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宿主你不高興嗎？這樣可就知道她為什么有轉(zhuǎn)魂香了呢!］

    連香的名字都清楚，系統(tǒng)果然什么都知道。不過不好意思，他并不關(guān)心沈希雅從哪里得來的什么轉(zhuǎn)魂香呢。

    陸征:“哦?！?/br>
    001:宿主太無情，好沒有成就感。

    陸征放下咖啡杯，眼睛余光看到側(cè)墻上掛著一幅幅圖片，有顧父顧母兩人的，有多年前一家三口的，也有顧誠單人的。

    很少有人會自戀到在客廳里掛這么大幅的自畫像，長寬一米五的畫框，占據(jù)了墻面不少面積。

    陸征對長生道:“長生乖，幫我去看看那幅畫像，是不是有雅字的簽章？”

    長生應好，飛快地飄到那畫像前頭，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一個“雅”字。

    看樣子，這也是沈希雅畫的。

    陸征狀似不經(jīng)意地聊起這些畫，道:“顧總，我看墻上的畫像都很傳神，不知畫師是誰？”

    顧誠道:“大部分是我父親一個畫家朋友的作品，他很喜歡畫畫，不過自己畫不好，倒是結(jié)交了不少藝術(shù)家朋友?！?/br>
    陸征點頭:“那一幅呢？就是您的個人像，畫得真細膩，能感覺到畫師的用心?！?/br>
    雖是為了讓顧誠主動說起沈希雅，陸征才將話題往畫像上靠，但他并不是恭維。

    那幅畫里的顧誠穿著熨帖的西裝，沐浴在夕陽下，手中拿著一本書，神態(tài)溫柔平和。他低著頭，睫毛落下的陰影也根根可數(shù)。

    這樣一幅畫，不花時間和心思是不可能完成的。

    據(jù)說其他人可以從一個畫家的作品里，看出他對所畫之物的態(tài)度。

    即便陸征沒有這么高的審美，也想象得出沈希雅畫這副畫時，嘴角勾起的滿足和笑意。

    顧誠也看向這副畫，凝視畫中的自己。沉默片刻，開口道:“那是我愛人畫的，不過她已經(jīng)去世了。”

    陸征立馬道“對不起”。

    顧誠勉強笑道:“不怪你，已經(jīng)過去挺久了?！?/br>
    時間的確是過去挺久了，只是他這里卻一直無法釋懷。

    見顧誠有停止話題的趨勢，陸征再接再厲:“顧總，你能跟我說說嗎？你和她的故事……”

    顧誠詫異地看向陸征，一般人都不太會提出這種略顯無理的要求。

    各種理由在腦海里一閃，陸征甚至想到編造一個同樣陰陽相隔的戀人，因為據(jù)說同病相憐只最能激發(fā)訴說欲。

    最終卻只干巴巴地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們一定非常相愛，所以很好奇?！?/br>
    那些謊言他說不出口。哪怕明知撒謊可能是個捷徑，也說不出口。

    不僅僅是因為對不住那個還沒有影的戀人，也是因為顧誠的面容悲傷，讓他做不到用同樣的故事去博取便利。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這種堅持更像是一種無謂的虛偽，但他仍然愿意在可以的時候堅持一些原則，也算是他還保留著的一點少年時的天真。

    顧誠:“看不出你還是個好奇心重的人?！?/br>
    陸征心虛道:“就一般……重。”

    顧誠莞爾:“如果我今年六十歲，大概會愿意和你聊這些事?！?/br>
    大了才不到一輪，他看陸征的眼神，卻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后輩。

    陸征:= =

    “顧總，我就有一個問題，如果喜歡的人為你犧牲到連命都不顧，你會有什么感覺？”陸征問的突兀，但認真。

    顧誠淡笑：“我寧肯為我所愛人的幸福而千百次地犧牲自己的幸福……也不愿我愛的人為我犧牲哪怕一次?！?/br>
    “那假設(shè)有機會能讓你再見一次對方呢？”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