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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探尋自己內心的想法,同樣也是為了工作。 晚上栗笙回了家,便一直在思索如何能和霍川對視十秒。 畢竟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心意,她總不可能直截了當?shù)睾退f,咱們來測試一下吧,看對視十秒后我是不是喜歡你哦! 栗笙轉念一想,又想到了玩游戲,把這個內容作為懲罰,寫進紙條里。這樣無論是她輸了還是他輸了,都有幾率抽到這個紙條。 可適合兩人玩的游戲,她除了想到石頭剪刀布之外,就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游戲了…… 栗笙歪著腦袋,想象了一下兩人石頭剪刀布后互相懲罰的畫面…… 呃…… 還是算了吧。 她心思飄的厲害,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其他法子來。 目光倒是落在了昨天肖燃帶來的那瓶葡萄酒上。 都說酒壯慫人膽,她偷偷瞄霍川一眼,他正在廚房里清洗碗碟。 不管怎么說,她今天都想和他試一試對視十秒。 肖燃帶來的酒有很香的葡萄味,味道微甜,竟然意外的好喝。 等霍川洗完碗筷,走回到客廳里時,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小姑娘狀態(tài)不對。 在他洗碗的當兒,她已經(jīng)小口小口地把自己灌醉了,白皙的臉上透著兩抹緋紅,這會兒眼神飄得厲害,手里舉著個酒杯,在空中虛晃了一下,似乎在和誰干杯。 杯子里的酒還剩一點兒,這酒喝起來口感像果酒,其實度數(shù)比一般的果酒要高上不少。 眼看著她手腕翻轉,那酒杯懸在空中堪堪欲落,他無奈起身,伸手去接那酒杯。 栗笙仍由著他把杯子接過去,忽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強行掰過來和她對視。 她精致的臉近在咫尺,一雙清亮的眼中染上幾分迷茫,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上下跳動,帶幾分醉了的嬌羞。 氣息相融,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霍川。” 她嬌滴滴地喊他,“聽說,和一個人對視十秒,就能……” “就能什么?” “噓。”她一手點在他唇上,“專心點,看我?!?/br> 他靜靜地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黑眸深沉,胸腔中燃起的情緒幾乎要掩藏不住。 兩人對視幾秒,他再度開口的時候,嗓音已經(jīng)啞了幾分,“為什么抗拒我。” 栗笙的眉頭也跟著皺起來,她有點惱,對著他“噓”一聲,“你不要說話了,專心一點對視好不好?” 她對這件事有種莫名的執(zhí)著。 可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如若再對視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對她做什么事。 他垂著頭,她就執(zhí)拗地來捧他的下巴。 “霍川,你看看我呀!” 男女力氣懸殊,他有意為之,她根本抬不動他的下巴,氣的輕輕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木頭!” 他仍舊執(zhí)著發(fā)問:“為什么不愿意再回到我身邊?!?/br> 這個問題讓栗笙的眼睛瞇了起來。她“咯咯”笑,開始細數(shù)他的缺點。 “要說理由的話,有太多啦?!?/br> “你這個沒趣的大冰山,總是板著臉,好像每個人都欠你好幾百萬一樣?!?/br> “說話還很直男,還不信任我,總覺得我會害你?!?/br> 她說到這里,反應遲鈍地打上來一個酒嗝,語氣忽的低沉下來—— “還覺得我就是你養(yǎng)的小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要我留我就留,要我走我就得連滾帶爬的走……” “在你面前,我不是許栗笙?!?/br> “我是你心血來潮養(yǎng)的金絲雀,你能親手將她捧上最高處,也能輕而易舉地收回你給我的一切?!?/br> 他神情微怔,第一次聽她說出心聲。 張嘴剛想辯解,栗笙又搶在他面前開口: “我這個人呀,太叛逆,不服管。注定做不成有錢大佬們的附屬品的?!?/br> 她一股腦的說完,嘟起嘴,又開始掰他的臉,“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看著我了嗎?” 酒意上頭,她已經(jīng)忘了要和他對視的初衷,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和他對視滿十秒。 可對視完后要干嘛呢? 她已經(jīng)忘了。 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她近距離地欣賞著他的臉。 上天對他真是厚愛,給了他一張得天獨厚的出眾的臉。 她極其偏愛他的長睫,特別是他垂眼的時候。 她沖著他眨眨眼。 殊不知看在霍川眼中,到底有多誘人。 少女的紅唇嬌艷欲滴,從來無辜清明的眼中帶幾分淺淡的醉意,眼角泛著一點兒晶亮的水光,她的身體又軟又香,無一不在挑戰(zhàn)他的自制力。 他皺著眉,想極力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實在離得太近了…… 近到下一秒,他就恨不得將她揉進懷里。 偏始作俑者一點覺悟都沒有,反倒主動伸手撫上他微微皺起的眉,嬌氣道: “霍川,你不要皺眉呀?!?/br> 她微涼的指尖又落在他的眉心,一下一下地扶著他皺起的眉峰。 室內靜謐,唯有彼此的呼吸聲。 霍川大腦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嗡”的一聲,瞬間斷了個稀巴爛。 什么見鬼的克制和禮貌,都在她的主動面前潰不成軍。 他按捺不住,俯身吻她。 兩唇相貼的那一秒,像是有一股電流輕輕流竄過四肢百骸,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