各種不方便。 可是她想找剛才跟她交易的那個黃毛時,卻不見他身影,電話打不通了。 她氣呼呼地在酒吧了轉了一圈,沒想到又再次看到了管聿的身影。 他還坐在角落的吧臺前,形單影只的。 他似乎也看到她了,朝她彎唇笑了笑。 花辭蔫蔫地走回他身旁的位置坐下,看著他干凈無害的笑容,她忍不住開口吐槽,“管聿,我被騙了……” “介意跟我說說嗎?” 花辭被他這么溫柔的目光凝著,一股腦將自己想買個身份證的事說了出來。 隨后她就擔心,她要買證,管聿會不會覺得她是騙子?會不會追根到底問她的來歷? 但是管聿卻并沒有詢問,他垂眸想了想,便開口道,“我可以幫你?!?/br> 花辭愣住了,“幫我什么?” “給你弄個能用的身份證啊?!惫茼怖硭斎坏鼗卮穑陧路鸩亓藟嬄涞男亲?,跳躍著光芒,笑容蒼白卻真摯。 花辭正欲開口,旁邊放置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屏幕上,“司先生”三個字跳了出來。 她連忙按了接聽,走到安靜的走廊去。 管聿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已經瞬間消失,眼眸也沉寂下來,幽深冰冷。 艾薇兒,名字都這么假。 她的笑,她的親近,也都是假的吧。 司穆珩身邊一個玩物而已,既然主動送到了他跟前,那他也好好玩玩。 走廊里,花辭聽著司穆珩的聲音傳來,只有兩個字,“很吵?!?/br> 花辭又往黑暗的走廊深處走了幾步,“我在外面,是有點吵,司先生,您有事嗎?” 鑒于司穆珩的威嚴,隔著手機花辭都不覺用氣了敬語來。 司穆珩“……” “司先生?” “在哪兒,順道去接你。” 花辭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才回了一句,“不用啦司先生,我跟朋友在一起,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去?!?/br> 她還有錢。 手機那端又沉默了一晌,才重重傳來一聲,“嗯?!?/br> 隨后通話就斷了。 “嘖。”花辭看著暗下來的屏幕,默默搖頭,伴君如伴虎啊。 果然還是要自立門戶的好。 等她見了司徒徒,等她有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個,她又連忙轉身往外走,可是沒走幾步,兩個男人忽然冒出來擋在了她面前,還色瞇瞇地盯著她的臉。 “擦,這妞可以啊……” “沒想到今晚還有這樣的收獲,值了!” 花辭聽著他們的語氣,厭惡地皺眉,“給我讓開!” “喲,還挺火辣?。 狈蕢训哪腥苏{侃著,就要用豬手來摸她的臉。 花辭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同時飛快提腳在他身下重重踹了一腳。 “嗷!!”肥壯男人捂著脆弱的地方躺倒,整個人痙攣著,他同伴瘦子嚇了一跳,齜牙咧嘴朝著花辭撲了過來,“小賤人,你敢打人?!” 花辭臨危不亂,從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水,當著那個瘦子的臉面就是狂噴。 她想到要來酒吧,沒來得及買防狼噴霧,就隨手買了瓶廉價香水防身用。 “咳咳咳!”瘦子被嗆到了,一張臉黑紅黑紅的,他顯然是被激怒了,竟掏出隨身匕首,咔擦一身打開,兇狠地朝著花辭劃過來! 花辭沒想到他還有武器,這時候也有些慌了,看到匕首劃過來時,下意識閉眼睛,伸手擋在了臉上。 不過匕首并沒有劃在她身上,而是哐當一聲摔在了墻壁上,瘦子也被人推倒在了一邊,捂著手哀嚎。 花辭抬頭便看到管聿清瘦的身影,許是剛活動過,他臉頰上難得沒有那么蒼白,而是浮現(xiàn)了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