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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說得對。 雪剛剛開始下,一切還稍微有補救機會?;实哿舭走弦粋€人忐忑地在洞中躲了半天,他回來的時候,采摘了一點野果給兩人充饑。 兩個人又搬了更多的草啊樹枝啊,將洞口獨得更嚴實些。下雪其實不冷,冷的是融雪的時候。 做完這一切,兩人就躲在洞里就著火堆等雪停了。 兩個人無聊中,皇帝他又太珍愛他自己的身體,壓根沒有和她做壞事的意思?;实劬腿〕隽艘桓摈蛔樱骸拔覀?nèi)喻蛔油姘?。?/br> 白呦:……你是多喜歡玩骰子???你逃難路上都不忘帶? 白呦心灰意冷:“玩什么?” 皇帝想了一下,道:“猜猜是我被程蘋殺,還是程蘋被我殺,要花多長時間?!?/br> 白呦:“我就敬佩陛下你臨危不亂的大勇氣?!?/br> 皇帝瞪她一眼,卻撐不住笑了。 雪只下了不到一天,黃昏時就停了。躲在洞中的兩個人松口氣,雪停了總比繼續(xù)下好。 兩個人在這里就著那點兒可憐的野果,度過了一晚。當夜皇帝有出去一次,但是白呦以為他小解,就懂事地沒問。 又過了半個白天,到第二天中午,兩個人餓得饑腸轆轆,白呦臉色更是蒼白。 算算時間,她的毒差不多到了該發(fā)作的時候。這時候再遭其他罪,恐怕毒性惡化。 然而白呦平時插科打諢,這時候反而很乖,窩在皇帝面前,也不說她不舒服。 皇帝心中酸楚,抱了抱她,他起身決定出去再找點兒吃的。白呦挺慌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便要求和皇帝一起出去。 皇帝也怕自己走后她遇難,便沒反對。而能跟皇帝在一起,哪怕冬天山上真的找不到什么吃的,白呦也心滿意足。 不過走了一個時辰后,還是什么都沒找到,那就不夠心滿意足了。 再過了半個時辰,兩人行在山間,已經(jīng)變成了皇帝拖著白呦的姿勢。 走在一個比較荒僻的雪徑上,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林木。 白呦忽然扯皇帝袖子,緊張小聲:“陛下,臣妾有句話想說很久了,臣妾覺得有人一直跟著我們,你看那樹木一直在動。” 皇帝手里提著劍,回頭看了看白呦指的方向。他說:“你看錯了吧?!?/br> 白呦堅持她沒看錯,要求皇帝仔細一點,畢竟他們在逃難。 白呦見皇帝不以為然的樣子,而且他沉思半天都不肯上前去,白呦就鼓勵他,在他背上一拍:“陛下,上啊!你到底行不行呀?” 皇帝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白呦頓有所悟,懂事道:“陛下,男人不能說不行,你別總躲著啊。你上??!” 皇帝深深一嘆,扔了手中劍,道:“我不行?!?/br> 白呦:“陛下,你做個男人吧?!?/br> 他無所謂道:“你可以不當我是男人。” 白呦被他的cao作震驚得合不攏嘴。她沒見過這么沒上進心的男人。 這還沒完。 白呦剛才拍他的后背鼓勵他上,而現(xiàn)在換過來,皇帝在白呦后背上猛地一拍。 白呦哪里是他對手,他一拍,她就趔趄著被他推了出去,向著她說有人跟著他們的地方。 皇帝還幸災(zāi)樂禍、語氣閑閑地鼓勵她:“愛妃,還是你當個男人,上吧!” 白呦被推出去的瞬間,心里大聲咒罵皇帝—— 太狗了!太狗了! 她真的不行啊! 白呦慘叫著被自己男人推了出去,她朝著那搖晃的草木方向扎去。 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那后面躲著的人一劍刺死,白呦嚇得心臟驟停、都要閉眼睛了,草木后果然冒出了許多人。 這些人手持刀劍,一身血污,剛經(jīng)過大戰(zhàn)。 齊齊的,他們噗通跪在了白呦腳邊,高聲:“臣等恭迎陛下、娘娘回宮!” 白呦愣一下,拍著自己驚魂未定的心臟。 身后傳來皇帝噗嗤笑聲。 白呦忍不住了,她氣急敗壞,轉(zhuǎn)身就向后方皇帝臉上抓去:“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跟著我們,幫我們解決后面的追兵?你就是不說?你這人太討厭了!” 娘娘和皇帝鬧著玩,下屬們低著頭,裝聾作啞。 白呦和皇帝回了宮。 半途上她的毒就發(fā)作了,靠皇帝給她解毒。不過直到他們回到宮里,程蘋的事都沒有得到解決。 那邊仍在大戰(zhàn)。不光如此,程蘋還挑撥了國家的許多郡縣跟著犯上,要推翻暴君暴.政?;实垡膊恢?,一點點地收拾他們。 畢竟程蘋不容易對付,這場戰(zhàn)爭,大家都準備了好久,一時半會誰也壓不過誰。 然而白呦還是皇帝的后妃,徹底脫離了程蘋的控制。不光如此,回到宮后,皇帝忙著打仗之余,吩咐要下面人安排封白呦為后的事。 后宮里聽到這個消息,各自驚喜,但也有懵的。 比如張婕妤。 張婕妤還在辛苦地繡她的屏風,她還沒繡完,白呦怎么就要當皇后了? 白呦不想和自己敬愛的皇后搶名分。 她就想起來,她需要作一作了。 白呦做皇帝的心尖寵這么長時間,她還真沒作威作福過。但是巴結(jié)她的人,想通過她討好皇帝的人,其實挺多的。 白呦這次回來,就把外人托各種關(guān)系送來的禮物收了個遍,一心一意想當jian妃,等著自己被御史參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