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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 反正為了治自己的毛病,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 皇帝還是很寵愛白呦的。白呦病好后,讓人傳話請皇帝過來用晚膳,反正也沒事干的皇帝就溜達(dá)著來了。 皇帝到時(shí),白呦早已等待多時(shí)。她在廊下欄桿處坐著,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根蘆葦逗籠中的傻鸚鵡玩。 叢叢綠竹后,女郎烏發(fā)松挽,金翠琳瑯。而聽到皇帝到的通報(bào)聲,白呦驚喜地轉(zhuǎn)身,衣裳隨旋身而飛揚(yáng)。煙霧籠籠,窈窕婀娜,她正如花開一般好看。 皇帝看得怔住。再清心寡欲,也為她的特意展示而驚艷了一把。 看到皇帝恍神,白呦目有小小得意,快步過來挽住了皇帝手臂,嬌嗔:“陛下,臣妾等你好久了!” 皇帝沉默。 被美人挽住臂,被美人嬌滴滴地吹氣,他只是疑惑一下,又釋然了——畢竟是白呦。 白呦作出什么神奇的事,都不足為奇。 甚至皇帝還有些恍惚,想良妃的話本上,白呦就是這樣的。 皇帝被白呦拉入殿中,白呦看他沒表示討厭她這樣,她就放心了。她拉著皇帝讀了一會兒書,因皇帝興致起來要拿書考她,白呦連忙讓人上膳。 皇帝無語:“你怎么這么不愛學(xué)習(xí)?” 白呦太委屈了:“臣妾不是不喜歡學(xué)習(xí),臣妾是不喜歡考試?!彼⌒牡乜椿实垡谎?,嘀咕:“尤其是不喜歡被陛下您考?!?/br> 皇帝瞪她一眼。 二人之后用膳。 甜甜蜜蜜的用膳,自然延續(xù)了之前的傳統(tǒng)。白呦死賴在皇帝身邊,一直輕蹭著他,讓他幾次欲言又止,表情怪異地看她?;实劭窗走弦?yàn)樯∈萘艘蝗Φ男∧槑籽?,又嘆息一聲,心想算了。 他就忍忍了。 而在白呦的刻意勾搭下,皇帝他終是半推半就地低頭。燈火昏昏暗暗,他抬起臉時(shí),氣息有些微妙變化,眼中也有幾分濕意。懷里的白呦與他差不多,嬌艷欲滴。 皇帝怔一下,手撫著她的面頰。他出神地看她,眼底情緒滾動(dòng),他抑制不住地將她擁入懷里。入神地望著她,他的氣息和心跳,與她的節(jié)奏重合,分不清誰是誰的。 蜘蛛爬絲,藤蔓繞窗。窗外“啪嗒”一聲,一枝花被風(fēng)催得落地。 昳麗芬芳,殿中香縈繞上半空,絲絲縷縷,潺潺若繞。 “叮?!?/br> 清脆一聲。 搖晃下,白呦發(fā)間唯一的一根長簪掉在了地磚上,而長榻上,衣裳重疊,女子的一頭青絲如瀑,傾瀉在男子摟著她后背的手臂上。那聲清脆的“叮”,晃在人心上。像提醒,又像催促。 殿中暖香融融,白呦覺得自己中蠱了一般沒有力氣,她的全世界好像就剩下皇帝。在這般美人窩中,皇帝艱難地睜開了眼,膝蓋磕在榻上起來。 他聲音喑啞又艱澀,側(cè)過頭不看下方美人:“時(shí)間不早了,朕還有公務(wù)處理,愛妃早點(diǎn)睡吧。” 被晾下的白呦:“……” 他有公務(wù)?! 騙鬼吧他! 她進(jìn)宮好歹也兩個(gè)多月了,就沒見過他有處理公務(wù)的時(shí)候!偏偏到關(guān)鍵時(shí)候,他就有了? 皇帝這人毅力不可謂不強(qiáng),白呦使勁手段,他明明已經(jīng)要克制不住,可他偏偏還是克制住了。他有些狼狽地起身,振振長袍。白呦懵逼坐起來時(shí),皇帝已一身清涼,又是那副寡情寡欲的模樣了。 皇帝避開白呦的目光,道:“愛妃病剛好,將衣衫穿好,莫要著涼了。朕改日再來看愛妃?!?/br> 說罷他提腿就走。 提腿就要走! 這還是人么! 白呦氣死了,又急死了。 她一下子從榻上起來,飛撲著下來。她被地上的簪子一絆,“噗通”跪了下去?;实垡汇?,怕她摔壞,他停步回頭彎腰要扶她,語氣微慌:“白呦……” 被絆倒的白呦,趁機(jī)一把抱住了皇帝的大腿。她青絲散地,衣衫單薄,楚楚可憐地抱著他大腿抬頭:“陛下……” 皇帝看到白雪欲融,皚皚無比。 皇帝試圖拔腿,白呦死抱著他的腿不放。 皇帝漲紅了臉。 他氣怒:“瘋了你!” 他拂袖:“放開朕的腿!你不嫌丟臉么?就該讓外面宮人進(jìn)來,看看芳儀娘娘是如何丟人的!” 白呦:“陛下肯定舍不得臣妾被笑話。臣妾也沒做什么,就想讓陛下留下。” 皇帝:“不留!” 他怒:“放開朕!” 白呦搖頭,兩人拔河一般,方才還有點(diǎn)兒的男女纏綿氛圍,硬是被破壞了。兩人拔河了半天,白呦抱住皇帝大腿就不放,皇帝氣死了,又不想傷她。 停下來時(shí),兩人都深感無力。皇帝怒過后,反而看淡了,平靜問:“你到底要怎樣?” 白呦可憐道:“求陛下一睡之恩?!?/br> 皇帝:“……” 白呦:“睡吧,陛下!” 皇帝木著臉:“不?!?/br> 皇帝:“寡廉鮮恥!” 白呦:“陛下說得對,求陛下睡吧。睡吧睡吧?!?/br> 皇帝淡著臉,完全不想理會她了。她一個(gè)女兒家,力道對他來說其實(shí)也算不了什么。白呦還抱著皇帝大腿,皇帝就扯著她往殿外走,還真把白呦扯得拖在地上跟著他走了幾步。 白呦心里太苦了。 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