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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道:“越王與其他人談事,我推脫身體不適,便出來了?!?/br> 寧鹿詫異:“那你來這里,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國師莞爾一笑:“小公主找的躲懶的地兒這般隱秘,誰能發(fā)現(xiàn)?” 寧鹿心想:他懟我! 他又懟我! 我還是不是他最寵愛的小公主了! 明面上,寧鹿只是裝作聽不出他的言外意,她嘿嘿笑了一聲。 國師見她這臉皮厚、般不上道,又好氣又好笑,盯著她抱在懷里舍不得放的酒壺,問:“你還要喝酒?” 寧鹿裝傻:“不喝呀。” 國師要再說話,寧鹿搶先:“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國師回答:“臉?!?/br> 寧鹿本不是在問他,而是自問自答,所以她幾乎與國師在同時開口:“脾氣?!?/br> 異口同聲地回答之后,二人詫異之下,同時沉默。 國師:“……” 寧鹿:“……” 二人對望,兩臉懵逼。 國師心想:我竟然猜錯了? 寧鹿則想:他居然對他的臉那么自信? 寧鹿心理素質(zhì)極佳。 她鎮(zhèn)定道:“我是說我喜歡國師你這么溫和的好脾氣?!?/br> 國師含笑:“那你看錯我了,我脾氣并不溫和。我只是身體差,生不起氣而已?!?/br> 寧鹿:“……” 國師俯身,從她手里拿過酒壺。 寧鹿:“哎……” “噗通”一聲,她眼睜睜看著國師將她的酒壺扔進(jìn)了水里。寧鹿一下子呆住,她俯身沒撈起她的酒壺,酒壺已經(jīng)沿著水面飄遠(yuǎn)。寧鹿一下子回身仰頭,瞪視著國師。 國師在她這般瞪視下,略微愣一下,回到道:“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不宜再飲酒了?!?/br> 他與她對視,毫不退讓。 寧鹿氣惱:“你又不是我爹不是我娘也不是我哥,你憑什么管我啊?” 國師輕聲:“我是你的情郎。” 寧鹿睜大眼睛,望著他點滿星辰的眼睛。這一剎那,她心臟噗噗,竟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國師會這樣說……情郎這個詞,聽著離他好遙遠(yuǎn)。 國師見她只是看著出神,卻不說話,他略微心虛了一下。 國師不太自信地問:“應(yīng)該是這樣稱呼沒錯吧?我看你們這些小孩子,都是這樣說的?!?/br> 寧鹿嘻嘻一笑,她一下子不生氣他扔了她的酒壺了。她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得與自己一道坐下來。 寧鹿小心看兩旁,抬手捂住國師的嘴,小心翼翼道:“噓,聲音小點??蓜e讓別人發(fā)現(xiàn)國師大人破戒,竟然誘引我這般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上鉤?!?/br> 她借著拉國師坐下時,故作無意,整個人擁埋入他懷中,摟了一把他的腰,然后就如偷腥的小老鼠一般,快樂地笑了起來。 國師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 寧鹿抬頭,訝然:“我說我是‘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你不說我么?” 國師作出與她同款的訝然表情:“你就是‘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呀?!?/br> 寧鹿問:“我做錯事你也說我漂亮可愛么?” 國師道:“你還小呢。” 寧鹿仰臉,望著他的眼睛。他看起來并不是那般好相與的脾氣,但他對她確實很寬容。他的眼睛里,倒映著她,只有她。 煙火在天上綻放,“砰”巨大一聲,驚醒寧鹿。 寧鹿歪頭看去,見天上放了煙火,五彩繽紛,那些皇子公主們都醉醺醺地趴在欄桿上去看那煙火。人影重重地映在水上,煙火聲大,所有人都喝醉了,沒人注意這里。 寧鹿心中動起。 她一把抱住國師的脖頸,在他茫然震驚下,親上了他柔軟的唇。 國師愕然,忍不住張口,寧鹿趁虛而入。 國師大腦空白,瞳孔睜大:“……!” 他喃聲:“鹿兒!” 寧鹿與他氣息交融,含混地又咬又笑。她面紅彤彤的,膽子卻很大,聲音糯糯的:“噓,別說話!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那你就清白不保了?!?/br> 國師緊張得全身發(fā)麻。 他喃聲:“不行……” 然而寧鹿小貓一樣沒骨頭,她抱著他哼哼唧唧,國師的耳朵通紅一片,那暈紅沿著頸滲入領(lǐng)口,他根本抗拒不了。他太緊張了,全身僵硬,睫毛顫抖,他簡直如受刑一般。 國師:“鹿兒……” 他的眼睛中凝了水,波光粼粼,星火浮照。他手按住她的后頸,手心出了汗。 國師再喚:“鹿兒!” 長發(fā)纏繞,氣息guntang。 國師:“鹿兒!” 寧鹿貼著他,用氣音小聲道:“你若是不愿,那我走了?!?/br> 她說著便要起身,國師一把拽住她手腕。 他道:“鹿兒!” 寧鹿笑倒——每一聲“鹿兒”,都有不同的含義。 國師漲紅了臉,與她十指交握。這甜蜜又痛苦的體驗,他魂兒都被嚇走了,然而又甘之如飴。始知談情說愛,原來是這樣的體驗。 水上映著二人的影子,波光一圈圈蕩起漣漪,朦朧美好。 既然有國師幫寧鹿談越國出兵之事,寧鹿就放下了心。只是國師告訴寧鹿,說衛(wèi)王現(xiàn)在是天選之人,此時出兵不利,還要多等一兩年。這一兩年間,他們便當(dāng)留在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