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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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一聽,慌忙提道:“人家書恩年紀還小……理當過幾年小兩口的日子,清閑一番。之后再考慮孩子的問題也不遲。反正兩人都還年輕。娘,你說是不是。” 老夫人聽了,恍然大悟那般連連點頭笑道:“哎喲瞧我,老糊涂。你才嫁過來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這些,孩子,別有壓力啊。不著急,我們不著急。你倆大可多耍幾年。女人,在家從父從兄的,嫁了人還得從夫從子,一刻閑工夫都沒。奶奶可不想看你年紀輕輕就落到這套里。方才的話,你大可當奶奶是胡說?!?/br> 趙書恩看著許家兩位長輩,心里犯起了納悶。每家媳婦一進門,首要任務(wù)便是催著生孩子。怎么到了許家,卻偏偏這般寬容。幸得趙書恩也不愿過早受束縛,她點點頭,看了許雅傾一眼,紅著臉道:“我一切聽從夫君的?!?/br> 趙書恩乖巧伶俐,甚是得老夫人與許夫人的喜愛,拉進房里說聊點女人心窩話,這一上午時間便過去了。許雅傾趁此到店面去巡了一圈,回到家時,便聽說老夫人與許夫人結(jié)伴外出,說是要到城外的寺廟去祈福。 許雅傾心想這兩人肯定是去看望許雅倫了。提心吊膽了三個月,如今心頭大石已落定,便要前往匯報一番,好讓許雅倫也安下心來,繼續(xù)養(yǎng)病。 許雅傾一邁進自家庭院,就看見院子里有幾個木匠在又敲又打。春泥站在樹蔭底下監(jiān)督著,擦汗抬頭之余看見許雅傾,春泥連忙迎上前道:“姑爺回來了。小姐在屋里等著呢,她特地熬了綠豆海帶湯給姑爺解暑?!?/br> “這是在作甚?”許雅傾指著那幾個木匠問道。只見那木匠已經(jīng)在院子里釘起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框架。 春泥笑道:“這是做秋千呢。小姐在家時候便愛玩秋千。來到這見庭院只有花花草草,不習慣,便吩咐人做一把秋千……姑爺,您,介不介意?” 許雅傾一聽,不住笑答:“我怎會介意。怪我照顧不周全。書恩她,原來喜歡蕩秋千?” “對??!小姐在家那會,我們公子,也就是小姐的大哥都不讓她出門,平時也沒多少朋友前來拜訪。煩悶至極,便蕩蕩秋千?!?/br> “原是這樣。”許雅傾喃喃說著,心想趙書恩在娘家時日子想必十分苦悶,如今她嫁到了許家,定然不能讓她繼續(xù)過著清閑乏味的日子。 這時,春泥忽然像醒起了什么那般提醒許雅傾道:“對了,方才一個像是管事的女子來了,讓我傳話說等姑爺回來,便攜小姐到‘榕苑’去吃午飯。她都準備好了?!?/br> 春泥說的人怕就是茗娘,許雅傾點點頭道了聲謝,然后便邁步回到房里。只見趙書恩在屋子里,守著一盆綠豆湯直犯困。兩手撐著臉,擠出rou呼呼的模樣,眼睛閉著,腦袋一歪一歪,許雅傾見了,不住好笑。她走向前來,只見趙書恩一個趔趄,身子往地面栽去,她倏地驚醒,卻跌進了軟綿綿的懷抱里,一扭頭,便是許雅傾那張笑臉。 “夫,夫君!你回來了。對不住,我,我一不小心就犯困了。這天氣熱了太容易犯困了。”趙書恩連忙端坐好,小臉漲紅一片。 “累了就到床上去休息,我回來了自然會叫你。何必撐著,多難受?!痹S雅傾溫柔說道。 “我是想讓夫君嘗嘗我的手藝,我頭一回親手熬甜湯,也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歡?!闭f罷,趙書恩伸手往湯盆摸去,見溫度已到恰好,她拿起碗舀了滿滿一碗送到許雅傾跟前,然后信心滿滿地笑道,“夫君快嘗嘗?!?/br> 許雅傾心底一暖,拿起勺子便準備去嘗這碗滿帶趙書恩情誼的甜湯。她忽然想到,似乎除了茗娘以外,趙書恩是第二個會親手為她做羹湯的人。想罷,許雅傾心頭蕩漾一陣幸福感,然后她舀了一勺甜湯往口中送去。 若說把這碗甜湯比喻成趙書恩對許雅傾的愛意,那用“甜膩”二字形容絕不為過。許雅傾吃進這一口甜湯里,甜得便如空口吃糖漿那般,膩在口中,還混著海的腥咸味,一口咽下,便連呼吸都變成甜絲絲的。 “怎么樣?好不好吃?”趙書恩滿心歡喜地問道。 “好,好吃,可,夫人你究竟放了多少糖?”許雅傾抑制住欲要變色的面容問道。 “唔?一塊糖而已呀?!闭f罷,趙書恩比劃了個手勢,只見她兩手間距一個湯盆大小。許雅傾臉一青,口腔里已隱隱感到牙齒在作痛。 “你,沒把糖敲成小塊再放?” 趙書恩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啊,原來要敲碎來用的嗎?我問過廚房的大嬸了,她說夫君不太愛吃甜,所以一塊糖就夠,我以為一塊是指那一整塊,所以我便……”趙書恩越說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許雅傾見了慌忙哄道。 “夫人別急,我沒說不好吃。就是甜了點而已。夫人第一次做,已經(jīng)十分了不起了?!?/br> “真的嗎?夫君你不生我氣?”看趙書恩委屈癟嘴的樣子,許雅傾的心簡直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著愛著,怎又舍得跟她生氣。 “好了,我們現(xiàn)在趕緊到榕苑那邊去吃飯吧。茗娘已經(jīng)把午飯備好。” “啊,對了,既然這樣,不如把甜湯一起捧過去,大家一起吃好不好?”趙書恩見許雅傾并未給出否定評價,她便又瞬間恢復(fù)十足信心,不等許雅傾開口,她連忙揚聲將春泥喚來,然后抬著這盆滿是負重的甜湯便往榕苑而去。 榕苑里,茗娘與秋月早早便到,正等著許雅傾與趙書恩前來。秋月看著一桌子菜,做法復(fù)雜,賣相華麗,比以往的家常菜更要費神幾分,看來茗娘是打算在這位剛過門的少夫人跟前好好露一手。這想著,秋月不住充滿敬畏地望著茗娘,見茗娘一切有條不紊,活生生一副正宮娘娘的姿態(tài)。見許雅傾等人到來,茗娘連化作一副溫柔大方的模樣請安道:“公子,少夫人?!?/br> 許雅傾心想這算是茗娘與趙書恩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所以她便充當中間人做起了介紹:“書恩,她是茗娘,從我出生起她便照顧著我的飲食起居。這天底下唯有她最了解我?!?/br> 趙書恩一聽,連忙看著茗娘,眼中多了幾分打量,然后敬重地喊道:“茗娘jiejie好?!?/br> 茗娘連忙擺手笑道:“別別別,你還是跟公子一樣喚我茗娘就成。jiejie二字不敢當?!?/br> 緊接著,許雅傾指著那見了春泥便不住兩眼發(fā)愣,還強作冷靜的秋月介紹道:“他叫余秋月,是我的遠房表弟?!?/br> 趙書恩聽了,也恭恭敬敬喊道:“表少爺好。” 秋月聽了,連跳起來說道:“你也還是叫我秋月罷。雖說我跟公子是遠親,但我很小就被送到許家來打雜。也算是半個下人?!闭f罷,秋月?lián)蠐项^嘿然笑道,片刻他留意到春泥正捧著滿滿一鍋湯站在兩人身后,此時正午時候,春泥滿臉是汗,兩手顫抖,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 秋月連忙上前替春泥接過那盆湯,將其放到桌上。口中還不住打聽道:“怎么公子和夫人過來吃飯還帶了禮?!?/br> 趙書恩正要發(fā)話,許雅傾連忙接腔道:“秋月,這甜湯是專程為你熬的。知道你昨兒個辛苦。人家春泥還專程走一趟送來,你啊可別辜負春泥一番辛苦,要把它喝個精光哦?!?/br> 秋月一聽,心底樂滋滋地認為這甜湯是春泥做的,頓然他臉上笑開了花,連忙點頭道:“包在我身上!我定然喝得一滴不剩。” “好了,都別站著說話了,快坐下吃飯吧。”茗娘招呼著。許雅傾聽了,便攜趙書恩一同落座,然后茗娘與秋月也坐了下來。唯有春泥侍在趙書恩旁側(cè),見此狀況,她不住一陣驚異,在許家竟然可以主仆同臺,放到趙家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了。 “春泥,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痹S雅傾招呼道,“秋月那空了一座,專程為你準備的?!?/br> “啊,我……我。”春泥一臉為難地看著趙書恩,片刻低聲說道,“我何德何能,跟主子同臺吃飯?!?/br> “得了,在我這屋就沒有上下之分,你們對我而言都是親人??熳聛戆伞!痹S雅傾說道。 春泥還是猶猶豫豫不敢動彈,只見趙書恩開口道:“既然夫君這般說,那春泥你便聽從安排吧。”這下春泥才點頭應(yīng)好,磨磨蹭蹭地走到秋月旁白坐下。 茗娘給所有人都盛好飯,許雅傾起筷從白切雞上夾起一塊腿rou,沾了點姜蓉后送到趙書恩碗中,然后夾起另一塊腿rou送到了茗娘碗里。只見茗娘臉上一陣柔情笑意,看著許雅傾道:“多謝公子。” 趙書恩看在眼里,心里竟有幾分不是滋味。她咬咬唇,自行起筷,對著一條清蒸鱸魚便戳了下去,夾起一塊穿滿魚刺的白rou送到許雅傾碗里,然后說道:“夫君,吃魚?!?/br> 許雅傾看著那魚rou,臉上劃過一絲難色,片刻她輕笑道:“有勞夫人了?!敝灰娫S雅傾看著那魚rou,半天難以入手,然后她抬起眼來看著茗娘,只見茗娘嘆了口氣,拿起一個空碗,重新夾起一片魚rou來,將刺剔除,澆上湯汁和姜絲后再度遞到許雅傾跟前。 “夫人見笑了,公子她從小就不擅長吃魚。若不替她把魚刺剔除,她鐵定會被卡喉。記得公子七歲那次,跟家人到朋友家吃飯,我沒跟著去,那天晚宴就有魚,那家主人極其熱情地給他添了一大塊魚rou,公子這是推也不成,治好硬著頭皮吃,結(jié)果就給卡了,還是一根大骨。嚇得許夫人連夜抱著公子去找大夫,費了好大工夫才把刺取出,從此公子便害怕吃魚?!?/br> “啊,原來是這樣。我,對不住,我不知道,夫君,下回我一定替你剔除魚骨!”趙書恩滿臉歉意說道,然后便把方才送到許雅傾碗中的魚rou轉(zhuǎn)移開。 “夫人莫往心里去,說白了是我沒用,連魚也不會吃。這還幸得有茗娘,不然我怕是永遠都吃不著魚rou了?!闭f罷,許雅傾抬頭看了茗娘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到了下半場時,趙書恩已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茗娘的手藝很是得許雅傾的喜歡,一下便吃了一大半。那模樣與方才喝甜湯時的樣子截然不一。所以許雅傾說趙書恩做的甜湯好吃,定然是為了安慰她罷。 這想著,茗娘看向那盆綠豆湯,她起身拿起碗正要舀,許雅傾面容一緊,張口欲勸,可忽而想到她若一勸,鐵定要傷趙書恩的心。只見茗娘裝好一碗,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臉色頓變,她忙喝了幾杯茶水才把那股甜得膩人的味道清除。 “春泥姑娘,你這甜湯可是放了很多糖?”茗娘質(zhì)問道。 春泥連忙澄清道:“這是我們家小姐熬給姑爺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