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別怕,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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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水,在透明的輸液瓶里滴答滴答地落下,從細細的針頭里,一點一點地滲進她白皙的皮膚,進入她纖細的、淡藍色的血管。此時的余知歡就像一只羸弱的小羊羔,乖順地躺在穆至森的懷里。 偌大的輸液大廳里,人聲嘈雜,可穆至森的耳邊卻只能聽到她略帶痛苦的喘息。 “別怕?!彼拖骂^,輕聲安撫她,“輸完液,我們就回家?!?/br> 似乎是“回家”兩個字挑動了余知歡的某根心弦,她微弱地“嗯”了一聲,才漸漸地安穩(wěn)下來。 穆至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虛弱的她,平常生龍活虎的,還學(xué)會了和他斗嘴,活潑得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現(xiàn)在病了,卻也像孩子一樣讓人心疼。這樣的心疼也是他第一次經(jīng)歷,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盼著她趕緊好起來,卻又想一直這樣成為她的依賴。 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還沒來得及多想,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接通電話。 “什么事?” “穆總,您到了嗎?徐總他們已經(jīng)等半天了,是路上出了什么狀況嗎?” 電話里,秘書的語速很快,這讓穆至森更覺得心煩意亂。 “跟他說,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晚一會兒再到?!?/br> “您是有什么特別要緊的事兒嗎?需要我替您處理嗎?” 那頭的項目很重要,容不得有半點閃失,這也是穆至森這幾天一直在強調(diào)的,可是此時的秘書非常不解,一向工作至上的穆總,這次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耽誤了這樣重要的事情? 穆至森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要輸完的藥水,不急不慢地說道:“不用。很快就好?!?/br> 沒等秘書再多問一句,穆至森就掛斷了電話。 “小丁。”他把站在門口的小丁叫了過來,叮囑道:“一會兒你把余小姐送回別墅,然后把王姨叫過來,讓她在別墅里住幾天,照顧余小姐的起居,工資就按平常的兩倍計算?!?/br> “那您呢?今天還去渲州嗎?”小丁問道。 “去。我自己開車去吧。這段時間,余小姐想去哪兒,你就開車帶她去,別讓她自己到處亂跑。別的事,等我回來再說?!彼淮赀@些后,吊掛在架子上的輸液瓶也基本上流空了。 過來拔液的護士機械式地完成任務(wù)后,不咸不淡地重復(fù)了一遍剛剛大夫的醫(yī)囑:“退燒后,記得帶病人來醫(yī)院復(fù)查?!?/br> “小丁,你記住。”穆至森轉(zhuǎn)頭又對小丁強調(diào)了一遍。 小丁點了點頭,對這樣的小事他并不認為有什么難度。可后來他才知道,像余知歡這樣外表看起來懂事乖順的女人,其實主意大得很,以至于他都開始有些擔(dān)心,穆總到底能不能駕馭住這個女人? 晚上九點多,余知歡的燒終于退了,疲軟的身體也總算漸漸恢復(fù)到了正常的狀態(tài)。當(dāng)她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躺在那張床上,好像做了一場極其久而又極其暖的夢,竟有種還想要再回到夢里的沖動。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以為自己又在發(fā)燒了。 “余小姐?您終于睡醒啦?” 門似乎是一直沒鎖,推門進來的王姨嚇了余知歡一跳。 “王姨?這么晚了您還過來打掃衛(wèi)生?”余知歡見著是她,便撐著身子坐起來。 “快躺下,快躺下?!蓖跻腾s緊放下手里剛燉好的雞湯,過去扶了余知歡一把。 “沒事兒王姨,我好多了?!庇嘀獨g笑著回答道。 王姨從床上拿起一個靠枕墊到她身后,然后又拿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可算松了一口氣:“嗯,汗發(fā)了,燒也退了,總算是好起來了?!?/br> 她在床邊坐下,拉過余知歡的手,笑瞇瞇地說道:“你都不知道,穆總這一整天下來啊,往家里打了多少個電話,問東問西的,但最后啊,總得問一問你……” “問我?”余知歡一臉迷茫,“問我什么?” “問你好點了沒呀?”王姨輕輕拍了拍余知歡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啊,還是第一回見穆總這樣呢!” 余知歡嘴一努,不以為意道:“大概是怕我死在他家里吧?!?/br> “你這傻姑娘!”王姨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當(dāng)初我就心想,他那么一個冷清慣了的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讓別人住進來呢?而且還是個姑娘。如今看來啊,我是準(zhǔn)沒猜錯的!” “王姨,真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他……他……”余知歡剛想解釋,卻又想起這是穆至森與她私下定下的協(xié)議,這樣隨便地對別人說起,似乎是不太好的,于是只能乖乖閉嘴。 王姨一臉八卦地本來還想再問點兒什么,余知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沒聽清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只看到在余知歡接通電話后,那張在燈光映照下隱隱有了血色的臉上,逐漸又變得蒼白起來。 電話一掛,余知歡立刻掀了被子就要起床,“王姨,我有急事,先不跟您聊了。” 見她這樣,王姨也著急了,“出了什么大事?。窟@病才好,你可不能亂跑啊!” 余知歡一面穿衣服,一面背過身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姥姥病重,我必須得回家一趟……” …… 渲州的夜風(fēng),是帶著咸咸的、清新的海味兒的。這讓那些在夜里失眠的人,能很輕易地把混雜的思緒都交付出來,放在濕潤的風(fēng)里,偷偷醞釀。 穆至森就是那些人里的其中一個,他混雜的思緒從前只可能來源于棘手的工作,而現(xiàn)在,也可能來源于某些讓他心緒不寧的人。 漫長的應(yīng)酬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白天他抽空打回去的那些電話,沒有一個回應(yīng)是可以讓他放心的。可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太晚了,再打回去難免影響她休息。于是,糾結(jié)了半天,穆至森還是打算等到明天早上再說。 他正想把手機放下,手機鈴聲便適時地響了起來。 是小丁打來的。 穆至森的心里不由地一沉。這么晚了,是有什么著急的事? 車子從松城開往渲州的中途,小丁借著上洗手間的由頭,把車開到了服務(wù)區(qū)。 下車以后,小丁背著余知歡,躲在服務(wù)區(qū)的衛(wèi)生間里給穆至森打了個電話。 “穆總,我和余小姐正在趕往渲州的路上,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了?!?/br> 躺在床上的穆至森一下坐了起來,“渲州?!大晚上的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PS: 來了來了,我老穆馬上陷入愛情了~ 我怎么覺得最近雙更的時間縮短了?這是又快雙更的節(jié)奏了嗎?我對著17篇存稿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