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身姻緣GL_分節(jié)閱讀_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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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是奈何不了岳父大人的,所以也只能在文小姐這里告狀了,順便賣個可憐。 文璟晗聽完自然也知道秦易的委屈,可這事兒她也沒辦法,她知道自家親爹看不上秦易,所以事事不待見。然而她也沒辦法三言兩語改變這個局面,便只好多說幾句安慰道:“我爹行事自有分寸的,你不必憂心,如果我沒料錯,短則數(shù)日,長則半月,我肯定就能出去的?!?/br> 秦易聽完果然顧不上委屈了,忙問道:“怎么回事?你在這大牢里還能得到消息?!” 文璟晗卻搖搖頭,說道:“若非我爹查出案情,新任知府到任,大抵也就這些時候了?!?/br> …… 地方官到任交接其實很難判定時間,若是吏部早有分派,兩任官員直接交接是常事,可若是分派不及,一個職位算上新官就任路上的時間,空缺上幾個月也是不奇怪。 洛城算上繁華,洛城知府的位置雖然算不上什么肥缺,卻也多得是人想來。往年吏部的調(diào)令都是早早送來,新舊兩任知府也是當(dāng)面交接的,如今次這般有了空缺還是頭一遭。洛城府衙的人都不知道緣由,不過按照慣例,這一耽擱起碼都得一兩個月,也因此使人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袁司馬優(yōu)哉游哉,全不將文家人放在眼里,心里甚至隱隱期盼著京城那兩個文家少爺動手。只要他們敢伸手,他的老師馮太傅就能剁了那兩人的爪子,徹底將文家踩在腳下。那兩人不動手也沒關(guān)系,他在這邊把秦家逼到絕境,還愁那老婦人不乖乖將錢交出來贖她的寶貝兒子?! 如今陛下剛親政,正想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可國庫空虛戶部又成天哭窮,正是缺錢的時候。秦家二十年積攢富得流油,等他把這錢弄過來給老師送去,再由老師上呈天聽,陛下可不就得記他一份功勞,來日又何愁青云之路? 區(qū)區(qū)一個洛城司馬,六品小官他做了八年了,明年可不想繼續(xù)在這破地方待著了! 袁司馬打得一手好算盤,自覺有馮太傅撐腰,將來還能簡在帝心,就算不能順便幫老師拔掉一根眼中刺,來日也不必怕一個已經(jīng)衰敗了的文家。 等了這些日子,袁司馬盤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打算讓周啟彥再往秦家游說一番——周啟彥此人,文不成武不就,貪婪虛偽,堪稱偽君子??删椭挥幸粯樱幸粭l三寸不爛之舌,尤其能說會道,糊弄一個無知婦人可是再簡單不過了。 然而袁司馬沒想到的是,前腳周啟彥才聽了他的吩咐趕去秦家游說,后腳府衙卻先出了事。 彼時袁司馬尚在府中飲酒作樂,冷不丁府上家丁便領(lǐng)著個衙役匆匆趕來。他見著衙役雖有些詫異,卻還作尋常問道:“你來此為何,可是府衙出了什么事?” 那衙役滿頭是汗,顯然是一路疾跑過來的,這時候才匆匆扯著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回答:“大人快回府衙吧,信任的知府大人已經(jīng)到任了,正召見各位大人呢?!?/br> 袁司馬一聽,手上一顫,捏著的酒杯頓時落在地上摔成了幾瓣——怎么可能?!吏部的調(diào)令都還沒下達(dá)到府衙,前任馬知府離任至今不過十二天,新任知府怎么可能就到任了?!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袁司馬顧不得儒雅風(fēng)度,一把扯過衙役衣襟,斥道:“胡說八道些什么?吏部的調(diào)令都還沒到,哪里來得新任知府到任?!” 衙役也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袁司馬的怒從何來,可他也不敢掙扎,就這么保持著這個別別扭扭的姿勢說道:“可是,可是大人,那位大人拿著吏部的任書,還有吏部賜下的官印,齊主簿已經(jīng)驗看過了,說是真的。那官印我們也看過了,都是真的。” 他說完,袁司馬便松了手,于是他又小心的催促了一句:“知府大人召集眾位大人,袁大人您還是快換上官服過去吧。” 袁司馬閉了閉眼睛,擺擺手走了,心中卻是荒涼一片——他以為一手遮天,其實不過是從別人手里偷來的權(quán)利罷了,一旦新任知府賣文家面子插手醉風(fēng)樓的案子,他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還平白得罪了文家…… 不不不,現(xiàn)在還不能放棄,現(xiàn)在放棄他這輩子就完了,沒有功績馮太傅也不一定會保他!他要去找陳司法,讓他盡快使醉風(fēng)樓那伙人招供,務(wù)必要趕在新知府插手之前將這案子定下! 第149章 一箱銀票 區(qū)區(qū)十二天, 新知府就到了, 甚至趕在了吏部的調(diào)令傳達(dá)洛城府衙之前。這個速度顯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僅袁司馬被弄了個猝不及防, 就連文丞相聽到這消息時都差點兒揪斷了自己幾根胡子。 彼時秦易恰好又在文家打探消息。說來自從上回文璟晗與她說過那番話后,她再來尋了文丞相當(dāng)面對質(zhì), 確定醉風(fēng)樓那伙人的家眷真是文丞相派人帶走的之后,文丞相似乎礙于文璟晗的面子, 對她倒是不那么敷衍了——至少文丞相沒再輕易趕人, 手下人前來稟報時也未曾避諱過她。 便如此刻, 文府的管家正是接到了府衙那邊的消息,匆匆跑來稟報道:“老爺, 好消息, 府衙那邊剛傳回來消息,說是新任知府今日到了?!?/br> 有了文璟晗提醒,秦易自然也知道這新任知府算是關(guān)鍵, 一聽眼睛就亮了,又有些不可置信般的道:“這么快?!從京城過來赴任也要小半個月功夫吧, 這才十二天?!?/br> 在前任知府離任時, 這洛城知府的位置定是還未定下的, 否則以袁司馬和京城的消息往來,不可能不知道,還冒著風(fēng)險如此作為??扇绱艘粊?,新知府十二天就到任,在所有人看來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文丞相也讓人打探過,府衙那邊確實還沒收到新知府的調(diào)令信息。 文丞相也不怎么淡定,他少見的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道:“這人來得太快了,有些不尋常啊?!闭f完又問管家道:“那新知府姓甚名誰,你可打探到了?” 因為府衙那邊還未收到吏部下發(fā)的調(diào)令,衙門里的人對于新知府自然還是一無所知的。管家也還沒打探到什么消息,便只道:“這個,老奴尚且不知,老爺且容些時辰,老奴這就讓人再去打探?!?/br> 文丞相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只是皺起的眉頭仍未松開。 秦易也不是個看不懂人臉色的,見文丞相如此神情,自然猜到事情可能有什么不對。她免不了提心吊膽,猶豫一陣到底忍不住說道:“璟晗曾與我說過,若是新知府到任便可打破僵局,尋得轉(zhuǎn)機(jī)??晌矣^伯父神色似乎并不開懷,可是出了什么差錯?” 文丞相聞言瞥她一眼,聽她說文璟晗早就想到新知府的破局關(guān)鍵,心頭便有些滿意。文璟晗與他們不同,她早早就被官府收押身陷囹圄,得到的消息是最少的,對于袁司馬的背景野心也是一無所知??绅埵侨绱耍材軕{著蛛絲馬跡抓住要領(lǐng),可見其聰敏。 一瞬間,文丞相走神想起了從前的遺憾,那時他與夫人都曾可惜過璟晗乃是女兒身,未能科舉出仕,所有才能都被拘于閨閣了。而如今女兒換了個身份,做了男兒,可否再走仕途一展長才呢?! 當(dāng)然,這念頭在文丞相腦海中也是一閃而過,然后就迅速被他自己掐死了。因為他看見了面前的秦易,想到兩人莫名其妙換了身體,或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莫名其妙換回來……如果真那樣的話,留這么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面對朝堂傾軋,只怕分分鐘就能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思緒一放一收,也不過瞬息之間的事而已,文丞相抬手捋了捋頷下長須,深沉道:“這新知府來得太快,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若是袁司馬那一系的,只怕就真的難為了?!?/br> 秦易這才想起還有這個可能,一雙眼睛頓時就瞪大了,她喃喃道:“不會吧……” 文丞相也想著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洛城畢竟是個遠(yuǎn)離京城的小城,如今馮太傅正幫著少帝在朝中爭權(quán)奪利呢,哪里顧得上其他?更何況他前幾日還收到了京城里傳來的消息,說是馮太傅那邊并無異動,說不定這個局就是那袁司馬自己設(shè)下,準(zhǔn)備用來討好馮太傅的。 此時的文丞相倒是沒想到,袁司馬此番動手主要針對的并不是他們文家,相反是為了奪秦家錢財再通過馮太傅進(jìn)獻(xiàn)給皇帝??上н@事也是袁司馬見著新知府調(diào)令遲遲不來,臨時起意做下的,否則為了那么多錢,為了能討好皇帝,馮太傅說不定真會派人過來幫他! 怪只怪袁司馬野心太大,從未想過讓馮太傅再派人來分他的功勞。 …… 秦易今日在文家待得尤其久,因為文丞相的那句話讓她不安,所以想要留下來等等看新知府的消息,塵埃落定她也才好放心。 可惜最終她也沒能等到新知府的消息,因為秦安突然找上門來了——這很難得,畢竟如今在秦安眼里,秦易只是少夫人罷了,他會聽?wèi){文璟晗吩咐,卻不一定那么聽秦易的話了。尤其是這些天秦易和秦夫人鬧得不可開交,她兒媳婦的身份天生不占優(yōu)勢,如今在秦家也有些里外不是人。 當(dāng)然,有此前提,秦安還能找上門來,秦易心里一下子便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等到把人叫入府中一問,秦易果然要氣炸了,因為秦安說的是:“少夫人,表少爺一個時辰前來過了,他見到了老夫人,從老夫人那里抱走了一箱子?xùn)|西!” 秦易氣得一腳就踹在了秦安身上,她怒道:“一個時辰前的事,你現(xiàn)在來與我說?還有,我之前就吩咐過了,周啟彥來了別讓他進(jìn)門,也別給主院傳消息,到底是誰放他進(jìn)去的?!” 見著秦易發(fā)怒,秦安莫名有些害怕,仿佛又看見了當(dāng)年自家少爺生起氣來要發(fā)狠的模樣。他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又有些委屈:“小的這兩日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家中如何小的實在不知,方才得到消息小的就過來了……少夫人,現(xiàn)在怎么辦啊?”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秦家這些糟心事秦易也不準(zhǔn)備再讓文丞相知道了,于是一拍桌子轉(zhuǎn)身就走,邊走邊吩咐道:“你去問問門房,周啟彥出來后往哪邊走的?還有,多叫些人,把能帶的家丁都帶上?!?/br> 秦安看著她的背影呆了呆,莫名覺得此刻的少夫人有一種熟悉感,對方剛才的語氣神態(tài)甚至簡直像極了當(dāng)初少爺要帶人去打群架。這讓他忍不住想到:莫非這就是夫妻相?!亦或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閃而過,秦安回神之后趕忙抬腿跟上了,神色間也恢復(fù)了鎮(zhèn)定——他雖不知道表少爺從老夫人那兒抱走了箱子會如何,又該怎么辦,可召集人手打群架他熟啊!如今少爺不在,他們?nèi)犐俜蛉说木褪橇?,若真要動手就把人保護(h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