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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栗笙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不再每時每刻視線都緊緊黏在他身上,她說她有了新的,喜歡的人,可為什么,這一回看她走遠(yuǎn),他竟然有幾分悵然若失。 …… 栗笙走回去的路上臨時改道,準(zhǔn)備下樓買個創(chuàng)可貼。 她今天穿的這雙高跟鞋不太合腳,雖然不至于磨的后腳跟破皮,但也紅腫一片,磨破皮是遲早的事。 這些天降溫,栗笙怕冷,出門的時候特意戴了口罩和帽子,確保自己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這才推開了公司的門。 她買完創(chuàng)可貼往回走,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掃過一輛車的車牌號,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好像許力洋身邊的那個助理開的就是這輛車。 所以,許力洋的助理來這干嘛呢? 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許氏要有動作,也一定是針對川行的。 好奇心讓栗笙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她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暗中觀察著那輛車。 很快,自車上下來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果然就是許力洋的助理。 那人鼻梁上架一副墨鏡,機(jī)警的看了四周,確保沒有人在看他后,這才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進(jìn)了一家咖啡廳。 這家咖啡出了名的難喝,被趙圓圓評為帝都商務(wù)區(qū)最難喝top 1,基本公司的人考慮喝咖啡,都不會考慮這一家。 栗笙借著口罩和帽子的遮擋,一路跟進(jìn)去,找了個不遠(yuǎn)不近的小邊角落,身邊正好還有一棵綠植遮擋,以此偷偷的觀察。 沒多久,就有一個同樣與她這樣打扮的女人出現(xiàn)在店里,熱情地在許力洋的助理對面坐下了。 隔得遠(yuǎn),她聽不見兩人在說什么,而且那女人包的嚴(yán)實,雖然看起來很突兀很奇怪,但她確實包的很好,只有一個鼻子露在外面,栗笙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默默地拿出手機(jī)拍了張照。 那邊兩人很快達(dá)成協(xié)議,雙方握手,那女人便又急急的走了。 栗笙猜測,就許力洋那個腦子,該不會又想收買人出賣公司情報吧? 正好店員小jiejie送上來咖啡,栗笙憤憤地喝一口,又迅速被這咖啡給苦到—— 又酸又澀,確實難喝! 她皺著眉,面無表情地想: 天也涼了。 應(yīng)該實現(xiàn)她當(dāng)時對許力洋的承諾—— 許家該破產(chǎn)了。 …… 臨近下班前,徐思怡竟然給秘書組的所有同事都叫了奶茶。 栗笙也分到一杯。 徐思怡遞給她的時候說:“許栗笙,咱倆扯平了?!?/br> 栗笙覺得好笑,“什么扯平?” 徐思怡說:“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欠別人的了,今天吃了你幾個餅干,還你一杯奶茶。扯平了。” 栗笙笑笑:“你還挺客氣?!?/br> 徐思怡哼一聲,不屑地走開。 栗笙沒在意,快下班了,她把今天的工作內(nèi)容又檢查了一遍,確保自己沒有遺漏,這才下班。 進(jìn)電梯的時候,栗笙把今天中午撞見的那一幕和霍川說了。 她翻出照片,舉到他面前,“霍總,我看不出這是誰?!?/br> 誠然,那女人包的和木乃伊似的,單這樣看,霍川也看不出是誰。 “發(fā)給薛讓吧?!?/br> 栗笙乖乖“哦”一聲,把消息轉(zhuǎn)給了薛讓。 薛讓回的很快,“收到。笙笙,你的餅干剛才給我兒子吃了,我兒子很喜歡,說很好吃?!?/br> 栗笙被大家夸一天了,這會兒又被夸贊,叫她有點飄飄然了。 她噼里啪啦地給薛讓打字,“薛秘書你喜歡就好!我以后多做一點你帶回去給兒子吃!” 她興高采烈的模樣全印在電梯的鏡面上。 霍川不用低頭,就能自電梯門上清楚地看到她一臉傻笑的嬌憨模樣。 她很愛笑,笑起來也很甜,好像所有糟心的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也好像從來都沒有煩心事一樣。 電梯“?!币宦暤竭_(dá)停車場,栗笙應(yīng)聲抬頭,霍川也同時收回目光。 坐上車后,栗笙這才準(zhǔn)備喝奶茶。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奶茶的塑料蓋特別緊,她用吸管戳了半天,吸管“噗噗噗”的發(fā)出悶響,愣是沒戳進(jìn)去。 車?yán)锖馨察o,只有她戳奶茶的聲音,栗笙覺得有點尷尬,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尷尬的聲音,抬著手蓄力猛地一戳—— 然后吸管成功的戳進(jìn)了奶茶杯里,并且開了道巨大的口子,奶茶濺出來,濺了霍川一身。 “……” “……” 空氣仿佛凝固住,栗笙一臉呆滯地睜大眼,對上他冰冷的死亡視線,咕嘟咽一口口水,急忙討?zhàn)垼?/br> “霍總!我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這奶茶太難戳了。QAQ 但顯然她的道歉實在太單薄,霍川的目光快要將她灼穿。 栗笙心虛地扯了張餐巾紙就給他擦擦,霍川的領(lǐng)口被污染了一片,奶茶將他的白襯衫染上深褐色,完美地破壞了他身上的那股拒人于千里外的疏離感。 她也沒多想,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弄臟了他的衣服,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給他擦干凈。 直到他毫無預(yù)兆地扣緊了她的手腕。 栗笙呆滯一秒,垂下頭。 扣在她手腕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掌心沒什么溫度,甚至偏涼,引她小小瑟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