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街市(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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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下,我繳械了。 一股一股的蜜水自花道深處涌出,浸濕了身下的床褥,我大喘著氣,感覺魂魄飄在云端。 而他似乎也快了,喉嚨深處發(fā)出幾聲低吟,身下忽然朝深處一送,一股灼熱的氣浪跟著涌了進來。 溫存半晌,他將roubang拔出來,我微微彎起身,看到自己的xiaoxue口還張開著,一些乳白的液體斷斷續(xù)續(xù)淌了出來。 我又躺回去,在床上調(diào)整氣息。 身子骨里已經(jīng)舒適許多,雖還有余熱未消,但我足以應(yīng)付。 正準(zhǔn)備起身回去,被他叫?。骸叭ツ??” “回去?!?/br> “還未結(jié)束?!?/br> “……” 他將扔在一旁的袍子拾起,披在身上,走到桌前,靜靜站了片刻。 燭火前,他分明的側(cè)臉線條和如同凝脂的皮膚蒙上一層橘調(diào),有風(fēng)從未完全合上的窗里透進,不經(jīng)意吹著他耳邊點的碎發(fā),我一時移不開目光,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 呼地一聲,他吹滅了燭火。 “還來么?” 這人怎么就不懂適可而止呢? “累了……”我搖頭。 “那就睡吧。” “在這?”我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方才交了陽火給你,現(xiàn)在我冷。這冰天雪地,要我一個人睡,恐怕太沒人情了些?!?/br> 說著,他又寬衣解帶,睡到了我身邊。 話已至此,我再無法再推脫。 何況外頭那么冷,而我又身子疲憊,再回去,實在麻煩了些。 “沉瑾。”他喚我。 我轉(zhuǎn)過身。 “冷。” 我不理他,又轉(zhuǎn)回了身。 他卻伸手從身后抱住了我。 “這樣便暖和多了。” 一夜無夢,醒的也早。 爬起身時,身邊已沒了昨夜的身影,摸了摸被褥,沒有溫度,似乎已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將衣裳穿好,推門出去,就見到滿眼白茫茫的雪。 以及,庭院中央梨花樹下站著的,陸拾云。 他穿著一身薄羅長袍,長發(fā)自后攬起,一手握著長掃帚,一手懸在空中,手背之上,停著一只玲瓏小巧的鳥兒。 見我出來,他偏過頭,將那鳥兒放飛,問:“醒了?” “嗯?!?/br> “今日,你得同我下山一趟。” 我揉了揉睡眼,好笑道:“你不怕我逃走?” 他倒是滿不在意:“若你不惜命,那便盡管跑吧?!?/br> 我沒再做聲,坐在了屋檐下,看他掃雪。 不過這偌大的道府,為何要天師自己掃雪?回憶里,隱約記得這里有不少道士啊。 這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過,很快我就將心思轉(zhuǎn)移到下山這事了。 “今日幾時下山?下山去做什么?”我問他。 “為你添置些東西。” “為我?”我撐著臉,“我有什么可需要添置的?” “道士的衣裳對于你來說,都太大了點,你需要購置些新的衣裳。” 這……也好。 雖說我并不怎么花心思在裝扮自己上,但總穿著一兩套衣服,確實也不方便。 約好午時下山,提前我就到了說好的照壁前,不一會兒他也到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穿著,又把我拉了回去。 他不知從哪翻出一套大紅的衣裳,給我換上,又找出一小盒胭脂,交給了我。 我穿著那衣裳站在鏡子前,有些意外,驚覺自己竟也可以這樣出挑。 “這鎏金朱云裳,你穿著果然好看?!?/br> 他站在門前笑道。 是好看。 只是,為何上面會有淡淡的血腥味?雖有香料刻意掩蓋,可依然蓋不住那鐵銹的味道。 我只心中疑惑,卻沒去問他。 想必,應(yīng)該是先前穿這衣裳的人受過傷吧。 下山的路,出乎意料地沒有積雪。 走了約摸一時半,就到了山腳下,有一輛馬車等著,見我們來了,作勢要啟程。 趕了一下午的路,最終我們在傍晚趕到了京城,下車時,西邊兒是一大片漂亮的火燒云。 尋到客棧后,我與他放下東西,此時天還沒黑,進到街市里,遠近都還是吆喝聲,滿是人世間的煙火氣息。 站在糕點鋪前許久,我挑中一份菱粉糕,陸拾云要結(jié)那糕錢,被我攔住,我掏出自己的小荷包,沖他嘿嘿一笑:“姑娘我有的是錢?!?/br> 一旁那賣糕的大嬸直笑,“那既然你這么說,俺就收你的錢了。好吃就再來,下次讓旁邊那公子給付?!?/br> 離開了糕點鋪,我與他接著朝前走,又在這個小攤兒那個小販兒前晃悠了一陣,再一抬頭,天已徹底黑了。 “明天再逛吧?!彼f。 我點點頭,正要和他一同離開,卻被眼前的一個老人家叫住。 那老人家先是看了眼我,又定睛看了陣我一旁的陸拾云,看清楚后,雙眼忽然睜大,跌坐到了地上,滿眼驚恐地望著他,用干涸的聲音道:“你……你……你是當(dāng)年那個背棺的人么?你……你還活著……” 我輕蹙起眉。 什么背棺? 這老人家和陸拾云認(rèn)識? 我望向陸拾云。 后者面色不改,平靜地與那老者對視,不語。 “殺人,”那老者眼里噙滿了淚水,嘴唇哆哆嗦嗦,“可是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