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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蘋目有痛色,嘆息一聲。這江山本是父皇留給他的,若不是三弟逼得他不得不逃走……而三弟取了江山,也不珍惜。那他就有責重整江山! 幕僚們退下后,再有下屬來回報他,說他們留在宮中的釘子被拔去了一個,他們失去了和白呦的聯(lián)系。 程蘋沉默片刻,道:“當初不該讓呦呦走的。三弟如今瘋得厲害,他若是殺了呦呦,我們根本救不了?!?/br> 下屬說:“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若是娘子真的能幫您取到那暴君的心頭血,您就得救了。” 程蘋笑一下,道:“有了他的心頭血,不光是我,呦呦的毒也能解?!?/br> 然而留在宮中的眼線沒了一個……程蘋猶豫半晌,還是說:“不如,還是讓呦呦回來吧。我舍不得她在一個暴君的眼皮下艱辛求生,取心頭血的事……沒必要讓一個女子犯險。” 他有些責怪下屬:“當初我昏迷著,她要走,你們就不該放她走?!?/br> 下屬低頭認錯,說那是白呦的意思,他們攔不住。 這樣說著話,又有一個下屬敲門:“郎君,于娘子醒了,哭著要見您?!?/br> 于娘子,便是當初先皇留給程蘋當藥人的一個宮女。那宮女當年病得快死,卻終是沒死。這些年,多虧程蘋照顧,她才一直活著。然而她因為常年用毒,身體已經(jīng)壞下去了。于娘子血質(zhì)已無用,程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再用她的血解毒了。 幸好程蘋心善,哪怕于娘子沒用了,程蘋仍養(yǎng)著這個宮女。 此時聽于娘子醒了,程蘋猶豫下,還是決定去看看。 走之前,他囑咐下屬:“把白呦從宮里弄出來,不管她有沒有取到心頭血,都不要她再繼續(xù)了。我總覺得心里不安,怕她出事。” 此時宮中,氣象煥然一新。 皇帝一改之前的頹廢。他先前不理朝政,前些日子在白呦的鼓勵下也只是隨便跟著先生們學了學如何理政。而今,皇帝竟然直接開始理政了。 他去上朝了! 滿朝文武,看到皇帝出現(xiàn)在金鑾殿上,呆若木雞后,一個個感激涕零,對宮里那個還住在冷宮的白貴人感激得不得了。 皇帝的新面貌,讓所有人驚喜。 宮中送給白呦的禮物更多更貴重,甚至難得的,連太皇太后都贈了白呦賞賜。 其實皇帝不得不振作起來。 他先前懶懶散散的,因覺得是自己沒有應對好先皇,才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應該為此償命……這江山,先皇本來就不想給他,他只是不想把江山送給程蘋而已,其實他自己也不珍惜。 然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白呦成了他的女人。他不光不想死了,他還想把白呦留下來。 然對白呦來說,這一切其實變化不大。 因為……說起來丟臉,但皇帝自那夜后,也沒有如話本中寫的那樣,突然任督二脈打開,喜歡上睡女人了。 他還是老樣子。 現(xiàn)在還多了一項。 他晚上不和她投色子玩了,他開始批奏折了。 白呦托著腮在床上等他熄燈,但只看到他坐在案前,動也不動。白呦愁死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終生和一夜七次的夜生活無緣了。 白呦問:“陛下,你何必這么辛苦?” 皇帝回答她:“朕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的?!?/br> 白呦:“……” 她掌燈下床,站在皇帝身后,猶豫著問:“你知道想要有皇位繼承,你得先有兒子吧?你知道你想要兒子,你得先睡女人吧?你要是不知道的話,臣妾可以教您?!?/br> 皇帝:“……” 他默然回頭,無言看向她。 作者有話要說: 機智的小鯉鯉扔了1個手榴彈 朵仔扔了2個地雷 草莓味的甜扔了1個地雷,Para_Siempre扔了1個地雷,芝芝扔了1個地雷 第25章 夜深漏長,鐵馬撞檐。 皇帝被白呦的話噎得無話可說。但是被噎的次數(shù)多了,他竟有些習慣。 且白呦所提的,嗯,是個問題。 皇帝放下了手中奏折,拉著白呦讓她坐下。他打量著她,心里尋思著“侍寢”這個問題。 開葷后,皇帝面子還有點問題。 他覺得自己要尊重白呦。又因為和白呦同床共枕、天真單純這么久,讓他突然改性對她下手,他心里有點包袱。這種事情,和白呦商量商量比較好。 于是皇帝攬著白呦坐下,告訴她:“朕不是不知道。” 白呦真誠地點頭:睡都睡過了,他要還說他不懂,那確實是太白蓮了。 皇帝握著她的手,觀察她的反應,問她:“不過此事,也要循序漸進。這個侍寢,愛妃你覺得如何安排比較好?” 白呦怔了一下,眼睛微亮。 按她的意思,自然是夜夜笙歌最好啊。 但是話到口邊,白呦又遲疑。心里比較了下皇帝以前的頻率,她覺得夜夜笙歌,恐怕他會覺得她“放蕩”。按照皇帝自己的意思來,白呦懷疑他打算守身如玉到黃土里。 白呦是個體諒人的寵妃,兩者狀況中和一下,白呦試探著:“……一月一次?” 皇帝沉默,并頗為震驚地看著她。 一月一次,她是想憋死誰? 看他微冷的眼神,白呦連忙改口:“那兩月一次總不為過吧?陛下,臣妾不想當尼姑啊。你總得給臣妾一點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