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但她同時背負上了巨大的債務。 余若若不清楚許呦是如此扛下這么大的債務、還能淡定自若地繼續(xù)玩,余若若自己簽了合同后,還沒和那些銀行行長碰頭,她在心里粗粗一算,就意識到想還清這筆債,不是那么容易的。 許呦還給她的很多資產不能動,能動的一些總有動完的時候。背負這么大筆的債,余若若突然發(fā)現,她好像不能失去工作。 她仍然要上班! 所以余若若跑出來求唐士澤了——她在“光和”工作了這么多年,唐士澤還沒來“光和”時她就在了。她是老員工,“光和”的薪水福利在業(yè)內都是很有名氣的。她需要這份工作! 許呦看到了向他們這邊跑來的余若若。 她眼神一閃。 在唐士澤的視線中,他的前妻就是一個觳觫間,瞬間打了雞血,變得生機勃勃。 唐士澤離許呦還有兩步距離,許呦就跨步過來,一把抓住他手臂。她頭靠在他肩頭,開始嚶嚶啜泣。 唐士澤面無表情:“……” 許呦抽抽搭搭:“阿澤,你不要離開我。阿澤,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活不成了……” 唐士澤呵呵,他伸手就要推開這個做作的許呦。 許呦緊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她演戲演得很投入。抬頭看唐士澤時,眼中蘊滿痛苦和掙扎。 許呦哽咽:“阿澤,是我以前不好,我不該和你離婚。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唐士澤緩聲:“那你是要復婚?” 許呦一僵。 她心想倒也不必。 唐士澤目中一哂,盡是嘲弄之色。他手抓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就要把她扯開。許呦哪里肯,她樹袋熊一般纏著他,恨不得整個人攀到他身上,非常賴皮地堅持演自己哭哭啼啼的苦情劇,不肯被唐士澤帶出戲。 余若若氣喘吁吁奔過來,看到的就是許呦又在糾纏唐士澤。 余若若目中生惱。 覺得許呦總是跟她搶她喜歡的男人。 以前跟她搶高碩,后來又跟她搶唐士澤。 當年讀大學時,余若若一直在努力追唐士澤。余若若相信,如果不是許呦知道她在追唐士澤,許呦一定不會一畢業(yè)就立馬跟唐士澤結婚。 許呦是故意氣她,報復她搶走了高碩。 余若若站在唐士澤和許呦后方,她怔立不走。 唐士澤沒有拉開許呦,卻有空回頭看余若若。他皺眉:“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余若若:“我想回‘光和’……” 唐士澤:“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不要讓我拒絕你第二次?!?/br> 余若若咬唇,霧蒙蒙的眼中噙了淚。 許呦一看,頓時不甘示弱,她頭靠在唐士澤肩上,挑釁余若若一般,緊緊地挽著唐士澤:“阿澤,我好難過,你不要離開我?!?/br> 唐士澤:“許呦,你知道我的性格,不要逼我真的發(fā)火?!?/br> 許呦:“……” 臥槽。 玩大了。 都不叫她“前妻”,叫她“許呦”了。 她心里訕訕,便只是虛弱地靠在唐士澤身上,不敢再故意加戲了。 而余若若見眼淚對這個男人毫無用處。 她心里挫敗,覺得唐士澤難討好至極。她只能換一個策略。 余若若只能看到許呦靠在唐士澤肩上、散下的一頭栗色卷發(fā),她輕聲:“好,老板,我不強求工作了。但是請相信我,你的這位前妻,并不是和你看到的這樣……” 許呦不服了。 哪怕她還在怕唐士澤生氣,她也不甘示弱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隔著唐士澤的肩看余若若。 許呦備受打擊,委屈無比:“若若,我們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你變了!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搶走你的一切?但我已經還給你了,難道你還要趕盡殺絕,把阿澤從我身邊搶走么?” 余若若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她臉色蒼白,神情倔強。 她顫聲:“呦呦,你不要再挑撥離間了。我只是提醒老板,我才是這么多年的受害者!” 許呦淚盈于睫:“那你要我怎么辦?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滿意?” 余若若眼中淚掉落。 她說:“呦呦,是你在逼我,是你在搶走我的東西……” 如果再多一個人在場,一定會被這兩個女人對著哭的演技所震撼。 聲情并茂,楚楚動人,靈活十分。 可惜在現場看她倆演戲的人是唐士澤。 唐士澤從一開始就聽得不耐煩了。 見她倆沒完沒了,唐士澤已經面如寒霜。唐士澤不給許呦面子了,他反手扯住許呦,把這個人從自己身上一把拽下。 許呦演戲正投入,被唐士澤拽住手,拉著走。他拉開車門就把她扔進了副駕座。甩上車門的聲音巨大,嚇了許呦一大跳。而唐士澤坐到了司機位置上,理都沒理外面還哭著的余若若,腳踩油門,跑車嗖一下滑了出去。 許呦在副駕座上補好自己的妝,她側頭,看唐士澤面色仍然淡淡的。 許呦好奇:“你生的哪門子氣?” 唐士澤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輕輕叩了幾下。 到紅綠燈前,車停下。唐士澤才不答反問:“你還記得我和你討論我們夫妻生活中的問題,你說我的問題是太愛工作、對你太不關心,那你知道在我這里,你的問題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