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行得正坐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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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今晚會受苦,但是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向下移動的籠子停了,方曉看向站在高空開關(guān)旁的人,問:“為什么不沉下去……” 行刑官轉(zhuǎn)身走了,下了幾個臺階,便不見了蹤影。 四周氣氛安靜,除了方曉輕細的呼吸聲以及卡利稍微重的呼吸聲,便是一根銀針掉落,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而行刑官休息室,敞沙跟行刑官說:“放了她。她受不了那些?!?/br> 行刑官多看了敞沙一眼,直白說:“您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您說,‘這個女人將要在牢里待半個月,這期間,她跟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為何又跟你有關(guān)了?” 卡利直白不解釋,“經(jīng)我手的人,還能跟我沒關(guān)?” 行刑官端著杯子,慢悠悠喝下一口白開水,道:“行。依你?!?/br> 敞沙待在休息室,行刑官出門左轉(zhuǎn)再右轉(zhuǎn),到了深池旁,對著空氣說:“有些雌性,仗著自己的性別自以為傲,殊不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br> 方曉抬頭,聽懂了行刑官的話,說:“你同樣令我刮目相看?!?/br> 這世上有一種男人,即使帶著面具,五官硬朗,也能看出是個對同性有興趣的家伙。 行刑官上了臺階,扳了一下開關(guān),便見鋼制籠子上升,之后,便走了。 方曉看著行刑官遠離,松了一口氣,之后看向下方依舊平靜如水的卡利,頓了一會才說:“如果我死了,你離死也不遠了。” 沒人應(yīng)答。 過了許久,方曉已經(jīng)準備閉目養(yǎng)神,卻聽到深池中的男人說了第一句話,他的聲音沙啞得像電鋸聲,但鎮(zhèn)定的語氣加成,并不會難聽。 “少說兩句,不是誰都會回應(yīng)你的自言自語的。聒噪。” 方曉直接脫了乳罩,一扯,扔到了卡利的頭上,然后閉上眼睛,一點看不出之前暴走的模樣。 而下方的男人,沉靜了好一會才說:“下次你再往水池里扔遮蔽物,我會跟行刑官說?!?/br> 他稍微扭了頭,便將乳罩抖落,然后一臉復(fù)雜抬頭,看著上方那個連臉都看不清的女人,說:“別裝作認識我,顯得你有所企圖?!?/br> 方曉沒應(yīng)聲,仿佛就是如卡利所愿,不再對他殷勤了,這讓卡利繼續(xù)低頭,也冷靜了。 ** 回到休息室的行刑官坐在了椅子上,雙腿大開,眼睛微瞇,看著另一側(cè)坐著的敞沙。他坐著,也是靠在椅子上,但是顯得很疲勞。這是他真實的姿態(tài),行刑官看了很多年的姿態(tài)。 兩人之間隔了一張木桌子,桌子上有茶水,有點心,還有一尊蛇形擺件,蛇盤旋在白玉竹子上,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tài)。這副模樣,不就像行刑官嗎。 據(jù)說,他們兩個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行刑官原本不是蛇族部落的人。他有身份牌,但他特立獨行,后來才進入部落,首先認識敞沙,接著認識卡利。不過,他一直對敞沙有一種欣賞加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迫使他想要一直待在敞沙身邊,甚至,直白的說,他認為敞沙就是他的人。 行刑官說:“你已經(jīng)把她送進來了,說好讓我處置的。所以現(xiàn)在,我不能放她出去。得讓她在牢里待幾天。我在地牢那么多年都過來了,她只是待幾天,就像旅游一樣,其實是便宜她了?!?/br> 這歪理,讓敞沙也無話可說。 敞沙臨走前道:“別行刑。她比你想象得還脆弱?!?/br> 行刑官恭送敞沙,道:“得,你是大爺,七成聽你的,三成我決定。” 說起來,這行刑官也是跟方曉沒有額外的交流,方曉在地牢都要發(fā)霉了,他也不會多關(guān)照她一點點。 時間越晚,方曉就越覺得身上難受,她最受不了這些了,渾身臟兮兮的,之前參觀地牢時因為心里有事,便也沒將注意力放在身上,這一旦安靜下來,便像個被螞蟻光顧的人,渾身癢兮兮。 可憐她啊,干啥事啥事都做不成。本來打算從敞沙入手,順便獻身什么的,使個深入交流的美人計,但不知為啥,硬是沒有成功。而到了這最中心一層地牢,眼看下面那個頹靡的家伙比她還臟,還恐怖,還命懸一線,她就又升起了一種復(fù)雜的感覺。 帶著拔涼拔涼的感覺,方曉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敞沙也出門了,在森林里打個獵什么的,但一切都小心翼翼。雖然他強,但是有人比他更強,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也是獨自一人,春季的小型狩獵活動,他一般都是一個人獨立出行的。而部落內(nèi)的其他人,則多會結(jié)伴同行。 晚上回到部落,他本以為行刑官會將方曉送出來,結(jié)果還是沒有。他跟安纖纖說了一聲,便走了。安纖纖那個望眼欲穿吶,無論到什么時候,女人的視線都是放在男人身上的。無論是否心動。有時候不心動,也會依賴。 她現(xiàn)在生氣,就像當(dāng)年她第一次因被劈腿而和男友分手的樣子。狐貍精到處都有的,特么的,方曉目前在她眼里無異于第三者。 這種女人,不遇到還好,遇到就要撕碎。出氣是一定要的,但怎么出又是另說。 而敞沙,還沒有到達地牢最底層,便見到了從密道出來的行刑官,行刑官一臉冷漠,還有一點茫然地說:“你送進來的那個雌性,發(fā)燒了。我有藥,她不吃。我開玩笑說我馬上會放她,她也不理我。脾氣真好,這雌性,很有你受的?!?/br> 這時候了,還開玩笑,敞沙哪里會接茬,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你對她做了什么?” 行刑官一臉“你冤枉我”,嘆道:“也沒做什么,就是,放了幾條小蛇,小蛇把她嚇得臉都白了。你是沒看到她那個樣子,我的媽,我看著都覺得可憐,但是又解恨。還有她那個眼神,看著我,明明眼淚已經(jīng)蓄起來了,但是又像要把我吃了一樣。兇狠倒是不兇狠,但是吧,這種雌性很難搞的,勸你不要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不然,被她吃了的人是你哦?!?/br> 敞沙充耳不聞,只說:“你哪里來這一套理論。之前你說纖纖有心機,不單純,現(xiàn)在又說方曉。她們又不是蛇族,怎么會與蛇族雌性一樣?!?/br> 他不以為然。 說完,他又說:“以后別嚇她了。不經(jīng)嚇。你多嚇兩次,她就受不了了?!?/br> 行刑官呵呵一笑,反而說:“我看,她經(jīng)嚇。越嚇越頑強,總之,我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服輸?shù)?。?/br> 兩人一路來到最底層,行刑官倒是不出現(xiàn),反倒是敞沙出現(xiàn)了。 敞沙剛出現(xiàn),這氛圍便有些不同,一年沒跟敞沙有交流的卡利馬上說出了憋了一年的話,他的聲音還是很沙啞,他說:“哥,部落未來的首領(lǐng)是誰有那么重要嗎?你跟安纖纖在一起,我雖然認為你禽獸不如,但是,沒有她,我們也能當(dāng)好兄弟不是嗎?” 這話,問得有些卑微。 卡利還是太不了解他哥了,他只知道他哥是個好哥哥,但不知道他還有黑暗的一面。人不可能是一面性的,每個人都是多面的。 敞沙本不想跟卡利說什么,他只希望他熬過了幾年就消失,之后,他便也不用再在他身上花心思了,更不用想著地牢里還有這么一號人,而那一號人,曾經(jīng)還是他弟弟。 也許他是羞愧,但那羞愧不值一提,只要能達到目的,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其實敞沙并不懂,為什么父親喜歡卡利,部落里的那些族人也喜歡卡利,小孩子喜歡他,女人喜歡他,老人也喜歡他。 他哪里比他差嗎?貌似沒有。 所以,他不能留。 “問什么?答案在你心中。別問了,痛就喊?!?/br> 瞧,有時候敞沙也是歇斯底里的。雖有優(yōu)雅鎮(zhèn)定一面,但歇斯底里也是真切的。 方曉坐在籠子里看著兩兄弟斗嘴,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了。她兩手橫在腹部,背部靠在籠子的鋼柵欄上,嘴角微勾,心情復(fù)雜。 她很不幸運,又發(fā)燒,大姨媽又沒結(jié)束。沒結(jié)束還沒什么,關(guān)鍵少得可憐,之前稍微有點血,之后就沒了。那植物纖維早丟了……之前被敞沙丟的。 細致過程不贅述。 她真是不知道此時該怎么表現(xiàn),是該表現(xiàn)得矯情一點,讓敞沙心軟,讓卡利留下不好印象,還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硬氣一點,無論怎樣,都不跟敞沙搭話,也不跟他走。 毫無疑問,敞沙不會放過卡利的。難道她…… 方曉沒法了。 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以先出去。以后也可以不進來,但可以想辦法把卡利弄出去。也許安纖纖并不是一無是處,也許她也還是有良知的,前男友被自己害成這樣,她還能跟敞沙快活,真是人才。 婊則婊,但除了婊,還可以合作。一邊互相看不順眼,一邊不得已互相合作。 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還是能夠在某個時候放下恩怨的。 方曉已經(jīng)決定了,還是從安纖纖那入手吧。至于敞沙,對他還是別認真了,勾著他,直到目的達成。之前是自己太認真了,忘記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唉,如果可以肆無忌憚地笑,每一個女人都愿意,但有時候還是得防著。倒不是說敞沙不好,但是,不是對的人,就這樣吧。讓他走。 方曉閉上眼睛,繼續(xù)睡。這樣可以緩解頭痛。 半小時后,敞沙將方曉送出。而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天上大雁飛過,而部落之外的森林中,各色爬行動物在樹干之間躥。 回去的過程中,也有人看敞沙和方曉,但是也僅此而已,都沒有人上前問候。 這些人,骨子里還是害怕敞沙。 敞沙雖然是部落首領(lǐng)的兒子,但他沒有多余的休息空間,他跟所有人一樣,都只有一件帳篷。不過他的帳篷比較干凈利落,與他外表比較符。 而安纖纖,有自己的帳篷,但是有時候會跟敞沙住在一起。 這……就是同居。 方曉一出來又覺得自己很不爽了,什么東西,同居?同什么居!看她怎么給她點難堪。 到了帳篷,敞沙一點也沒有自己有太多女人的自覺,而是避過上前來的安纖纖,將方曉放置在椅子上,讓她坐好,之后便打算走了,去讓人準備點水什么的,還有藥。 誰知,方曉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表面鎮(zhèn)靜的安纖纖,拉住了敞沙的手,蹙眉,聲音輕若蚊蠅地說:“別走~敞沙?!?/br> 你拉什么調(diào)啊,賤人! 安纖纖指甲陷進手掌心,表面還是很溫和,一點看不出生氣。 敞沙……其實也能感覺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火,但他不當(dāng)回事,反而對方曉的行為很受用。 于是,方曉跟敞沙膩歪了很久,終于將他放走了。 氣不氣啊,老公在自己面前跟別的女人曖昧。 不過之前有膽背叛卡利,現(xiàn)在自然不缺乏那一分魄力,安纖纖坐在一旁,看起來比方曉還有氣勢,她問方曉,話里帶刺:“你在你曾經(jīng)應(yīng)該待的那個地方,不會是別人包養(yǎng)的小四小五吧,真是不要臉?!?/br> 安纖纖之所以不說方曉是小三,是因為她看起來不像小三,沒有小三那股霸道,反而像小四小五,比較隨便那種,負責(zé)取悅男人,同時愉悅自己,事后拿錢,沒心沒肺,過得瀟灑。 方曉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辦法阻止你怎么想我,但我行得端坐得正。” 方曉釋放出一點帶攻擊力的善意,這是為了繼續(xù)談話,更好地接近對方。 不過……當(dāng)正牌比當(dāng)小三小四小五累多了。如果不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只是為了錢,方曉完全不介意一直當(dāng)小幾的。但是感情,絕不談。小幾也不能當(dāng)?shù)锰茫昧诵枰臇|西就可以分開了。 當(dāng)正牌……累啊,累死個人。方曉是一旦認真就很認真,一旦玩,那就是啥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