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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羞愧,接受批評。 寧鹿瞪大眼睛。 寧鹿:“等等,你被我綁著,什么時候留線索了?” 國師道:“便是用腳踢幾個石頭成陣,那也是線索?!?/br> 寧鹿:“……” 那你一路上還表現(xiàn)出被我牽著走的無奈樣子。 騙子! 呵,男人。 門篤篤敲兩下。 這家房子的小女兒紅著臉,端著水果進來。她一看到國師,臉就紅透,扭捏無比地嬌滴滴到國師面前:“先生,這是我家自己種的水果,很甜的。先生一路奔波,想來累了渴了。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說便是。” 寧鹿在旁邊抱臂,哼哼冷笑—— 好色! 呵,女人。 不就是見色生意嘛。 小女兒退出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他們這些人。國師側(cè)頭,看小公主氣哼哼地一個人抱臂站在后方,鼓著腮幫生悶氣。 他低笑。 拿起一個果子向她晃晃:“小公主,吃不吃?” 寧鹿看過來。 看他含笑看她,眸底有幾分揶揄。 寧鹿一下子就沒骨氣的:“……吃啊。” 心里自我鄙視—— 你也好色! 呵,寧鹿。 作者有話要說: 囿點荏荇扔了3個地雷 第72章 他們一行人在這個村子先住了下來。 這一次,國師的弟子們非常堅定地將九公主寧鹿和他們的國師大人隔離開。并且時時刻刻派弟子監(jiān)督小公主——怕她再禍害他們先生。 寧鹿很沮喪。 但他們被國師弟子們追上了,她也沒有別的法子。 恨! 寧鹿憤憤不平地抱著被褥去和這家的小女兒擠一個屋睡去了。 一晚上,與她同床的小姑娘一直鍥而不舍、遮遮掩掩地跟她打聽國師的事,弄得寧鹿很不痛快。 寧鹿敷衍道:“他是那種巫祝、巫師一類的人,應(yīng)該一輩子不婚不娶吧。喜歡他沒用?!?/br> 睡在旁邊的小姑娘震了一下,然后流露出非常失望的神情,卻也說了一聲:“那也還好?!?/br> 寧鹿便好奇問:“這怎么就還好了?” 小姑娘抿唇一笑。 窗外月光照在同床的兩個小姑娘面容上,盈盈若若。寧鹿聽到她小聲:“其實你們一來,看你們衣著氣度,我就覺得你們不是普通人。我本來以為那位先生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身邊又有姑娘你這樣的人跟著,那他家中妻妾必然貌美如花。我就想入他的府邸做個小妾好了。” “而今看來,先生若是巫師,那一輩子不婚不娶,豈不是比我一開始以為的妻妾成群要好很多么?他不是不肯垂青我,他是誰也不垂青呀。我已經(jīng)滿足了。” 小姑娘說完這番話,就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乖乖去睡了。 寧鹿卻若有所思,靜不下來心了—— 他誰也不肯垂青。 這家小女兒的話說對了,國師這種大人物,從寧鹿記事開始,黎國天象、農(nóng)事時辰、大事占卜,她的父王都依靠國師。且秋士澤在大國師一途中,應(yīng)該是比這世間的其他幾位國師還要走得遠。 因為他是個老妖怪,沒人知道他多大。 因為寧鹿親眼見過衛(wèi)王對秋士澤以禮相待,客氣來請人,被人拒絕了都不生氣……甚至寧鹿懷疑自己現(xiàn)在活蹦亂跳、快到越國了還沒被衛(wèi)王的人捉到,都是因為衛(wèi)王看在國師的面子上,不敢動用重兵。 這樣的男人,確實誰也不垂青啊。 寧鹿郁悶嘆氣。 但是緊接著,她閉上眼,想到他下午遞果子給她時,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小公主頓時情不自禁,狠狠再床板上捶了一下:不行! 他必須垂青她! 她是黎國逃出來的唯一公主,他作為黎國的大國師,怎么能不管她?! 就是為了黎國,寧鹿也必須讓他垂青她! 寧鹿做了一個夢。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中自己竟然和秋士澤成親了。 黎國已經(jīng)重建,她恢復(fù)了公主身份,國師成為了她的駙馬。他身體不好,在夢中看著好像比現(xiàn)實中還差,整日臥病在床,還時時咳血,讓人心驚。但是他在夢中待她極好,為她畫眉,對她說話輕聲細語。寧鹿從未見國師那般溫柔過…… 夢太美好了。 寧鹿清晨從夢中醒來時,心臟砰砰跳。她捧著自己guntang的面頰,摸到自己唇角的笑。 小公主害羞地趴回了床上打滾:嗚嗚嗚,夢真是太美好了! 寧鹿問清楚了國師在哪里。 這家人專門騰出一個屋子,國師將其當(dāng)做書房,正在回復(fù)信件,又解答弟子們這段時間在修行上的疑惑。 寧鹿在外踮腳,想進屋。她跟弟子們保證:“我進去乖乖坐著,一定不多說一句話,我就喝茶。我在你們眼皮下,你們就不必擔(dān)心我把你們先生擄走了吧?” 弟子們很警惕她:“不行!我們都是有事問先生,你又沒事,進去做什么?” 寧鹿一愣。 然后靈機一動。 她笑道:“誰說我沒事?我找他解夢呀。對,就是這樣!我是有正事的!我好歹曾經(jīng)是……就算現(xiàn)在落魄了,找先生解夢,也有權(quán)利坐在屋子里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