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
林鶴御流暢的肌rou線條被禁欲的西服深藏。 他單手托起顧苓的臀部,將她抱上了旁邊的吧臺上。 大理石的臺面冰涼刺骨,顧苓的屁股下意識一縮。 卻被林鶴御鎖在雙臂中,她如柳絲兒的雙臂下意識勾住了他的后頸。 林鶴御堅硬的身軀強行嵌入她的雙腿之中。 guntang的熱氣熏著她的鼻息,連同神志一起。 顧苓的大腦又開始變得遲緩,林鶴御總是用欲望去給她挖坑,再看著她一步步跌入他的網(wǎng)中。 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林鶴御的目的,但此時她的身體卻柔軟得像是一汪春水。 無法拒絕他。 如果人的欲望也有自主意識,那么顧苓的欲望,就是林鶴御,她的身體選擇了他。 像是無力的小寵物,她癱軟在他強硬的懷里。 發(fā)絲垂在他的肩頭,他們的腦袋湊得極近,呼吸都彼此交纏。 軟軟的,她輕聲說道,“喂,林鶴御,我可不愛你。” 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他們泥足深陷,但他們可沒有愛情。 如果連同自我都一同陷落,這場情欲不知會迎來怎樣的終局。 聽著她那甜膩得宛如糖漿的話音,林鶴御不置可否地一聲冷哼。 他粗糲的指腹滑過她的細膩肌膚,“愛,不就是做出來的?” 在真相面前,他們開著一個危險的玩笑。 在玩笑里面,他們的心思你瞞我瞞。 顧苓不知道再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去拒絕他,或者,不再拒絕他。 她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 林鶴御的指腹擦過她的頰,又落到了那個精巧的下巴。 顧苓的嫵媚,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更像是被他一手開發(fā)出來的。 她在他的手里化作糖水,又在他的掌中被重新塑性。 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不過就是求而所得,此生無憾。 低沉的話音落在她的耳邊,夾雜著讓她害怕的溫柔語調(diào)。 “待在我的身邊,直到我對你,失去欲望,不再沉溺?!?/br> 顧苓緩緩落下眼皮。 她的指尖順著林鶴御的衣領向上,滑過了他凸起的喉頭。 頭頂上方傳來低啞的一聲悶哼。 顧苓突然有些局促地問道,“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小心翼翼,還有些慌亂。 就算是再過性感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依然單純透明。 顧苓不是一張任人圖畫的白紙,她是一張會自主選擇顏色的白紙。 誰能夠在上面留下痕跡,誰又能涂上最鮮艷的顏色,她會自我篩選。 而此時,林鶴御已經(jīng)明白。 顧苓進入了他的世界,而他,也即將進入顧苓的世界。 他們通過身體找到了對方。 可他們除了獸性,還有人性。 林鶴御的雙臂曲線拉緊,他不自覺地挺直了腰線。 從他成年以來,他就沒有試過和一個女人好好開始過,從沒有。 也從沒和床伴聊過他的家庭,他的未來,他的生活。 他的一切都是自我打理的,他在云巔待了那么久,并不是因為他是銅墻鐵壁。 而是因為,他看透了愛欲世界的瘋與酷,也看多了虛偽的忠誠與深情。 他那顆有關愛情的心臟,被他嚴嚴實實地藏在胸腔里,沒人觸摸過,自然也沒人傷害過。 一個嗜酒成癮的人,如何才能戒酒? 孤獨、寂寥、冷酷,當這些都變成溫柔、守候、相擁,他的世界,將會天翻地覆。 顧苓的發(fā)絲輕柔地掃過他的肌rou紋路。 她瀲滟的眼里并沒有什么期待或者算計,只是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好像她也不知道關于這段偏離軌道的關系,它會是什么樣的答案。 林鶴御不是弱者。 他不需要唯唯諾諾,瞻前顧后,在女人面前,他總得做那棵,不會倒下的蒼天大樹。 深沉的眼底染著難見的認真,他和顧苓彼此凝視。 互相都將對方的樣子在腦海里勾勒了無數(shù)遍。 他終于開口道,“以愛情為目的而展開的rou體關系?!?/br> 定下了這個終點,他們只需要一同奔赴,再也不要退縮或者猶豫。 顧苓的心臟一瞬間就被他震動了。 林鶴御所帶她看到的風景,是那七年里她不曾見過的,也許,他們該試試。 她捧起他的臉,輕聲說道,“吻我。” 林鶴御低頭,這次不再是野獸,而是溫柔的淺嘗。 他們唇瓣廝磨,淺淺勾勒。 緊貼著的衣衫凌亂,林鶴御扣住她的后腦,將舌頭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