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身姻緣GL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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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場鬧劇, 稀里糊涂的開始, 又稀里糊涂的結(jié)束了。 文璟晗到底是對秦家知之甚少, 僅憑一張嘴皮子和這幾日匆匆過目的賬本, 根本斗不倒這些在秦家扎根數(shù)十年的管事??v使她尋出了千般錯(cuò)落,這些人也能辯出萬種說辭……而此時(shí)此刻, 文璟晗卻并不打算太過鋒芒畢露,因?yàn)樗恢狼匾酌鎸@些事時(shí), 能做到何種地步。 顧慮重重之下, 徐管事一行人到底還是憑著一張能說的嘴, 全身而退了。 秦夫人頭回cao心這些事,就被氣得肝兒疼, 扭頭便打算找文璟晗問問那“春香樓”和“一萬兩”的事兒。不過一眼瞥見了旁邊還沒走的周啟彥, 神色就更復(fù)雜了幾分,當(dāng)即一臉痛心疾首的道:“啟彥,你說你……姨母讓你幫忙看著外面的生意, 你就這么看著的嗎?!” 周啟彥來時(shí)一見這陣仗就知道要糟,本也做好了被責(zé)難的準(zhǔn)備, 結(jié)果卻沒料到這些管事居然跟他玩兒了一手陰的。眼下正暗自咬牙切齒呢, 再聽秦夫人一番問責(zé), 臉上頓時(shí)就更難看了起來。 他躬身行禮,一開口便是將左右的責(zé)任都推給了那些剛離開的管事:“姨母恕罪,此事實(shí)乃啟彥無能。這些管事的都是當(dāng)年跟著姨丈創(chuàng)下家業(yè)的老人,他們在鋪?zhàn)永镒隽藥资旯苁铝?,鋪?zhàn)永锏娜艘捕悸犓麄兊脑挕N冶闶侨ミ^問了, 也并沒有人搭理……” 文璟晗聽到這話倒是對周啟彥多看了一眼,倒不是信了對方的話,因?yàn)檫@人眼中的野心早就說明了他不會是個(gè)知難而退的人。但他為了脫身不惜這般貶低自己,倒算得上能屈能伸了。 秦夫人脾氣本就軟,之前又親身體會過徐管事的咄咄逼人,被周啟彥這么一說,一時(shí)間竟是再說不出什么責(zé)怪的話來了。于是憋了會兒,也只道了句:“那你也應(yīng)當(dāng)回來與我說??!” 周啟彥聞言,心知這一劫算是過去了,便苦笑道:“侄兒無能,不能完成姨母所托??墒聦?shí)開頭總是難的,侄兒也想自己解決此事,便是不曾想過求助姨母。” 秦夫人一聽這話,心就更軟了兩分,連之前所受的氣也不好再發(fā)在這侄兒身上了。 文璟晗卻是早看透了秦夫人那和軟的性子,當(dāng)下不等秦夫人開口,便是接口道:“表兄幫阿娘做事也兩年了,結(jié)果連這些小人物也擺不平,還真是……” 話未說盡,但其中鄙夷嘲諷的意味甚濃,只要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 周啟彥聞言,頓時(shí)緊咬了牙關(guān),就連藏在衣袖中的手都緊握成拳了——他是看不起秦易的,乃至于看不起秦家,因?yàn)榍匾资羌w绔,因?yàn)榍丶沂巧藤Z。在周啟彥心里,他是官宦出身,他母親還是秦夫人的嫡姐,怎么看都比這出身低賤的母子高貴了不知多少??善F(xiàn)在竟是被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嘲諷了! 文璟晗眼看著周啟彥氣得眼都紅了,一時(shí)間也沒再開口。倒不是顧忌別的,只是她如今已明白了,這世間不是只有翩翩如玉的君子,更有許多仗武行兇的莽徒……換句話說,她怕周啟彥氣急了打她。 所幸,周啟彥并未沖動(dòng)到揮拳打人的地步,秦夫人見著氣氛不對更是直接開了口:“好了,啟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問你表弟?!?/br> 周啟彥也是氣得不輕,這會兒根本就沒心思再留了,于是拱拱手扭頭就走了。 將周啟彥就這么激走了,文璟晗也是松了口氣,扭頭就對秦夫人道:“阿娘,家中的賬房與那些管事勾結(jié),是用不得了。這事兒不能拖,現(xiàn)在就讓人把他帶過來問話吧?!?/br> 秦夫人卻是沒應(yīng)聲,反倒瞇起眼將文璟晗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事兒不急。阿易,你且先與阿娘說說,那‘春香樓’和‘一萬兩’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璟晗一聽,心頭頓時(shí)叫苦不迭,因?yàn)檫@蠢事兒還真是她做下的,再怪不得其他人了。 …… 又是鋪?zhàn)庸苁拢质羌抑匈~房,秦家這一天鬧得可謂是雞飛狗跳。 一整日鬧下來,結(jié)果算不上好,也算不得不好。因?yàn)槟切├蟡ian巨猾的管事們到底還是全身而退了,但他們卻也留下了替罪羊——秦宅的賬房就是那替罪羊,他一個(gè)人背了所有的鍋,但因?yàn)槭虑椴簧尕澞?,主家也不好將人送官查辦,除了責(zé)問一番后將之辭退,便也做不了什么了。 文璟晗對此略有些失望,卻也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以文小姐這近兩個(gè)月來在秦家的觀察所得,再加上今日周啟彥那掩都掩不住的惱怒可知,那賬房多半便是周啟彥的人。周啟彥借他的手貪了秦家多少銀子且先不提,有這么個(gè)內(nèi)賊在家中也是讓人不安的事。如今把這內(nèi)賊除了,也將這內(nèi)賬收回了手中,到底不算一無所得。 而除此之外,文璟晗也察覺了一件事,那就是周啟彥明顯和那些管事們有所牽扯,但這些人不一定買他的賬。否則不會一聲不吭,就擺出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架勢,將周啟彥的人賣了個(gè)干脆。 只要不是沆瀣一氣,那么早晚都能尋見逐個(gè)擊破的契機(jī)! 從主院出來時(shí),文璟晗緊繃的心弦又放松了些許,總覺得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誰料回秋水居的路上隨意的一抬頭,竟就看見了隔壁文家那藏的欄桿上一條醒目的白色絲巾正隨風(fēng)飄揚(yáng)。 這是秦易第二次往那藏上系絲巾,上一回是她三兩杯酒灌醉了自己,醉倒在桌上狼狽的過了一夜,第二日頂著落枕的脖子打算與她“算賬”。而這一回,文璟晗想不到其他什么理由,于是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了一個(gè)入了文府的云煙…… 莫不是秦易讓云煙看出端倪了?! 文璟晗思及此,原本就不算十分輕松的心情頓時(shí)又是一沉——兩個(gè)人的秘密是秘密,可一旦有了第三個(gè)人知道,卻是有了太大的變數(shù)。更何況是這般怪力亂神之事,她實(shí)在不敢冒險(xiǎn)讓人知曉。 然而急歸急,絲巾系上,兩人卻還是要等到第二日相見的。 這一夜文璟晗難得做了噩夢。一會兒夢到云煙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不是秦易。一會兒又夢到身份暴露,她和秦易一起被人綁在了架子上放火來燒。最后甚至夢到了文丞相和文夫人扯著她的衣裳問她,把他們的女兒弄到哪里去了?任她如何解釋自己就是文璟晗,父母也不相信! 一夜過去,夢境紛擾,睡了竟是比不睡還疲乏些,眼下都顯出了幾分青黑。 直到此時(shí),文璟晗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對于這件事的在意,乃至于對于秘密被人知悉的恐懼——她怕,她怕自己不能和秦易換回來,永遠(yuǎn)都要頂著對方的身份過活。她更怕這個(gè)秘密暴露了,為世人所不容,連過活也不存在了,這條小命就這么丟了! 難言的煩躁涌上心間,直到到了早先約定的時(shí)間,文璟晗準(zhǔn)時(shí)站在了那堵高墻之下。 “嘟嘟”的悶響聲響起,是隔壁的秦易在敲擊這堵厚墻,示意自己已經(jīng)到了。文璟晗亦是抬手回應(yīng)了幾下,表示自己也已經(jīng)到了,于是隔壁便傳來了秦易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焦躁:“璟晗,不好了,我覺得云煙好似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什么了!” 心里升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文璟晗抿了抿唇,問道:“怎么回事?你明知她對你知之甚深,難道沒有躲著她嗎?!” 秦易聽了這話,一時(shí)間心情很是復(fù)雜。她沒有說云煙可能喜歡自己的事,卻也實(shí)話道:“躲了,可是人弄回來了我也不可能不聞不問。我知道她聰明,自她入府之后也就讓她去墨韻閣里跳了三回舞,每回都隔得老遠(yuǎn)。但我覺得,昨天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br> 文璟晗嘆氣,也無心深究秦易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綻,卻是問道:“那你今天尋我來,是為了何事?”說完微頓,又補(bǔ)了句:“如今云煙在你那邊,我也不可能去把人弄過來?!?/br> 秦易也知道這一點(diǎn),她本就沒這個(gè)打算,便是道:“我知道,今后我不打算再見云煙了。不過她都已經(jīng)起疑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jì)。我就想著……我就想著……” 說到這里,秦易突然吞吞吐吐起來,這讓今天因噩夢所擾而略顯焦躁的文璟晗有些不耐。于是等了片刻,她便接口問道:“你想怎樣?!” 秦易又在對面扣墻了,她覺得自己很不靠譜,可還是閉眼咬牙說道:“我是說,我們是不是再試試,再試試能不能換回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 昨夜一夜夢魘的不止文璟晗,秦易更是被云煙那通透的眸子看得一陣心驚,再加上她本就話本看得多,想象力也更豐富,一夜之間不知夢到了多少可怕的東西。醒來之后仍是提心吊膽,直到此刻聽到了文璟晗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求@慌無措的心才終于被安撫了下來。 文璟晗聞言閉了閉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秦易覺得她可能不會陪著自己繼續(xù)胡鬧了,文璟晗卻突然開口答應(yīng)了:“那便試試吧,反正也是最后一回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秦易(握拳):讓我們將作死進(jìn)行到底…… 第52章 略有心動(dòng) 求助高人、雙雙醉酒、落水溺水這些都試過了, 最后剩下的, 也只有摔傷腦袋這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