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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當什么了???! 生氣! 她惱羞成怒地沖出去,把門重重“砰”一聲關(guān)上。 多疑的狗男人不配交心! 帝都四季分明,深秋入冬的季節(jié)氣溫寒涼。 霍川沖了冷水澡,又沒有及時吹頭發(fā)的下場就是—— 在第二天,成功的感冒了。 拖那奶茶的福,這一夜他睡的不怎么好,身體反反復復的冷熱交替,一早上醒來就頭重腳輕。 栗笙原本沒發(fā)現(xiàn),直到他下樓后打了個第三個噴嚏—— “欸?感冒了?” 她從廚房里探出腦袋,跑到他身邊,踮起腳探了探他的額頭,又縮回手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溫度,喃喃道:“還行,沒發(fā)燒?!?/br> 但是真感冒了。 因為霍大佬又背過身去打了個噴嚏。 他向來冷靜自持,不茍言笑,一個噴嚏瞬間讓他的高冷形象全無,栗笙有點幸災樂禍,“好可憐哦!” 霍川一身寒氣,給了她一個眼刀自己體會。 栗笙尋思著他這么慘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責任,屁顛顛地去給他泡了杯感冒藥,“喝了。” 這回倒是難得,霍川沒再拒絕,倒是很聽話的喝起了藥。 想到他多疑的性格,栗笙余氣未消,故意氣他,“你不怕我毒死你了?” 同居至今,他還從來沒吃過她做的食物呢。 他對她戒備的要命,好像她隨時能毒死他繼承財產(chǎn)一樣。 霍大佬本來就寡言,感冒后更沒了說話的欲望,他放下杯子睨她一眼,一言不發(fā)就往外走。 走到門邊見她沒跟過去,又啞著嗓子催她,“快點。” 生病了還這么傲嬌,他上輩子是鴨嘴嗎?煮熟了都硬。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栗笙決定不和他計較,樂呵呵地跟上去,不怕死的繼續(xù)挑釁,“欸欸,怎么還惱羞成怒的?” …… 到公司后,栗笙惦記著昨天的奶茶事件,干脆直截了當?shù)卣业叫焖尖儐枴?/br> 徐思怡倍感冤枉,氣得要死:“許栗笙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不過吃你幾顆餅干,不想欠你而已,有必要血口噴人嗎?” 栗笙想到昨天葉天說的事,又追問餅干的事,“你吃餅干了嗎?” “吃了一塊。其他的我省下來慢慢吃不行啊?!毙焖尖_抽屜自證,有點臉紅。 雖然她還是對栗笙沒辦法有好感起來,可栗笙這餅干做的確實好吃,餅干酥脆,又入口即化,味道真的很好,她有幾分私心,想放起來慢慢吃的,又不想欠栗笙,昨天這才點了奶茶。 徐思怡的抽屜里赫然放著幾塊栗笙做的餅干。 栗笙直視著她的眼睛,第六感告訴她,徐思怡沒撒謊。 ——那這兩件事就不是徐思怡做的了。 不是徐思怡,那會是誰呢? 栗笙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回去的路上,她疑惑地將問題拋給霍川,“難道還有其他人?我以前樹敵這么多哦?” 栗笙理所當然的理解為是原主之前招惹的人。 聯(lián)想一下奶茶和餅干事件,再想到那張寫給葉天的小紙條,一切還真能串起來。迷暈她,然后送進MG酒店1314房? 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呢?毀壞她或者葉天的聲譽,對那個人有什么好處? 栗笙快想破腦袋。 霍川對她之前的作風也有所耳聞,淡淡睨她一眼,說:“我讓薛讓查了?!?/br> 這一天下來許是太過忙碌,兩杯感冒藥下去,他的狀態(tài)沒見得好轉(zhuǎn)。臉色不大好,甚至還透著幾分疲態(tài),間或還咳嗽兩聲。 栗笙覺得他這模樣看起來還挺惹人心疼的,又去探他額頭,相較于早上的溫度,他這會兒好像癥狀加重了,額上的溫度微微有些燙。 她有點緊張,“要不去醫(yī)院看看吧?” 霍川雖然身材不錯,可也畢竟是個一米八八的高大男人,如果病倒,她沒有自信能拖著他出門打到計程車。 最大概率是她剛把他拖出別墅,就能不小心把他給摔涼亭邊的小湖里去——他的別墅又沒有傭人,到時候她就算是喊破喉嚨也叫不到人了。 “不用?!?/br> 霍川不愛去醫(yī)院,這些年來生病了也大多自己硬扛著等自然痊愈。 許是因著童年的關(guān)系,他對那樣滿是消毒水的場所充滿了抵觸。 額間的小手很軟,微涼,這樣的溫度讓他舒服一點。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唇微張,終究沒說出什么話來。 栗笙抽回手,把車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又調(diào)高了一點,關(guān)心道:“那你回去喝了藥就睡覺吧。生病了要多休息才能好?!?/br> “好?!?/br> 回家后栗笙就動作飛快的做了飯,考慮到霍川生病,菜都做的比較清淡。 她給他盛了飯,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在他的對面坐下,自顧自地扒了一口,對他永遠的拒絕耿耿于懷。 “吃吧,真沒毒,我自己都吃?!毖匝?/br> 雖然低著頭,但栗笙的注意力也全放在霍川的身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還不吃,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她再也不要管他了! 好在霍川停頓了一會兒,終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栗笙的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這樣才對嘛。 吃飽了飯睡一覺,他又可以變成那個無懈可擊的霍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