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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兒已經(jīng)讓出了位置。 便只剩駱野與谷春來一起跪在雷云下,抓住雷云將歇的片刻時間締結(jié)契約。于此相應(yīng)的,從他們體內(nèi)飛出的金色元神小人,也跪在天地間,閉目貼額,簽訂契約。 “……神魂永連,榮辱一身,契約已成?!?/br> 金光包裹著他們,在這一瞬間,兩人都感覺到對方的神識如潮如雨,密不透風(fēng)地來自四面八方,向他們涌來。 各種念頭,各種過往,各種瑣事…… 同時間,頭頂雷云再布,第七道天雷,神魂之劫劈向下方二人! 當(dāng)雷劫劈在神魂上時,駱野與谷春來額頭相貼,也讀了她的神識。 此前他沒有谷春來那么純粹的神魂之力,沒有能讀過一些事。 而現(xiàn)在他看到了—— 雷光包裹著他們,駱野看到了谷春來不再是谷春來,也不再是那只可愛懵懂的小鹿。 她變得和谷春來相貌有些相似,卻也不是那么相似。 她扎著奇怪的、沒見過的發(fā)式,發(fā)間沒有簪子,耳下耳墜晶亮無比,也是沒有見過的。這個姑娘穿著奇怪的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周圍車水馬龍,都是修真界沒見過的新型的奇怪的車子。 這個姑娘轉(zhuǎn)過臉來! 駱野眸子猛縮! 是鹿呦! 是他在自己夢里夢到過的鹿呦那張臉! 清秀小佳人的樣子! 而鹿呦不是一個人,鹿呦靠在欄桿上,旁邊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身形高瘦,抱著胸在看馬路上的那些奇怪的車。 鹿呦低頭在刷一個長方形的會發(fā)亮的盒子。 鹿呦聲音脆脆的:“晚上去這家吃飯吧?” 那個男人低笑一聲。 他抬起了臉。 眉眼深邃,輪廓英朗。 和駱野的臉竟有八.九成相似! 那個男人慢悠悠道:“行啊?!?/br> 鹿呦笑瞇瞇:“那晚上去我家睡行不?你還沒去過我家呢?” 那個男人說:“我晚上有安排,不去了。” 鹿呦不滿:“我給你錢,你推掉工作來陪我玩唄?!?/br> 男人絲毫不介意鹿呦的拿錢解決問題,他抬頭:“給我多少錢?” 鹿呦說:“一百塊錢?” 男人:“哦,我就值一百塊錢?” 鹿呦似笑非笑地哼:“你最近服務(wù)態(tài)度不夠好,一百塊錢已經(jīng)很便宜你了?!?/br> 男人:“哦?!?/br> 他問:“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算好?” 他站直身子,不再靠著欄桿了。轉(zhuǎn)個身,他低頭將鹿呦抱了起來。鹿呦一聲小小驚呼,被他抱著坐到了欄桿上。男人俯身看她,與她鼻間輕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鹿呦:“啊?!?/br> 她后仰身,一下子抱住了那個男人。 男人似笑非笑:“這個服務(wù)態(tài)度好不好?” 鹿呦紅了臉。 她縮在他懷中,貼著他的喉嚨,笑嘻嘻:“你還可以服務(wù)態(tài)度更好一點?!?/br> 畫面一閃而過。 駱野目眥欲裂! 心神不穩(wěn),差點走火入魔! 第七道天雷過。 谷春來松口氣。 駱野卻目光發(fā)寒地睜開眼,扣住懷里姑娘的手腕,厲聲質(zhì)問她:“你就是鹿呦?” 谷春來一愣。 想到他可能在她神識里看到了什么。 駱野質(zhì)問:“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那我是什么?我被你用來當(dāng)替身么?!我這般對你,你如此羞辱我?!” 谷春來手腕被他快要捏碎了,痛得抽氣。 云衍兒在外看得著急:“駱師兄,如此關(guān)鍵時候,不是想其他的時候!” 駱野不理會。 第八道天雷已在醞釀。 而駱野眼睛赤紅,怒盯著谷春來:“你將我當(dāng)作那人的替身?你心里早就有了別人了?你把我當(dāng)什么?!” 谷春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不是替身……但是現(xiàn)在能不能先不說這個,天雷要打下來了!” 駱野厲聲:“什么也不如這個重要!我寧可與你一起死在天雷下,你也別想把我當(dāng)玩物!” 云衍兒高聲:“駱師兄,小鹿,天雷下來了!” 第八道天雷,包裹住了那對正在爭執(zhí)恩怨的駱野和谷春來身上。 駱野被劈的心神不穩(wěn),嘴角滲血,然他目光一瞬不錯地盯著谷春來,還在捏著她手腕。 谷春來:“沒有其他人,只有你一個人!你能不能專心點……” 駱野厲聲:“你將我當(dāng)替身,還撒謊?!谷春來,我看錯你了!你與我一起死在天劫下吧——” 谷春來:“你瘋了吧?!” 駱野:“你羞辱我羞辱得還不夠么?” 谷春來:“你能不能看看時機再發(fā)作??!阿澤也是你啊!” 駱野怒火沖天:“阿澤?!叫得這么親昵,你們兩個是有多相愛?!是進(jìn)行到了哪一步?比我和你更好是么?” 谷春來:“其實也沒有……啊不是,這個事情很復(fù)雜,簡單點說就是做夢……就當(dāng)是前世好了!” 駱野:“我沒有前世,休想哄騙我!你不過、不過……是將我當(dāng)作替身罷了。谷春來,你不是沒有心,你是狠心!” 第九道天雷,劈向這兩個吵起來的怨偶。 云衍兒:“……” 作者有話要說: 囿點荏荇扔了4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