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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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恩忽然笑了起來,這讓許雅傾的心又提了起。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夫人你笑什么?” “夫君,你的臉?!?/br> 許雅傾沖著鏡子一看,原來方才手滲了汗,暈開了眉筆上的炭末,方才擦拭時一同染到了自己臉上。趙書恩拿出絹帕,輕輕地替許雅傾將臉龐擦拭干凈。 “剛剛才夸完你,轉(zhuǎn)眼又笨手笨腳。成親都一個多月了,夫君怎還如此謹(jǐn)慎。”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在江邊包了一艘船,晚飯也在船上吃。聽船家說今兒個有新鮮的河蟹河蝦,夫人喜好吃鮮,那可別錯過了。我們出發(fā)罷?!闭f罷,許雅傾牽過趙書恩的手便往外走去。 出了門,只見春泥和秋月已等候多時。今兒個秋月?lián)Q了一身大家從未見過的行頭,蓬頭垢臉也被他打理得干凈舒服。頭發(fā)全然束起,額頭兩側(cè)落下長短不一的劉海來,手里拿著一把不知從哪討來的折扇,整體一看有了幾分清秀俊氣的高門公子風(fēng)貌。 便連與他一道長大的許雅傾見了也不住多留意了幾分,口中嘖嘖說道:“秋月平常邋里邋遢的,想不到你收拾收拾也像模像樣?!?/br> 秋月聽了,不住美滋滋地抖了抖扇子得瑟道:“本小爺我天生麗質(zhì)。才不靠外表去迷惑人,要是有人能夠接受我本來面貌,我定然二話不說就把她給娶過門。然后新婚之夜,給她一個驚喜亮相?!闭f罷,秋月下意識看了春泥一眼。 春泥依然是平常打扮,最初站在門口左顧右盼,見許雅傾與趙書恩出了門,她忍著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總算可以出發(fā)了。再晚一些怕是只能看人頭了?!闭f罷,她便率先大步往前走去。期間絲毫沒有瞧秋月一眼。 秋月見春泥走了,便急急忙忙趕了過去,隔著她一兩步的距離牢牢跟著。 趙書恩見此情況,不住湊到許雅傾耳畔笑道:“看秋月這樣子好像很喜歡春泥呀。” 許雅傾有些驚異地說道:“夫人看出來了?” “這有何難,我每日都帶著春泥在家里的花園散步,總是有意無意地碰到秋月,秋月看春泥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態(tài)度也殷切了幾分?!?/br> “既然夫人看出來了,那我便不需費盡心思替秋月向夫人這邊提親。關(guān)于他們兩人的事,夫人怎么看待?” 趙書恩聽了,皺起眉頭撅起小嘴,像是深思熟慮了一番,然后說道:“我卻不太看好。并不是秋月的問題,而是春泥,她似乎對秋月不太感興趣。據(jù)這個月我觀察,春泥對秋月的示好都是愛答不理的。只怕這一場是秋月有意,春泥無情咯?!?/br> 聽罷,許雅傾連忙抬頭向前方秋月身上看去,見他此時已鼓起勇氣站到春泥身旁,似乎在搜腸刮肚地找事情跟她講,可春泥一路走著,不理不睬,似乎街邊的貓貓狗狗也比秋月更有吸引力。 “唉,那便由著兩人去得了。我們不說破也不摻和,省得煞了風(fēng)景,夫人你說是不是。”說著,許雅傾的臂膀被趙書恩挽住,身子也緊緊地貼了上來。只見趙書恩笑盈盈地說道:“想不到夫君還有興趣幫旁人牽橋搭線。春泥和秋月年紀(jì)都還小,他日會不會走到一起還不好說。倒是茗娘,你上回說茗娘比你年長九歲,今年可有二十九了。你還忍心讓她擱著,就不怕把人家熬成老姑娘么。” 一提及茗娘,許雅傾的臉上便泛起一絲緊色,她看向別處,口中故作與己無關(guān)的態(tài)度說道:“茗娘的心思我也看不透。這樣多年也沒見她跟誰有過來往。興許茗娘習(xí)慣了一人,樂在其中。” 趙書恩撅起嘴說道:“你怎么就知道她樂在其中。從前倒好說,她有你和秋月相伴,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成親了,秋月也有了心上人。茗娘一個女子,怎能不起心思。世間的女人啊,可都想被好好地愛護(hù)著,茗娘也絕不例外?!?/br> 許雅傾側(cè)過臉來,看著趙書恩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趙書恩的臉蛋,口中打趣道:“夫人這口氣,像似早已悉知情為何物那樣。難道夫人已經(jīng)更好的打算推介給茗娘?” 趙書恩連連點頭:“我又看出來了?!?/br> “看出了什么?” “三白叔喜歡茗娘啊。夫君跟這兩人相處這么久,難道從未察覺?” 提到許三白,許雅傾便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她想也不想便搖頭道:“不可能。這兩人完全不可能?!?/br> “怎么不可能,三白叔是許家總管,能力相當(dāng)。這些年許家對他也必定獎賞不少,三白叔的財力應(yīng)當(dāng)比普通人要好很多。加上三白叔看起來正直可靠,茗娘跟了他只會幸福不會吃虧的?!?/br> 許雅傾繼續(xù)搖著頭否認(rèn)道:“茗娘不會喜歡三白叔的。她絕不會喜歡的?!?/br> 趙書恩見許雅傾想也不想便一口否認(rèn)了自己,她心中一陣不滿,松開手便賭氣說道:“她不會喜歡三白叔,難道她會喜歡你么?!?/br> 許雅傾聽了哭笑不得,看著趙書恩勸道:“怎么好好的又說到我這了。我們不是茗娘,她喜歡什么要什么我們都不清楚。只要她親自開口告訴我她喜歡誰要嫁誰,我定然毫不猶豫點頭答應(yīng)。好了,夫人,今兒個難得你我獨處,就不要為別人的事情傷和氣了好不好?!?/br> 趙書恩被這般哄一哄,心里也立馬反省自己的不是之處,見許雅傾這樣溫柔,她也忍不住責(zé)怪自己過度無理取鬧。她撅起小嘴,揪了揪許雅傾的衣衫,然后攤開手道:“牽,牽手。”許雅傾見趙書恩像個孩子那般撒嬌,她的心頭一軟,張手便把她攬入懷中。 行人過往紛紛向這兩人看去,趙書恩又羞又怒,口中連忙道:“快放開我!” “小姐!我瞧見前頭有賣花燈的,可好看了?!贝耗嗟穆曇魪那胺絺鱽?,只見她手里提著一只兔子形狀的燈跑了過來,湊到趙書恩跟前笑道,“你看,這是你最喜歡的兔子燈?!?/br> “春泥,你付過錢了嗎。不能隨隨便便拿人家的東西。”趙書恩從許雅傾懷里趁機(jī)起開。 “放心,有秋月在呢。”說罷春泥把兔子燈塞到趙書恩手里,抬眼見秋月捧著不少花燈走來,花燈零零散散,捧在懷里容易跌落,見秋月走得小心翼翼,趙書恩不住推了春泥一把說道:“還不去幫幫秋月?!?/br> 春泥撅了噘嘴,不情不愿地走回頭替秋月分擔(dān)了一半。這四人磨磨蹭蹭地,總算是走到了西江碼頭。 第7章 第七章 許雅傾所雇下的船早已停在碼頭,碼頭上派人掌著燈,一見許雅傾,便有六七個穿著同一樣式衣衫的女子低頭恭候:“許大少。少夫人。” 許雅傾攜著趙書恩走到船邊,許雅傾提起衣擺率先邁上甲板上,然后她向趙書恩伸出手,將她也扶到了船里。這時候只見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撩開簾子從船艙中走了出來,看見許雅傾,他不住熱情打招呼道:“許大少,好久不見。今年仍然多謝你捧我的場?!?/br> 許雅傾也笑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那中年男子轉(zhuǎn)眼往趙書恩望去,燈影綽約底下的趙書恩,此時低眉信手,臉上透出一陣怕生嬌羞之態(tài),中年男子面起陣陣驚艷之意,口中贊賞道:“早聽聞許家少夫人貌美過人,如今一見,果真不虛。怕是任何詩詞都難以言喻啊?!?/br> 趙書恩聽中年男子這般一夸,藏著的半張臉便越發(fā)紅透。 四人在中年男子引領(lǐng)下進(jìn)了船艙里,艙中是廂房模樣,一張八仙桌,上面設(shè)滿菜肴。人未靠近,便已鮮香撲鼻。四人落座,許雅傾倒酒這一回功夫,只見杯中酒蕩漾搖晃便知船已開。許雅傾站起身,將艙中落下的竹簾卷起,船艙的窗格雕工精美,像個框架,把窗外景色鎖住,宛若一張會幻變的壁畫那般。 趙書恩看了眼許雅傾手中的白玉酒杯,里面盛著殷紅的酒液。散發(fā)著一股清甜香氣。讓趙書恩心境一下明朗,她指著許雅傾手中的酒杯說道:“夫君,這是桃花釀么?” 許雅傾點點頭,把才抿了一口的酒杯送到趙書恩跟前,然后問道:“夫人要嘗一嘗么?” 趙書恩接過酒杯,一口悶干,入口酸甜,過喉清爽,落到肚中才開始發(fā)揮酒力。就這么一小會,趙書恩的臉蛋就紅了。她把空杯遞還給許雅傾,口中說道:“桃花釀原是這樣味道。這讓我想起與雅傾小姐第一回見面,在寧和廟外的小攤子里躲雨,那天她喝的也是這種酒。當(dāng)時我就該嘗一嘗?!?/br> 許雅傾聽了,想也不想便答:“那日的酒與今日的可有不同。今兒個的烈度純度都要正一些?!闭f罷,許雅傾拿起一只螃蟹便送到趙書恩碗中,口中還勸道,“夫人,吃蟹?!?/br> 趙書恩無動于衷,她怔怔地看著許雅傾,眼眸又忽而變得銳利,半響她靜靜問道:“夫君那日明明不在場,怎知酒不夠純正?” 秋月坐在一旁,口里塞著大蝦,聽此一言他不住變了變臉,從桌底下暗暗給了許雅傾一腳。許雅傾身子一震,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不小心就漏了形。她慌忙解釋道:“我,我這是聽雅傾跟我說的。她向來喜歡跟我分享這些事情?!?/br> 趙書恩望著許雅傾,眸中銳利頓散,恢復(fù)澈然,她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兄妹關(guān)系可真好。我跟我大哥從來就不說心里話?!?/br> 許雅傾松了口氣,順著話茬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