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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殺了他,黎國才能得救!殺了他,己方情勢才能轉(zhuǎn)過來! 然而寧鹿徒有一腔決心,在下屬們齊齊出手,將她與衛(wèi)王隔開時,寧鹿目中生恨生惱,知道今日刺殺算是失敗了。 自己多半要被擒! 然而她才不服輸! 哪怕周圍人齊齊對她動手,寧鹿被圍中間,仍試圖用自己手中的三尺劍求一線生機。 哪怕希望渺茫! 精疲力盡、眼看要被伏,寧鹿提著劍,努力讓自己清醒。 忽然聽到馬蹄聲,有人急促向她道:“伸手!” 寧鹿想也不想,就將手向那個方向伸去。她被一拽,便拽上了馬。馬當即轉(zhuǎn)身向外奔去,身后跟隨眾馬。 寧鹿臉上盡是血污,坐在馬上,她抱住國師的腰身,回頭向后看—— 衛(wèi)王等怒而追來。 被國師的弟子們阻攔。 衛(wèi)王震怒,盯著他們逃跑的方向,怒吼道:“阿澤——!” 國師:“……?” 國師秋士澤,一個恍惚,差點從馬上摔下。 被寧鹿手忙腳亂地抱住,免得已經(jīng)逃跑出來了、他沒死在衛(wèi)王手里、被馬摔了踩死。 作者有話要說: 囿點荏荇扔了3個地雷 世上的帥哥都是我的扔了1個地雷,慕里亞蒂扔了1個地雷,子非魚扔了1個地雷 第67章 夜風如捕,萬物闃黑。 一列騎馬的人快速在林間道間穿梭,驚起林中夜里淺眠的山鳥。 鳥雀拍翅飛過,一飛沖天,這列騎馬飛奔的人,自然是從衛(wèi)王府邸逃走的國師與其弟子們,還有被國師眾人救下的九公主寧鹿。 國師在闖入衛(wèi)王府救人前,就預料到這次結(jié)果不妙。他讓弟子們早早收拾好行李,在他們救了寧鹿從衛(wèi)王府逃出來后,干脆直接跑路,也不留在原地等著衛(wèi)王府找上門。 國師救寧鹿是一片拳拳愛心。 然而現(xiàn)在他對寧鹿充滿了質(zhì)疑—— 共乘一騎,國師在前。馬身顛簸,他被身后衛(wèi)王那聲極為凄厲、不可置信的“阿澤”驚到后,便要尋寧鹿算一算賬了:“為何衛(wèi)王會叫你‘阿澤’?” 寧鹿沒有刺殺成衛(wèi)王,還差點把命搭上,她兀自沮喪。對國師的回答就很含糊敷衍:“哈哈,也許他口誤叫錯了。” 國師一頓。 他微惱:“你拿這種借口搪塞我?你莫不是拿著我的名字去到處橫行霸道、招搖撞市?” 他怒:“你讓弟子們?nèi)绾慰创??!?/br> 弟子們騎著其他馬逃跑,眼觀鼻鼻觀心,堅決不參與國師與少年之間的對話。 寧鹿坐在國師身后,臉靠著他的后脊。聽他說話間,似極為激動,他的肌rou都在緊繃顫抖。摟著他的身,靠在他身上,周身還被他身上的藥香包圍。且他說話間,說是生氣,然他一個常年病弱的人,氣性又能有多大? 聽起來像催眠。 真好。 臉上被濺了很多血漬的少女,額頭抵著他后背,在國師的憤怒質(zhì)問下,她竟然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覺得這樣真好。 他說著不會管她,不會幫她。可是他闖入衛(wèi)王府救她……他讓她充滿了安全感。 而聽到寧鹿的笑聲,國師:“……?” 他的話哪里可笑了? 他忍不?。骸澳?!” 寧鹿連忙安撫他:“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這般生氣的話,那你也如他一般,叫我‘阿澤’好了。我不生氣的。” 國師沉默半晌。 然后更怒了:“我是在生氣叫不叫你‘阿澤’的問題么?而且這明明是我、是我……你張冠李戴還戴出感情了?” 寧鹿理直氣壯:“我情郎的名字,我拿來用一用怎么了?我情郎的東西就是我的??!” 國師:“……” 他一怔之下,竟很久沒說話。 好像沒有那么氣了。 一片沉靜中,好一會兒,國師才低聲:“我不是你的情郎。你的情郎應(yīng)該是衛(wèi)王?!?/br> 寧鹿反問:“那你從衛(wèi)王手里救我干什么?” 國師:“……” 好問題。 他竟然無法反駁。 寧鹿見他沒話說了,她露出笑,更緊地抱住他。 緊靠著他,她因為一晚上的鬧騰也身心疲憊,此時也不管國師要帶她去哪里。反正她確信他不會害她,畢竟,他喜歡她……哥嘛。 寧鹿閉上眼,靠著他假寐。 而坐在她前方的國師手握韁繩,忽然喊她,語氣古怪:“你……往后稍坐一坐,不要離我這么近。” 坐得與他這么近,馬背顛婆,她前身與他后身時不時撞在一起……國師禁不住面紅耳赤。 而寧鹿愣了一下,才心里一咯噔,反應(yīng)過來她是不是露餡了。 融雪與平川相連,夜深人靜,他是不是察覺到她的女兒身了? 寧鹿僵硬地往后挪了挪,她小心翼翼地借著月光觀察國師。 國師耳根通紅。 但他這人總是很害羞,總是在時不時紅臉。寧鹿也沒法借由這個判斷他知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寧鹿胡亂地想:應(yīng)該不知道吧?應(yīng)該只是普通的害羞而已吧?他不是喜歡男的么,他要是知道她是女孩子,不是早就生氣了么? 這么一想,寧鹿又鎮(zhè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