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敞沙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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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沙將方曉的裙子拉好,然后拉起還暈乎乎似乎不能回神的她,心情頗好,但是回身看向遠處背靠墻壁,吊兒郎當?shù)狞S衫男人的時候,那一絲自豪又完全沒有了,只剩隱隱的怒意和威壓。 任誰zuoai的時候被打擾都不會有好心情的,還可能一不留神弄個“被打擾后遺癥”,落個陽痿,從此一蹶不振,急需就醫(yī)。 還好敞沙并不是不知道蝰的出現(xiàn),他只是原以為他會繞道而走,默默離開,扮演好他一個守衛(wèi)的身份,卻不想他來打擾他。 于是現(xiàn)在,他一百萬個不爽。 誰知,往時還給他一點面子的蝰這時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直接看向了臉色通紅并且往敞沙身后躲,似乎覺得不能見人的方曉,還問出了一句讓空氣也彌漫著火藥味的話:“咦,竟然是你,你沒事就好了,讓我擔心好久呢。不過,你怎么……” 蝰裝作才剛認出敞沙的樣子,像啞巴了一樣,磕磕巴巴地說:“跟……跟我們首領的兒子在一起……太……太狡猾了吧……” 然后,一臉無辜地望著敞沙和稍微露出半張臉的方曉,很單純,很無辜,為了演好這么一個角色,還把嘴中的狗尾巴草丟了,順勢一臉憨憨地踩了一腳,然后繼續(xù)無辜。 敞沙實實在在睨了蝰一眼,眼里絕對暗含警告,同時也包含鄙視。 他不認為,蝰能成為他的對手,將方曉徹底吸引過去。 但這次他失算了,本來藏在他身后的方曉一見到蝰,馬上換了一副臉色,原本還有些羞囧,現(xiàn)在完全放開了,一臉興奮地看向蝰,還一邊掙脫他緊握她的手,一邊往他那邊走去,不過,及時被他拉回來了。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他才是部落首領兒子的自覺,而且剛才他才是讓她享受的男人,他才是她的伴侶,怎么,還沒有完全接納他就想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了? 氣煞人也! 敞沙握住方曉纖細手腕的手不由加大力道,把方曉捏得叫了一聲,回頭看向他,眼里有淚,聲音也暗含埋怨:“你是只會用蠻力的牛魔王啊,放手!” 她暗指他是牛,不懂風情,不懂女人。 可惜敞沙聽不懂,他怎會聽懂,怎會聽過牛魔王,于是,更加用了些力道,成功讓方曉眼里蓄起的淚珠子掉下來。 她眨了眨眼,再道:“我說放手?!?/br> 她很不甘愿,還一臉“看錯”他的樣子,著實讓上一秒還掌握主動權的敞沙落了面子,失去了本該有的雌性對他的仰重。 他能不氣嗎?按照他的脾性絕對不能啊,而且還是在貌似情敵的、地位還比自己低、能力也比自己低的男人面前,不能軟啊。 “我孤陋寡聞,沒聽過牛魔王這個人的名號,你給我解釋解釋?”敞沙將方曉一把拉過來,抱緊她,眼睛卻看向前方遠處的蝰,暗含深意。 方曉那個難受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還在哭,他卻問她牛魔王,要鬧哪樣,讓她去死得了。 雖然知道身前的女人貌似很不開心,依舊在哭,但是敞沙可沒打算這時候哄她,只想晾她一晾,誰讓她之前對蝰笑得一臉燦爛呢,還將他當了透明人。 讓人氣憤啊,這女人。 方曉一邊動也不能動,一邊默默回頭看向那邊還傻乎乎的蝰,真想暗罵一聲“傻子”,然而還是沒說什么,得救了就好了。 畢竟已經(jīng)避免了在陰森寒涼的地牢zuoai的可能性,還保存了體力,有了繼續(xù)前進的機會。 蝰還是大有用處的??! 方曉將眼淚擦了擦,白嫩指尖的淚珠還沒有干涸呢,手就被敞沙握住了。 他將她的手放置在唇邊,然后伸舌舔了舔沾了少許淚珠的食指,眼睛直勾勾的,很讓人渾身燥熱加羞臊。 這讓方曉實名震驚了,這是要干嘛呀,還有人在看呢。 敞沙舔了后將手指吮了吮,薄唇微熱,只將方曉的手燙了一燙,還讓她的心也震顫了一下。 不過她是誰呀,當然是不把這一時的悸動當回事了,然后贈送給敞沙一句她的心里話:“你干嘛呀,好臟,不要讓你的口水沾到我手上。” …… 頓時,這一整條長達近百米的走道都寂靜了。 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吹得燈火搖曳,使它們更加像女鬼的裙擺,嗚嗚地哭呀。 敞沙:…… 遠遠聽到此話的蝰:…… 敞沙最終也沒辦法了,只能將方曉抵在墻上,俯低身子親上她,讓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讓還在看好戲的蝰知道無論怎樣,他眼前的女人都不可能有他任何窺伺的機會。 即使他就在一旁看著,他也無法阻擋他跟他的雌性恩愛,想要插足?更是絕無可能。 方曉只覺這一次敞沙就像一頭野獸,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只會粗暴地啃她的唇,還會強迫她伸出舌頭與他共舞。 ……要命。 呼吸之間都是他的氣息,讓人很無語啊。 許久許久,方曉都快迷失了,才被敞沙放開,他抵著她小巧的額頭說:“之前嫌我的口水臟,這會倒不嫌了?” 方曉鬧了一個大紅臉。 誰要、誰要吃他口水了,明明是他故意的,怎么這樣啊,人家明明一直在拒絕。 確實在拒絕的方曉已經(jīng)被敞沙俘虜了,像個飄飄然不能自已的傻缺,竟然完全陷入了愛情里,都不像她。 她將手放在敞沙結實的胸膛,上下左右來回摸了摸,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連聲音也打著顫:“那,我都這樣了,你還讓不讓我參觀地牢。你言而無信,下次我不相信你了……” 敞沙見著方曉,緩了好一會才再次掌住她的小巧腦袋,重新吻上她充血,顯得飽滿的嘴唇,比上一次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方曉只覺快被敞沙弄得失魂了,趕忙在心底鎮(zhèn)定,然后主動勾上敞沙的脖頸,還踮腳了。 有稍微大的身高差,接吻真的很辛苦。 遠處看著的蝰稍微轉移了視線,踢走腳邊的狗尾巴草,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不知道是想表達什么意思。 許久之后,當敞沙終于離開方曉的紅唇后,蝰自覺離開,但是背影顯得懶散,仿佛只是看了一場方曉跟敞沙之間的讓他想洗眼睛的親密前戲。 總之,他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來無影去無蹤,不一會就完全不見人影了。 這他媽的真神奇,一個大活人馬上消失了,連聲音都不帶一點的。 敞沙將微微不能回神的方曉帶走,心里卻覆了一層陰霾,腳步比之前重了不知多少。 他本來走路沒聲的,這時候,別人完全能在走道中聽到他落腳的聲音。 方曉終于將神拉了回來,然后與敞沙十指緊扣,抬頭笑著說:“敞沙,我真能見到地牢真貌嗎,你們這好神奇,那個男人一下就消失了呢。” 敞沙沒有回頭,繼續(xù)走,只說:“那個男人,哪個男人?你的什么男人?” 方曉頓時閉嘴了,轉而望著四周墻壁,又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之前還被吻得失神的模樣。 除了紅唇有點腫,其余都很正常。 她身上的衣裙也很快干了,雖然地下不干燥,但是也有風,那風都不知道哪里吹來的。 有了這一陣風,方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起了心理作用,竟覺在這里待著,比在來時的漆黑走道上好受一點。 之后,敞沙讓方曉閉上眼睛,一個旋身,就將方曉拉入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地方,跟之前那一條走道一樣,也是高墻立起,但是唯一的不同就是這里能看到人,還能聽到人的聲音。 此外,這里的燈火也比之前那一條走道多了一盞。 之前那個回行走道,每一條道上有三十盞特制燈火,而這里,每一條道有三十一盞。 方曉看著那些身著護甲的守衛(wèi),想起了蝰,想起他說過他也是守衛(wèi),但他為什么沒穿護甲? 方曉的疑惑沒表現(xiàn)在臉上,但她身旁的人能看出來。 他問:“覺得好奇嗎?這里是第一層,之前那條走道是外圍。第一層,關押頑固犯人,這些犯人中九成身份不高,但是身懷絕技,比較難殺死,也不適合馬上殺死,需要慢慢折磨。” 他身材高大,緩慢走在燈火搖曳的走道上,沒有跟任何守衛(wèi)有任何交流,但是話語清晰,語氣淡淡,雖然如此,但很明顯,他對他所說的那些犯人是憎惡的。 方曉拉緊了他的手,問:“能讓我看看那些人嗎?” 她一副“很想看”的樣子,連之前的疑惑也沒有了。 敞沙將方曉帶至第八個牢房,隔著中心線高處有一個傳遞窗口的鐵門蹲下身,對眼前還不知他想干什么的方曉說:“門是打不開的,想要看,你得坐上來?!?/br> 方曉想著自己穿裙子很不方便,但是,一想到來都來了,還矯情個什么勁,便真的坐上了敞沙的雙肩,只是,真的坐上了還是感覺有些……奇怪。 敞沙的頭發(fā)真的很長,他自己將它弄好了,可是她的私處之前還被他一點不憐惜地玩弄過,現(xiàn)在隔著一層布料幾乎與他脖頸相貼……很他媽尷尬。 但是敞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動的樣子,只是讓方曉坐好,然后起身,讓她在窗口前看。 方曉往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幾乎一片漆黑,能把人生生逼得患上幽閉癥,看了許久也沒看到人,連聲音也沒聽見,正想問話:“敞沙,我……”就看到里面一雙泛著藍光的眼睛突然離自己越來越近,并且讓她有一點被催眠的感覺。 她頓時閉上眼睛,隔絕那雙藍眼的逼視,然后繼續(xù)看。 突然,一聲怒吼響起,一道道爪子撓鐵門的刺耳聲音像魔音灌耳一般直刺方曉的耳膜。 她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沒有后仰摔倒,只是眼睛莫名其妙紅了。 生理性的害怕,本能的害怕。人在比自己強大的物種面前總是膽小懦弱的,顯得膽怯無比。 而相對于尖叫,方曉更會使用哭這一技能,她的淚腺曾經(jīng)就被她朋友取笑過。 她朋友說,要是有哭泣競賽,比誰能哭得更久,誰也比不過方曉。 她是隨時隨地能哭的女人,莫名其妙就能掉淚。 要是導演想找哭戲替身,找她準沒錯。 三秒之內,她準能給他掉幾滴淚珠,還不帶喊的,就是默默掉淚,我見猶憐。 “懂得怕了?”敞沙沒有后退,依舊讓方曉直面鐵門里的兇險,只是,表情也不輕松。 方曉原本將手稍微撐著鐵門,身體形成傾斜的角度,往窗口里面看,現(xiàn)在卻是坐直了,并且手也收回來,略顯慌亂的貼在敞沙臉上。 要問,敞沙從小到大有沒有被人碰過臉頰,那是絕對沒有的。 除了與安纖纖接吻的時候,她的手臂碰到他的臉,還有他的嘴唇與她親密接觸。 其余的,皆沒有,他不讓她用手掌碰他臉。 所以,敞沙這回沉默了一瞬,許久才說:“里面的犯人是虎族部落的醫(yī)師,曾經(jīng)吃過一個雌性。” 方曉這回心肝都打著顫,連忙說:“我不看他了,我要下去。”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抖的,帶著哭腔。 而里面聞到敞沙氣息以及方曉的氣息,還有聽到敞沙的話語的藍枚頓時撓門撓得更兇,同時怒吼。 門被撓得滋滋響,那聲音,就像尖銳的小刀刮玻璃似的,能讓人發(fā)瘋。 而他的怒吼,又明顯包含著恨意與鄙視。 敞沙在心中冷哼,完全沒有自己為了嚇唬方曉而編造事實的自覺,反而變本加厲:“方曉,虎族部落的醫(yī)師藍枚不是獸人,比一般野獸要更加兇猛?!?/br> 哼,這話有意思,這烏流大陸,有哪一個活物是簡簡單單的懵懂物種,不都是整日廝殺的嗎,血里來,rou里去。 互相吃同類都不叫事。 藍枚在烏流大陸東部森林一帶,已經(jīng)是出名的溫和了,從來不發(fā)脾氣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有著除了虎族部落首領奈落和奈落的唯一兒子阿巴扎以外的最高威嚴,得虎族部落全民愛戴。 敞沙這話,只讓聽了的藍枚覺得甚是可笑。 現(xiàn)在為了讓雌性更依賴一些,都能如此不要臉面地編造事實了嗎? 藍枚停止撓門,只氣喘著。 敞沙說他是野獸,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原來還在虎族部落風光的他,即使在意這事也不會表現(xiàn)得那么憤怒,然而現(xiàn)在光景不同了,他跟阿巴扎都落入敞沙手里,過著暗無天日的階下囚日子,隔三差五被喂一頓雜食,早已沒有尊嚴,又何必再端著那副架子呢。 他只是看不起敞沙。 藍枚舔了舔一嘴長毛,默默蹲在了地上,眼皮耷拉,不想再浪費力氣讓敞沙得益了。 靠他欺騙雌性,真是能耐,敞沙,做得真好啊,不愧是蛇族部落的最強蛇獸人之一。 這諷刺的心聲,哪能被外面的兩人聽到,也只能自己聽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