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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心里一顫,身子僵住。 杜安琪拿錢誘惑她沒有用,她不在乎。 但要說砸了她的店…… 餐廳是她親眼看著一點點建成的。 里面的餐桌、餐具,包括所有的裝修和飾品全是她跑了不少市場買回來,跟著工人們一起擺放好的。 栗笙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笑意頓時也散了個精光,神情嚴(yán)肅地看著杜安琪。 杜安琪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怎么樣,能聊聊嗎?” 栗笙往喬妙妙和霍川的方向看一眼,神情冷凝,“十分鐘后,聊事情總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吧?!?/br> 洗手間這塊兒人來人往,確實交流不方便。 杜安琪露出得逞的笑容,“好,我一會讓人通知你?!?/br> 離開前,杜安琪又補了一句,“許栗笙,我勸你別玩什么花樣。在帝都,我有的是辦法要搞死你!” 栗笙對著她的白影翻了個白眼,“嚶嚶嚶,我好怕怕哦~” …… 這事兒栗笙走回去就有模有樣地學(xué)給了喬妙妙和霍川看。 她氣的想踹他,“霍總你的小桃花也太旺了哦,都威脅上我們的店了?!?/br> 她再度喊他霍總。 可言語里卻透著幾分奚落之意。 霍川對她的小脾氣照單全收,“我的錯?!?/br> 喬妙妙在一邊幾乎看傻了眼。 墜入愛河的霍川,也太紳士了吧?。。。ㄐ切茄?jpg) 霍川這樣說,栗笙忽的沒了脾氣,她忽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和霍川說了什么,小臉頓時爆紅,有點莫名的窘迫感。 好像兩人默認(rèn)從朋友做起后,她對著他的態(tài)度就越來越隨意了。 而他對她的態(tài)度也在慢慢的變化著。 這樣的認(rèn)知讓她的心臟止不住的狂跳起來。 栗笙不敢看霍川,別過臉輕咳一聲,拿了杯果汁請抿一口掩飾尷尬,“我去一邊等她?!?/br> 幾分鐘后,杜安琪的人來請她。 栗笙走的時候沒看霍川。 他卻一直注視著她走遠(yuǎn)的背影,目光深邃。 喬妙妙在一邊試探著問:“霍川,你好像很關(guān)心笙笙。” 霍川輕應(yīng):“嗯?!?/br> 喬妙妙又問他:“那你喜歡笙笙嗎?” 喬妙妙問這個問題其實沒想得到霍川的回答,她早就習(xí)慣了霍川的沉默寡言,可這一回,幾乎沒等到男人猶豫的時間,她又得到了霍川斬釘截鐵的一個“嗯”。 這基本等同于奇跡! 喬妙妙輕抿小果酒,對著他元氣滿滿地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霍川,加油鴨!” 霍川微微彎了一下唇。 笑意很淺,但他看喬妙妙的眼神里的厭惡消散了不少。 喬妙妙心思靈巧,霍川之前雖然對她有著諸多幫助,但是她每每和他對視,都能感受他對她的抵觸與冷漠。 可這一回,他竟然對著她微笑。 喬妙妙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果酒,興奮地想:這真是一個好的開始。 也許霍川原諒沈和安,也指日可待了! …… 栗笙被人領(lǐng)到了別墅后的一個游泳池邊,地面濕漉漉的,像是剛結(jié)束了一個大party。 杜安琪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她清干凈了游泳池里的人,現(xiàn)在偌大的游泳池里就只有她們倆人。 杜安琪開門見山,“你餐廳的窗戶我已經(jīng)找人砸了,不想整個店都受損,離開霍川?!?/br> 栗笙一驚,怒火瞬間被點燃,聲音高了幾個度:“砸了?” 杜安琪把手機屏幕對著她,莞爾一笑,“砸了?!?/br> 杜安琪給出的照片上,她的餐廳玻璃確實都被砸了個稀爛。還殘余的玻璃閃爍著尖銳的光,栗笙的心猛的揪起。 杜安琪嘲諷的笑了:“許栗笙,我說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xiàn)在離開,我保你店安全,否則我讓你的店都開不下去信不信?” 栗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杜安琪這樣的舉動將她心中最后的那一點憐憫之意都燃燒殆盡,栗笙迎著杜安琪的目光,嗆聲道:“我店都被砸了,我還離開他做什么?我每天吹吹枕邊風(fēng),他就能給我買所有我想要的,我離開他干什么,喝西北風(fēng)去哦?” 杜安琪沒料到她會如此回應(yīng),當(dāng)即也氣惱不已,猛的沖上來,手指差點懟到栗笙的鼻尖,“你既然這么不在意,我現(xiàn)在就讓人砸了你的店!” 杜安琪雖然不在意許栗笙,但也聽身邊的小姐妹們嘲諷過。 堂堂許氏的千金小姐,跑去當(dāng)個餐廳廚娘,每天服務(wù)無數(shù)個人,說出來都叫上流圈笑掉大牙。 名媛們每天吃吃喝喝買買看看秀,也有無聊的人關(guān)注著許栗笙,三天兩頭給大家播報許栗笙的現(xiàn)狀取笑。 說她和工人一起搬磚。 那些工人臟兮兮的,像永遠(yuǎn)沒有洗過澡。 名媛小群12345號里天天傳播著許栗笙的消息,大家一起嬉笑吐槽,笑的不行。 杜安琪判斷,這個店應(yīng)該對許栗笙來說很重要。 甚至剛剛許栗笙因著店就能改口,更印證了她的猜想是對的。 許栗笙在意這個店。 果不其然,許栗笙果然慫了。 “別!” 栗笙往后倒退了兩步,似乎接受不了自己的店即將被砸的事實。 栗笙算了算,她和杜安琪硬碰硬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