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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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丞聽了朗聲笑了起來:“這有何難,你跟我一起走不就成了。” 這話一出,秋月嚇了一跳。連忙正色問道:“跟你走……是什么意思?” “隨我回鎮(zhèn)江去,你便是我趙府的人了。此后我去哪都帶著你。我時常會大江南北地跑,你這樣年輕,應(yīng)當(dāng)多出來見見世面?!壁w書丞答道。他見秋月眼里閃爍著希冀,似乎在構(gòu)思未來幻想??删瓦@么一瞬,希冀又熄滅,回歸成務(wù)實的平靜。 “多謝趙公子好意。我還是留在許府比較好。我……答應(yīng)過我們家公子,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趙書丞臉上劃過失望,可他仍用著平定地口吻說道:“既然這樣我便不強求。你高興就好。” 一眾人在清和鎮(zhèn)一待就是兩日,第三日清晨,眾人準備打道回府。此時所有人都已在馬車里就緒,唯有春泥還在房中替趙書恩收拾手尾。短短兩日,趙書恩便換下了不少于五套衣衫,裙裙褂褂,珠釵首飾放得四處都是,苦得春泥要一件一件整理收拾。 執(zhí)到最后,春泥發(fā)現(xiàn)不見了一件珍貴的翡翠玉釵,那是趙夫人留給趙書恩的。春泥急得伏在地面往床下尋探,最終在床底下尋到。春泥一鼻子都是虛汗,此時正費勁艱辛伸手去夠那支玉釵。 隱隱間,春泥聽見有人敲門,自以為是秋月上來催她加快手腳。春泥氣急敗壞嚷道:“別催!一時半會走不了?!?/br> 只聽門邊傳來一陣溫雅的聲音:“既然姑娘有要事在身,我便不多打攪了,我放下東西便走?!?/br> 這個聲音令春泥聽了頓然心神一清,她連忙直起身來,只聽通地一聲悶響,她磕在了床底邊緣處,痛得春泥又彎下腰,慢慢退出身來。再次回頭時,只看見地面靜靜地擺著一件錦盒。送來它的人已經(jīng)無了蹤影。 春泥掩著后腦勺走了過去,把錦盒拾起,打開便驚艷地看見里面是一對明珠耳環(huán)。 春泥抬頭默默看著那道長廊,心境怦然而起。 車馬在綠意盎然的道路上馳騁,往任囂城方向而去。中午時分,一眾人總算回到了家門前。馬車還沒停,便聽見春泥看著窗外驚訝喊道:“許府門前怎么這么多人?” 許雅傾一聽,連忙開門探上前去,只見許府門前圍著好幾個彪形大漢,各個兇神惡煞,來勢洶洶。府里男丁幾乎全都出面了,只見領(lǐng)頭的那位家丁討著笑臉好說一頓,可大漢仍一副不買賬的模樣,甚至舉起手中砍柴刀吆喝,嚇得家丁兩腿一軟,頓然跌坐在地。 “怎么回事?”許雅傾皺起眉不悅喊道,然后她不等馬車停穩(wěn)便一躍下地,許府的人見了她,紛紛像找見救命稻草一樣哭喊道:“公子,你可回來了!” 那群大漢扭過臉來,惡狠狠地瞪了許雅傾一眼,口中問道:“你就是許三白的主子?” 許雅傾一頓,許三白怎會跟這群來者不善的人混到一起,想罷,許雅傾木訥地點點頭。 那領(lǐng)頭的大漢手一揮,把堵在許府門口的同伙招攬過來,層層將許雅傾包圍住,這群人各個虎背熊腰,手持棍棒。許雅傾在這群人眼中儼然變得弱不禁風(fēng)。趙書恩在車上看了,一著急正想趕出去,可被春泥死活拽了回來。 那群大漢圍著許雅傾,盯著她看了很久,許雅傾終于忍不住了好言問道:“各位大哥,你找我有事便直說,何必帶這么多人來堵在我家門前,我這有老有小,嚇出好歹那就不好了?!?/br> 領(lǐng)頭的大漢從坦著胸毛的薄衣領(lǐng)間取出一張紙,發(fā)黃發(fā)膩,上面草草地寫著什么,許雅傾極其艱難才辨認出幾個字,大致意思是:欠債七百二十兩,落款是許三白的名字以及手印。 “三白叔管你們借錢了?”許雅傾詫異問道。 “他在賭場輸給人一千兩銀,差點遭人剁手。幸得我傅爺替他張羅好了事情,還替他還了賭債。現(xiàn)在他欠著我們傅爺七百多兩,人卻跑了,我找不見他,便唯有到他做事的地方討個說法。你是他主子,你得為他負責(zé)。” “三白叔賭錢???”許雅傾不可思議地喊道,“他是許府出了名的正直人,你們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痹谠S雅傾印象里,許三白雖然聰明機靈,懂得見風(fēng)使舵,可絕不是那種愿意為金錢鋌而走險,一步一錯的人。 “你意思是我訛詐你?”大漢晃了晃手中的砍刀。 “哎哎哎!”許雅傾慌忙喊停,“先別沖動,萬事好商量。你先把欠條給我,我看看怎么回事。”許雅傾拿過那張被汗油弄得黏糊糊的欠條,看了又看,心急如焚。傅爺在任囂城里是出了名的狠角,聽說他頭上有人,連官府也奈他不何。 眼下這群人物欺到自己頭上來,偏偏自己又沒有辦法驗證事件是真是假。倘若她這次低頭認輸,他日這群人賴上了自己,豈非家無寧日了。 許雅傾正犯愁時,忽聽背后傳來一個朗聲清喝:“光天化日,欺凌百姓,這成何體統(tǒng)?”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青一白兩個男子出現(xiàn)在房頂,白衣男子森然著臉,毫無生氣,眼神如冰,手里拿著一把冰藍色的長劍。說話的那位青衣男子正氣浩然,嫉惡如仇,手里亦拿著一把青色長劍,與白衣男子手中那邊相映成輝。 秋月攀著馬車窗往外看去,當(dāng)他看見房頂那兩人時嚇得險些喊出聲來,那穿白衣服的不正是昨天在郊外里,差點把他小命給取走的人嗎。 只聽人群中不知誰說了聲:“這不是梁城主身邊的青白護衛(wèi),陸青城和白雪衣嗎?!?/br> 陸白二人的名字在任囂城里可謂如雷貫耳,他們是任囂城城主梁成彧的左右護衛(wèi),武功高強,性情難測。 那幾個大漢見了青白護衛(wèi),臉色驟變。只見青白護衛(wèi)從屋上翩然落地,點起一縷輕塵。大漢見了,急忙喊道:“我們是傅應(yīng)書的人,這是傅爺?shù)乃绞拢M桓咛зF手,莫要插足?!?/br> 陸青城笑道:“傅應(yīng)書過年時提著大禮前來梁城主府邸拜見,口口聲聲承諾不會滋擾百姓,梁城主才沒有對傅應(yīng)書一眾人趕盡殺絕。而今你等光天化日,膽敢在梁城主眼皮底下鬧事,而且鬧到梁城主摯友家門,城主怎能坐視不理?!?/br> 大漢一愣,看了許雅傾一眼,沒想到這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人與武林高人梁成彧居然是好友。當(dāng)下大漢連吩咐手下放下兵器,擠著一臉肥rou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許爺別生氣,我們也是奉命辦事而已。” 許雅傾還一臉茫然,只是見這青白護衛(wèi)一出現(xiàn),這群窮兇極惡的人便紛紛變了副面孔。許雅傾便順勢點點頭,表示就此作罷。 大漢走后,整個許府總算回歸寧靜。許雅傾大緩一口氣,當(dāng)下便給青白護衛(wèi)二人行禮道謝。陸青城爽朗笑道:“許公子不必多禮。城主與趙公子是多年好友,眼下見許府有難,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許公子可有受傷?!?/br> 許雅傾擺擺手,這想道謝,一抬頭,便被白雪衣用冰凌肅殺的眼神盯上,許雅傾渾身一僵,木然地立在原處。 陸青城見狀,連忙回頭道了句:“雪衣。不要這樣。” 就這么一句話,白雪衣便把視線移開,他拿著劍,一聲不吭飛走了。陸青城連忙賠罪道:“許公子不要見怪,我這兄弟自幼心智缺失,不懂分辨是非。方才一舉多有得罪?!?/br> 趙書丞也走上前來,與陸青城寒暄過后,二人便辭別離去。 陸青城一走,許雅傾便一臉釋然地說道:“趙兄,想不到你跟梁城主竟還是相識。幸得青白護衛(wèi)及時出面解圍,只不過……那個白護衛(wèi)讓我感覺比方才那些彪形大漢還要可怕?!币换叵氚籽┮路讲拍茄凵裨S雅傾便不住渾身發(fā)憷。 趙書丞提點道:“現(xiàn)在先不提這個,我記得你出門以前是把許府所有事物都交給許三白代理,如今他負債逃亡,你應(yīng)當(dāng)前去查看查看是否有財產(chǎn)上的損失才行?!?/br> 許雅傾一聽,恍然驚醒,連快步趕回房的門,里頭狼藉一片,不少東西都被翻箱倒柜傾覆滿地??磥碓S三白之前的確洗劫過這。 趙書丞隨后趕來,看此情況,他擔(dān)心地問道:“可有重要東西丟失?” 許雅傾看了看,道:“無礙,都是一些擺設(shè)品。最重要的許家家印在我手上,沒有家印,許三白是拿不走許家一文錢財產(chǎn)的。我只是沒想到,許三白竟會是這樣的人,他在我府上十年,勤勤懇懇,我爹還在的時候就很重用他。哎,沒想到他行差踏錯,斷送了自己一切啊?!?/br> 趙書丞嘆了口氣:“賭徒極惡,沒有造成損失就是萬幸??上Я怂募胰?,那群人在這討不到好處,必定會轉(zhuǎn)頭sao擾其家人了吧。” 許雅傾聽了此言,渾然一震,一面驚愕。她竟然忘了這一出。茗娘還在許三白手里??! 想罷許雅傾匆匆而走,,她拽上秋月同找去了許三白家。許三白家里亦是狼藉一地,天井處晾著的衣衫零零落落,屋里已人去樓空。 這時候,只聽門外一聲:“許大少,你是來找三白他媳婦兒茗娘的嗎?” 許雅傾霍然回過臉來,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奇異的眼神站在門口打量著自己。許雅傾連連點頭追問道:“大叔,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看許雅傾這幅急切模樣,鄰人心里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的揣測。 “許三白跑咯,老婆老母自然成了累贅啦?!编徣俗I諷道,“這個老太婆往日處說兒子怎般孝順,怎般賺錢給她享福。大難臨頭便見人心,兒子都靠不住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