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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家的長孫媳在線閱讀 - 第232節(jié)

第232節(jié)

    不,而今我們已經(jīng)算是恰逢其時緣份正好了,你可知原本從前……

    我不知道我幸是不幸,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幸的,我從陶芳林的透露大約就知你的艱難,但我們兩個,在那時應(yīng)當(dāng)也相識吧?所以這一世我們都不算晚,我真的太慶幸陶才人的夢卜了,我覺得沒有哪種假設(shè)會比如今更好,我嫁的夫君是趙蘭庭,這真是一件值得我歡欣雀躍的事。

    “我也覺得我做的并沒有任何不對?!贝簹w拉著蘭庭的手,她很想沖他笑卻心情沉悶:“父親從小教導(dǎo)我,人命至重,父親說人總得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活得更好,區(qū)別則是有的人活得更好的條件是富貴功名,有的人則是逍遙快活。無論人的欲望是什么,謹(jǐn)記的一條就是不能殘害他人。

    我那時想,我沒有害人,我只不過屈從于一個混賬罷了,但我希望阿娘能活著,我甚至希望著、希望著……或許父親還活著呢,或許我們一家還有骨rou/團圓的時候,若真有那樣的饒幸,但阿娘不在了……我不想眼看著阿娘死。”

    “是岳母告訴你,如果你屈服,就是違背了家族,有損門風(fēng),違背了岳父的教義?”蘭庭輕聲道。

    “是,但我知道父親不會在意,如果他活著又的確無能保護我與阿娘,父親應(yīng)該會贊同我,父親不會因為那虛無的名聲而眼看著阿娘和我走投無路,我之所以放棄了屈從于鄭琿澹的想法,是因為我覺得阿娘那時對我而言更重要?!?/br>
    春歸看著自己的影子,仿佛又回到

    了那些艱難的日月,突然就又有了孑然一身的孤涼,緊跟著眼圈就是一陣酸漲:“阿娘說我若屈從,她一時半會兒都活不下去了,她說臨死前眼睛一定還是圓睜著,因為她不知道如果我做了他人的妾室,她該怎么去見九泉之下的阿爹。”

    所以她最后選擇了抗?fàn)?,雖說還是看著阿娘一日更比一日孱弱下去……

    “我那時想,阿娘至少不能算是因我而死了……”春歸忽然掩面。

    實則直至如今,她一直在懊悔當(dāng)時的抉擇,她總會想如果選擇的是另一條道路,阿娘會不會就不會死了。

    “輝輝,你當(dāng)時無論做出什么抉擇,都不為錯,也都會有遺憾。”

    在這時聽見這句公允的論斷,春歸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心里忽然被柔暖漲滿,光天化日下都想沖趙大爺投懷送抱了。

    “我就知道逕勿不會如那些……偽君子假道學(xué)。”春歸諂媚的痕跡像刻在臉上了。

    “唔,可幸娘子信任?!碧m庭偏還愿意逢迎。

    他說的可不是好聽話。

    最該慶幸的,就是他和她遇見,并有緣結(jié)為夫妻,那不是顧春歸的幸運,是他趙蘭庭的福氣,他真的從沒設(shè)想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里,結(jié)果他遇上了她,讓他以為會殘缺遺憾的人生,終于有了圓滿的可能。

    這是他趙蘭庭最美好最不能或缺的一次遇見了。

    躊躇園里的這件事很快傳到了李琬琰的耳里,這天她自己找來了斥鷃園,春歸都在忙著把要緊的盆植裝車了——后日便會前往息生館,而他們也會直接從息生館出發(fā)前往金陵,這一次離京的時間不定多久,而年余時間,她和蘭庭精心打造的盆景是萬萬不能任由荒敗的。

    太師府里得用的人幾乎都會隨往金陵,倒還是把這些花草送去息生館更加安全。

    因為一團忙亂,所以李琬琰來聒躁的時候,春歸著實是大不耐煩。

    “要說來表妹你也著實太不孝順了,太夫人待你也是和親孫女無異了,這回不過是看著表妹一直未有身孕

    ,才提出讓妹夫納妾,你怎能挑唆著妹未頂撞太夫人了呢?表妹還是依我的道理,趕忙向太夫人賠不是吧,表妹實則應(yīng)當(dāng)留在京城的,妹夫身邊……表妹子嗣艱難,妹夫總得要其余人侍候才好?!?/br>
    聽李表姐這番話,春歸心里自然更加抓撓了。

    “不是我不聽從表姐的道理,實則家家都有殊離事,該說的我都對表姐說了,更多的我也不方便同表姐細(xì)講,總之我家的事表姐便不用掛心了,倒是我有一件請托,難得表姐同我家老太太投緣,不如……表姐若有空睱,依然常來太師府陪我家老太太嘮些趣話?!?/br>
    “祖父難道不曾對表妹說我也隨往金陵?”李琬琰大驚失色。

    “我雖聽大舅母說了,不過想著表姐夫帶著一雙兒女留在京城,表姐又哪里舍得下?所以我便跟大舅母說了,讓表姐安安心心留在京城相夫教子?!贝簹w其實還沒和大舅母通氣兒,不過是大舅母表達(dá)希望琬琰能夠留京的話,這氣兒通是不通也就不重要了。

    “表妹不用如此多事,干預(yù)我的行程!”李琬琰竟然勃然色變。

    春歸的心就一點點冷了。

    但她想想還是提醒了李表姐一句:“外祖父能回京已是不易,舅舅們也好不容易有了振興家業(yè)的時機,表姐雖說已經(jīng)出嫁,萬事還是多為外祖父及舅舅舅母考慮吧,我看表姐夫,著實也是萬中挑一的可靠人,表姐理應(yīng)惜眼下之福。”

    這話卻把李琬琰給惹惱了!

    什么不易,什么可靠,你是個什么東西,當(dāng)年你爹娶我姑母還是高攀呢!姑父姑母雙亡,你就是一介孤女,憑什么得嫁豪門,憑什么我就只能和馬伯碩之流“饒幸”?!

    春歸到底不曾阻止李表姐南下。

    李表姐動身之前,特意去向老太太告辭,從斥鷃園出來后極其的歡欣鼓舞。

    趙家老太太從前雖然似有露意,到底而今才有準(zhǔn)話,那么她所籌劃的第一步局就不用犯難了,有太夫人的幫助還哪有不成的?

    最要緊的是等到了金陵之后!

    第515章 首會初見

    陶芳林剛才從王妃的正院出來,便見內(nèi)宅門房當(dāng)值的婆子迎面而前,這婆子從前是從大戶人家沒為官奴,所以竟然還纏著小腳,往前多一步路她都是不愿走的,橫豎可以指使小丫鬟跑腿,只有當(dāng)遇著要緊事體時才愿意走動,陶芳林協(xié)佐著王妃管理著內(nèi)務(wù),且她原本就還是個有心有,當(dāng)然知道這婆子的習(xí)性,故而便笑吟吟地上前。

    “mama怎么親自來了,難不成是來了什么要緊的訪客?”

    婆子正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聽問才抬起眉眼來,瞧清是陶才人在問話又立時擺出了笑臉,也就自然不會有所隱瞞了:“倒也不是什么要緊的訪客,是東風(fēng)館的木末姑娘來求見王爺,可今兒個王爺又不在王府……王爺從前就交待過,對木末姑娘不能怠慢,老婆子也是擔(dān)心小丫鬟回不清楚話,只好自己來向王妃稟報。”

    陶芳林眉梢往下一壓,似乎就要忍不住奚笑一樣了。

    她當(dāng)時知道木末是何方神圣。

    趙蘭庭出身名門,儀表出眾,就更不說年輕有為、平步青云了,即便是在時下如此保守的風(fēng)氣習(xí)俗限制中,身后也不乏傾慕者。在那一世姑丈家有個庶女,遠(yuǎn)遠(yuǎn)撇見趙蘭庭一眼就為之神魂顛倒,非鬧著要給趙蘭庭做良妾,姑丈竟然還點頭答應(yīng)了,姑姑勸著她撮合這事,她哪里有這樣的本事?那時她與趙蘭庭已然“相敬如冰”的情境,她想見他一眼都難,更不要說為姑表妹拉郎配了。

    不過如果促成這樁事當(dāng)然有利,她越占著賢惠的名聲,趙蘭庭至少不敢休妻——當(dāng)時她是這樣想的。

    且姑丈雖說官職不高,家境卻十分富足,靠著此事交好姑丈自然大有利益,她想著趙蘭庭雖然不會答應(yīng),這納妾的事也并非一定要趙蘭庭答應(yīng)方可,所以便尋了趙江氏協(xié)商——那陣次,太孫被廢,江氏獲死,江琛失爵,沈、江兩家倒是與而今并無區(qū)別鬧了個兩敗俱傷,故而趙江氏對她的敵意多少有了輕減,而趙江氏一心助著江家東山再起,自然少不得錢財,姑丈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財,所以她輕而易舉就游說了趙江氏點頭。

    怎知趙蘭庭竟然在趙江氏身邊都安插了耳目,知道此事后親自去姑丈家中表示拒絕,鬧得她的姑母還把她好一陣羨慕,以為趙蘭庭是為了她拒絕納妾,結(jié)果呢?結(jié)果沒多久趙蘭庭就把盼顧收為外室,她的姑母才終于“醍醐灌頂”,反過來埋怨她,認(rèn)為是她的緣故才耽擱了夫家和趙家聯(lián)姻,從此姑母竟然再也沒有在錢財上資予她半文,甚至當(dāng)她被休大歸后,姑母怎么說的?

    貪得無厭才致的自遺其咎!

    她的姑表妹并沒有因為未能與趙蘭庭長相廝守就尋死覓活,后來嫁了個舉人,與丈夫也算恩愛和睦。

    趙蘭庭的那么多仰慕者中,只有木末最可笑。

    她是個連陶芳林都從來不會放在眼里的人,說起來只有奚落嘲笑,但木末最終卻為趙蘭庭殉死?。?!

    還真是個荒唐可笑的女人。

    但陶芳林而今卻不認(rèn)為木末毫無利用之處,她對那小腳婆子的笑容就更加甜蜜了:“殿下再說不能怠慢,

    也沒得讓王妃去應(yīng)酬個青樓女子的說法,而王妃如今顧著安胎,更不宜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體廢心了,不如我去見一見木末姑娘吧,問清她是什么事,真要緊待王爺回府再轉(zhuǎn)告一聲?!?/br>
    婆子巴不得能把這挑子撂下——殿下雖說有交待,但那女子畢竟是個青樓妓家,回話時萬一拿捏不好分寸可就得挨一番訓(xùn)斥了,王妃而今又有了身孕,仆婢們的言行就得更加小心,否則別說把王妃氣出個好歹來,就算壞了王妃的情緒,一餐飯胃口不佳,王爺怪罪下來仆婢可都擔(dān)待不起。

    陶才人出面應(yīng)酬木末是最好不過的事,若木末不滿了,王爺埋怨的是陶才人,橫豎都不會怪罪在她這可憐的老婆子身上。

    于是乎陶才人便和木末姑娘初次會面。

    是的,這是初次會面,雖然陶芳林對木末的名謂早已好比如雷貫耳,但她卻并沒有見過木末的真容。

    木末依然是一身素衣,只在發(fā)髻上簪了一支珊瑚紅寶流蘇簪,佩的香囊是用五色絲的繡出的一枝桃樣,香囊上的朱纓襯著月裙越發(fā)是顯眼奪目的,粉面翠眉櫻桃口,冷冷的坐在那里。便是目睹著陶芳林來了還維持著冰雕的坐態(tài),這倨傲的態(tài)度讓陶芳林幾疑自己是走錯了坤仁宮……不!就連她的姨母都不存在如此據(jù)傲的神態(tài)!??!

    “木末姑娘……”陶芳林怔怔的開始寒喧。

    “你是誰?”遭遇的是這樣一句。

    陶芳林十分的郁怒,這也是被自己一直奚落嘲笑的人沖撞時的正常郁怒,她重重的蹙起了她秀氣的眉。

    “不得無禮,這位是陶才人?!笔缃佭B忙上前一步,輕輕呵斥木末。

    “我要見的是周王?!蹦灸┰俅伟烟辗剂謷咭曇环?,就把眼瞼往下一搭,仿佛是在看著陶芳林小腹部位:“就不用陶才人招待了?!?/br>
    陶芳林只覺肚腹里頓時像個還沒生出火的炭爐,直冒霧騰騰的煙氣兒,幾乎就要指著木末教訓(xùn)出口了,險險地意識到那番因此機緣巧合而生的計劃,吞咽一下,暫時忍了那嗆吼的青煙兒,皮笑rou不笑都找了半天感覺。

    “殿下不在府里,且后日就要動身,明日也是不得空閑的,木末姑娘如果真要見到殿下才肯說來意,那可就得等上個一年半載之后了,我也是擔(dān)心誤了姑娘的要緊事兒,才來此先問一聲兒。”

    陶芳林覺得自己怕是沒法子等到木末主動行禮了,才款款坐到了與木末坐椅一幾相隔的位置,眼角的余光睨見木末忽而急躁的神色,陶芳林這才稍微的松了口氣——這賤人雖然卑微愚蠢,行事荒唐遺笑世人,對趙蘭庭卻有著極其強烈的企圖心,這是把合適的利刃,說不定就能造成顧春歸死于非命,這樣難得的利匕又怎能錯過呢?

    “這么說這兩日我是見不著周王了?”木末眉頭蹙得更緊。

    “姑娘有什么話與我說也無妨,橫豎我才是相跟殿下遠(yuǎn)去金陵的人,姑娘若有請托,便是我不敢自作主張,至少還能及時知會王爺一聲兒,我對姑娘可不像顧宜人那樣持有成見?!碧辗剂盅劢藓鲩W。

    這個木末,那一世甚至?xí)始?/br>
    她,更不提這一世趙蘭庭和顧春歸確然是琴瑟和諧郎情妾意了,木末必定厭恨顧氏,那么她暗示與顧氏有隙,就能獲信于這個女人。

    果然木末的態(tài)度有了顯然的變化——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陶芳林幾眼,頷首道:“陶才人看來確然并非淺薄庸俗?!?/br>
    說完話卻就站起了身:“那就有勞陶才人轉(zhuǎn)告周王吧,我要與他共往金陵,但義母不肯通融,還得請他替我說服義母?!?/br>
    揚長而去。

    淑絹直到這時醒過神來,不由自主往外追了兩步,又意識到這行為壓根就無必要,懵懵懂懂地轉(zhuǎn)過身:“這位木末姑娘認(rèn)真是名不虛傳啊,如此倨傲,大抵公主郡主也就這樣了?!?/br>
    “公主郡主那是真有倨傲的資本,木末如此卻不過是因為愚狂罷了?!碧辗剂诌@才冷笑出聲,看來木末的的確確就是個蠢貨,也難怪會因一廂情愿為個正眼都沒看過她的混帳殉死,論腦子有病的程度和董明珠都有得一拼了。

    但正因為木末愚蠢,這把利匕才會更加襯手。

    陶芳林又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周王這日將近三更時才回到王府,他而今已然榮獲了不拘宵禁的特權(quán),自然也能正大光明的和蘭庭以及朝臣文官見談,但今日他拖到此時才晚歸卻并不是為了正務(wù),而時被曹國公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傳達(dá)的大抵還是張?zhí)蟮囊馑及?,勸他莫與齊王、秦王相爭——張?zhí)箅m答應(yīng)了不再強行干預(yù)立儲之事,不過仍然沒有打消阻止周王得儲的想法,她不再要求弘復(fù)帝立長,但她還可以要求周王“謙讓”。

    周王當(dāng)然不會如此柔弱可欺,但則與曹國公虛以委蛇還是必要。

    張?zhí)螽吘故呛霃?fù)帝的生母,軍國大政上弘復(fù)帝不會盲從于生母,但當(dāng)然還會顧及張?zhí)蟮念伱?,要若周王不敬壽康宮及曹國公,必定是會讓弘復(fù)帝心生不滿的。

    總之周王回府后頗有些呵欠連一的疲態(tài),還被陶才人給攔了一道,越發(fā)的不耐煩了——這女人,都說了會帶著她同往金陵,多么恩重寵隆了?眼看過兩日就要離京,多的是和她朝夕共處的機會,還緊著這兩日爭哪門子的寵?

    不過周王還是決定隱忍,因為他家王妃看來是不能夠和陶芳林勾心斗角的,至少在得儲之前,還需得他親自出面斡旋,免得這女人狗急跳墻。

    又好在是陶芳林今日確有“正事”,倒也沒有光顧著沖周王獻(xiàn)媚示悅,三兩句就把木末來訪的事說明白了,周王“嘿”地一聲笑了出來:“木末還真是越來越荒唐了,上回她連和我絕交的話都已經(jīng)說了出口,怎么這時還好意思登門,登門不說,她倒發(fā)號施令起來了?”

    蘭庭連見都不想和她再見,她跟去金陵又有什么作用呢?且這回前往金陵是為大事,帶著個青樓女子同行成什么樣?

    周王伸了個懶腰:“別管她了,早些安置吧,明日一大早還得趕去息生館呢,逕勿倒好,直接就能從城郊動身,我還不能這么輕省,需得拜別皇上正式領(lǐng)了使符,明日聚會后還得回內(nèi)城一趟?!?/br>
    把手一攤就等著陶芳林替他寬衣。

    第516章 分道歧途

    陶芳林連忙過去幫著周王寬衣解帶,但嘴上仍說著木末這樁事體:“妾身也聽過木末姑娘與大表兄的一些前情,雖亦覺木末乃是心存妄想,但卻認(rèn)為大表兄未必對木末就是那樣的鐵石心腸。殿下試想,從前大表兄是否對木末非同尋常呢?就算不涉男女私情,總歸是把木末當(dāng)作紅顏知己看待吧?!?/br>
    她偷偷觀察周王的眉眼,不耐雖說還在,卻不曾更加添增,陶芳林才往下說道:“木末能在東風(fēng)館安棲,且過得這樣自在,還不都是因為殿下的照恤,殿下照恤木末的初衷又是什么呢?定然是為了解除大表兄的后顧之憂,殿下不也一樣認(rèn)同木末在大表兄心目中是有份量的嗎?

    而今大表兄確然與大表嫂如膠似膝,又因大表嫂本家情況,暫時還不愿納妾,可這自然也是不長久的。當(dāng)新婚期的恩愛過了,大表嫂還遲遲不能生育子嗣,大表兄必然會考慮納妾的,大表嫂再不樂意還能與禮法對抗不成?屆時說不定大表兄就會與木末再續(xù)前緣呢,大表兄就可得感激殿下這么多年對木末的照庇了?!?/br>
    她這是在提醒周王,可以利用木末離間趙蘭庭夫妻二人!

    周王蹙著眉頭,把陶芳林極其冷厲的盯視一陣,幾乎沒把陶芳林在五月天盯出一身白毛汗來,但周王最終卻是一揮手:“罷了罷了,撇開逕勿怎么想,我到底對木末也算有舊誼,我既從一開始就護著她,把她照護到底也算有始有終了?!?/br>
    他這是采納了陶芳林的建議,但陶芳林并沒有因此歡欣雀躍,反倒是因為周王的“采納”幾乎沒鬧得徹夜未眠,心尖上似乎再次長出了利齒,咬噬得她遍體生痛腸穿肚瘍——周王定然是心系顧氏,所以才會暗暗期望趙蘭庭和顧春歸夫妻失和甚至反目,雖則說而今禮法不推崇婦人再嫁,但也沒有哪一條律法限定婦人再嫁,更何況要若有朝一日周王位及九五,律法就更加不能限制皇權(qu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