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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家的長孫媳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奈何吳鄖根本就沒有體諒蔣mama的良苦用心,一見三夫人,便合盤托出了。

    “小人是受阿娘的叮囑,才將內(nèi)情稟報姑太太知曉,阿娘和小人母子兩雖受二太太/恩惠,可阿娘卻不忍心眼看著四爺涉險,又擔(dān)心小人為這事所牽連,左思右想,才決定讓小人向姑太太告密,還望姑太太看在小人阿娘對四爺也算忠心的一層,千萬寬諒阿娘?!?/br>
    三夫人原本聽著何氏竟對嫂嫂、弟弟如此詆毀,氣得那叫一個五內(nèi)俱焚,不過瞧著吳鄖竟然到了這情境還替蔣氏打算,多少消了幾分激憤,口吻聽上去還算溫和:“你能當(dāng)真實言上告,還不枉你娘時時處處為你著想,是個孝順的孩子,罷了,你娘雖有過錯,但喪心病狂的人并非是她,相信老太爺會酌情寬宥?!?/br>
    緊跟著三夫人便立即請來春歸一同商量。

    第367章 徹底扭曲

    春歸倒沒想到這件事能夠如此輕易就得到解決,讓她完全不用再擔(dān)心萬一伍尚書及三夫人防范有疏,造成伍小郎的任何閃失。但當(dāng)她再次聽聞何氏那番說辭之后,自然也得表現(xiàn)一回震驚,而后作出判斷:“看來三叔母并非多疑,姻家二太太恐怕當(dāng)真懷著有違倫常的心思,且已經(jīng)犯下累累惡行。只是事隔多年,罪證恐怕難以收集了,唯只能逼迫二太太自己招供,蔣mama母子畢竟只是仆婦,供辭力度不強,還需得當(dāng)二太太行兇時捉個現(xiàn)形兒才好?!?/br>
    三夫人卻有幾分猶豫:“這樣一來,勢必就得讓康哥兒知情了。”

    “叔母,事到如今,侄媳以為是怎么也瞞不住小四叔了,且對小四叔遮遮掩掩的,反而會有隱患。畢竟小四叔這么些年來,是真心實意把二太太當(dāng)作母親愛戴,若不讓他親眼目睹二太太的真面目,恐怕日后對大太太仍舊會存芥蒂,說不定還會誤解了伍尚書和叔母,以為兩位尊長是因包庇大太太而謗害二太太,一時的痛苦難免,卻不比明辨是非更加重要。”

    三夫人再一細(xì)想,痛下決心:“康哥兒的心性淳良,是個好孩子,的確不能因為弟婦的惡行而影響這孩子的心性,但這件事我還需要和父兄商量之后再作決斷。”

    “侄媳還有一提議,姻家二太太之所以行惡,原因是乃嫉恨大太太,要想徹底摧毀二太太的理智,讓她如實供述惡行,最有效的法子無非是姻家大老爺對她加以斥問,另二太太那些害人的手段是從哪里習(xí)得,是不是為人利用,是不是還有旁人對尚書府心懷惡意,等等細(xì)節(jié)也不能忽視?!?/br>
    畢竟是三夫人本家的事兒,這樣的家丑自然不宜外揚,春歸雖說應(yīng)三夫人所托在后出謀劃策,可到了審問的階段她當(dāng)然不便參與,唯只能把等等疑惑都告訴三夫人。

    而按照何氏的計劃,她是要悄悄潛來太師府對康哥兒“施針”,如此一來她才能完全擺脫嫌疑,當(dāng)康哥兒再犯舊疾,她才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伍尚書相信大太太的確妨克子女,空虛子逃匿,沒有證據(jù)證實當(dāng)年是受人收買杜撰謊騙,她認(rèn)為伍尚書當(dāng)年既然能夠為了康哥兒的安危聽信術(shù)士之說,當(dāng)康哥兒再有危險,伍尚書照樣會以康哥兒的安危為重,至少不再究察此事,也更不可能堅持讓肖氏與康哥兒母子相認(rèn)了。

    尚書府雖說已經(jīng)不能和從前同日而語,不過伍尚書兩袖清風(fēng)從來未行過貪賄之事,伍家只靠朝廷的俸祿持家,自然不能夠鋪張豪奢,除了分給的官奴,這些年并沒有買入多少奴仆,又因居住的宅子不大,家中人口也簡單,故而并不是處處門禁都有仆嫗監(jiān)守,有如宅院的后門便只在內(nèi)下栓,打開后就能出去后街,雖則說后街上還住著幾房仆役,可只要小心一些完全可以掩人耳目。

    讓何氏犯難的是,沒有蔣氏的配合,她根本無法神不知鬼不覺潛進太師府。

    如果還有更好的選擇,她絕對不會把自己僅用幾根銀針便能導(dǎo)致他人病重一事聲張,因為這太容易引人聯(lián)想,懷疑肖氏前頭幾個子女的死因。

    也多虧蔣氏是后頭才被買進伍家的仆婦,雖知道長房的子嗣相繼夭亡一事,卻不清楚具體的病癥,除了肖氏的長子稍有不同,其余幾個小崽子和康哥兒的病癥其實一模一樣。

    何氏認(rèn)為蔣氏極有可能被她那套說辭瞞騙過去,與她同仇敵愾。

    又果然,蔣氏按照她提供的線索,先一步找到了空虛子讓他立即逃匿,而在何氏行動當(dāng)日,蔣氏也果然找了個替康哥兒裁制冬衣的借口,往太師府外接應(yīng),謊稱何氏是裁縫鋪里量體的女工,把何氏帶進了太師府里。

    康哥兒畢竟只是客居,雖說太師府作為主家,不至于短缺了康哥兒的衣食物用,但康哥兒又不是特意來太師府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自己采買衣用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兒,蔣氏作為康哥兒的乳母的確應(yīng)該負(fù)責(zé)張羅cao辦,何氏以為蔣氏乃婆母和肖氏親自擇中,大姑子當(dāng)然不會懷疑蔣氏會為她所用,對蔣氏不存防范,總不會連蔣氏去趟裁縫鋪都阻攔。

    又何氏往前雖說來過太師府,但作為姻親府里的女眷,轎子都是直接抬進內(nèi)宅正中的垂花門前,才落轎步入,也就是說仆婦們通行的后街門,負(fù)責(zé)看守的仆役并沒見過何氏,她只需要找個地方換身衣著就能糊弄過去。

    康哥兒年紀(jì)雖小,又是親戚,但太師府里畢竟住著不少閨秀女孩兒,康哥兒也不是只住一、兩日,為防瓜田李下,他的居院便不宜安排在內(nèi)宅,雖說也是靠北而居,但是和內(nèi)宅隔著一道門禁的客院,蔣氏領(lǐng)著何氏一路過來,不大可能遇著認(rèn)識何氏的仆婢。

    何氏也果然順順利利便到了客院。

    蔣氏一邊關(guān)了院門兒,一邊對何氏說道:“軒翥堂宗學(xué)聽講一日只設(shè)兩堂課程,一般是午初便會下學(xué),午飯四爺都是和太師府的舫五爺一塊兒,午飯后也是和舫五爺一同練字兒,今日是奴婢特意交待四爺量體的事兒,讓四爺務(wù)必在申時之前趕回來,遲些二太太事了,千萬記得替老奴圓一圓謊?!?/br>
    “mama放心,康哥兒是何心性我還能把握,只是不知鄖哥兒把事情進行得如何了,還請mama先去瞅一眼。”

    蔣氏就往屋子里走,再出來時,吳鄖就跟在她身后。

    “迷藥小人已經(jīng)加在了四爺?shù)牟杷?,四爺一點沒有懷疑,現(xiàn)下四爺吃了茶,已經(jīng)是昏睡過去。”吳鄖不敢正視二太太,低著頭把背了許久的話沒打一個疙瘩說得格外順暢。

    也多得何氏不夠機敏,沒有察顏觀色就能驚覺事變的能耐,絲毫沒意識到吳鄖的緊張和心虛,聽這話后,便稍提了今日特意換上的半舊粗布裙,徑直往康哥兒的屋子里去。

    她要對康哥兒施針,無法自圓其說讓康哥兒乖乖的不動彈,唯有先讓康哥兒陷入昏睡,待施針后再把人喚醒,可康哥兒今日是因量體裁衣才提前回來,不比得尋常一直要同蘭舫消磨到傍晚,蔣mama這時去哪里另找個人來量體呢?何氏一心要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免得康哥兒被三夫人問起時露出破綻,所以施針之后就不能一走了之。

    她的辦法是,待康哥兒醒來,

    只稱自己對康哥兒掛念不已,奈何大姑子執(zhí)意阻止他們母子相見,唯有哀求蔣mama,找這托辭悄悄領(lǐng)她進來,起先沒告訴康哥兒,是怕康哥兒說漏了嘴,被大姑子察覺又行阻止。

    自是必須交待康哥兒對他的姑母守口如瓶的,否則大姑子回本家告狀,何氏便會受責(zé)。

    何氏極有自信,就算康哥兒在親長的逼令下,不得不妥協(xié),但真心里也不會和她疏遠(yuǎn),僅只是私下見面的話,康哥兒必定不能夠聲張,眼看著她被公婆責(zé)斥,被肖氏刁難。

    康哥兒只是個孩子,哪里會想到是喝了迷藥才會困倦,更不知道用針的事,就算日后犯了舊疾,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娘親”。

    這樣一來可不就是“天衣無縫”了?

    大姑子若然主張康哥兒是為人所害,那大姑子自己就不能擺脫嫌疑,康哥兒可是一步都不曾離開太師府,飲食均乃太師府提供,且何氏壓根不認(rèn)為會有大夫看出康哥兒疾癥另有蹊蹺,她又沒有用毒,且這套針法并不會造成體膚之傷,傷及的是xue位和體脈,所有的顯征都與病癥無異,即便大姑子請來宮里的太醫(yī),也不能斷定康哥兒的病癥是否人為。

    何氏親眼目睹窗邊的炕床上,康哥兒已然陷入昏睡不省人事,她幾乎認(rèn)為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大功告成。

    可蔣mama卻拉住了她的手臂。

    “太太,奴婢母子二人雖銘記太太的救命之恩永不敢忘,為了太太甘愿赴湯蹈火,可奴婢母子二人,這些年來也深受四爺?shù)恼招?,太太?dāng)真……施針后不會當(dāng)真危及四爺?”

    何氏強忍住心頭的不耐,拉了蔣mama的手:“康哥兒雖是肖氏所出,可他還沒滿周歲,便是我?guī)缀醮绮讲浑x照料長大,他哪怕只是被蚊蟲叮咬一口,我心尖尖都疼得像被刀匕刺入,我哪里會損及他的康健?mama不是也知道,從前鄖哥兒身子骨那樣羸弱,經(jīng)我施針輔以藥治都能康復(fù),我若沒有成算,怎會在康哥兒身上下針?mama放心,只要能夠逼得老太爺回心轉(zhuǎn)意,我立即就會再給康哥兒施針,不讓他多受病癥折磨?!?/br>
    而后就松開了手,把蔣mama往屋子外推:“我施針的時候,不能受擾,mama若真擔(dān)心康哥兒的安危,可千萬替我望風(fēng),不要讓人在這關(guān)頭闖了進來。”

    何氏把蔣mama推了出去,又才轉(zhuǎn)身看著炕床上人事不省的少年郎。

    這樣的眉眼相貌,可真是越來越像那人了。

    就算翁爹不想深究,我又怎么舍得把你交回給肖氏,從此讓你喚她母親,把我只稱為嬸嬸呢?你才那么小,就是躺在我的懷里,我把你放在我身邊兒,聽著你的呼吸我才能睡得踏實,我甚至想你要是永遠(yuǎn)都不長大就好了,但我沒有辦法連這都阻止。

    其實你長大了也沒什么不好,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你是他的獨子,他會親自教導(dǎo)你,你慢慢不再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你是越來越像你的父親了。

    這樣的你,每次依偎在我的懷里……

    何氏伏下身去,竟然在康哥兒的嘴唇上印下一個親吻。

    第368章 當(dāng)場捉獲

    這個親吻極長,但對何氏而言只不過瞬息而已,當(dāng)她幾乎不能把持自己的時候,終于感覺康哥兒的眼睫正在顫動,何氏的理智才稍稍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她其實不懂得毒藥,根本拿不準(zhǔn)迷藥的藥效能夠維持多久,她必須把握機會。

    于是開始寬衣解帶。

    那能夠奪命的銀針,此時別在她的腰帶里。

    取出一枚,正要下刺。

    康哥兒卻睜開了眼。

    不僅康哥兒睜開了眼,還有一陣腳步聲。

    內(nèi)室突然有人涌出,打頭的就是怒不可竭的伍大老爺,他這時顯然已經(jīng)顧不上男女大防,一把握住何氏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何氏無比驚惶,更驚惶的是康哥兒。

    “阿娘……您,您,您怎么能……”

    他難以置信,懷疑自己眼前看到的并非真實,當(dāng)姑母跟她說阿娘的種種惡行,他是不相信的,他甚至在姑母面前怒吼,指責(zé)姑母謗害他的阿娘,但姑母說如果想要證實阿娘的清白,那么他必須配合。

    阿娘親他的時候,他其實如釋重負(fù),因為他認(rèn)為這已經(jīng)能夠證明阿娘不可能傷害他,但后來他有些不安,因為他漸漸意識到阿娘的親吻有點可怕了,說不出道不明的惶恐正在籠罩,讓他幾乎沒忍住一把推開阿娘。

    而現(xiàn)在阿娘被父親牢牢抓住手腕,阿娘的指頭還捏著那根寒冷的銀針。

    所有的事都像姑母預(yù)料一樣發(fā)展,阿娘不是僅僅因為想念前來看望他而已,阿娘是當(dāng)真要對他施針,他聽得清清楚楚,阿娘說雖然不是要害他性命,但會用銀針扎進自己的xue位。

    是阿娘交待吳鄖給他下藥,阿娘要造成他生病,不管阿娘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就像姑母所說的那話,無論什么樣的苦衷都不能用jian邪手段謗害他人,而且要讓他相信大太太……不,大伯母……不,是自己的生母和嗣父私通……

    盡管康哥兒對生母或許仍然存在不確信,但他不能承認(rèn)嗣父是那樣卑劣的人。

    少年郎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因為他也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阿娘,雖無生恩卻有養(yǎng)

    恩的嗣母,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心懷險惡的人。

    “不要在此爭論!”伍尚書也實在看不下去小兒媳在這樣的情境下還對大兒子含情脈脈的嘴臉,只覺自己的心肝肺都像被油煎一樣,再耽延下去黑煙都得掀發(fā)天靈蓋了:“回家再理論!”

    他也只能拂袖而去。

    何氏是失魂落魄被人架了回去,直到這時她當(dāng)然不能咬定乃蔣氏對她的謗害,“捉j(luò)ian現(xiàn)場”的突然儼然已經(jīng)讓這個心腸惡毒卻不夠聰明的女人方寸大亂,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坐實肖氏和丈夫通jian的罪名。

    所以當(dāng)回到尚書府后,何氏便立即開始鬼哭狼嚎:“要不是二老爺和大嫂一直欺凌妾身,妾身萬萬也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大伯,大伯,妾身真是與大伯同病相憐,不忍見康哥兒為肖氏所害……”

    肖氏錯愕,她直到如今都沒回過神來,起先聽小姑說空虛子很有可能是被弟婦收買她已經(jīng)覺得是小姑多疑了,結(jié)果這下可好,突然連康哥兒的病癥都是弟婦導(dǎo)致,且弟婦還一口咬定她和二叔同jian?!她和二叔的確情誼不淺,因她是蒙伍家養(yǎng)恤,一直把小姑、二叔視作親生的弟妹,但也僅限于兄妹之情,畢竟二叔比她小上七歲,她幾乎都能稱得上看著二叔長大了,二叔幼年時她甚至還替二叔換過尿布呢,這怎么能產(chǎn)生有違倫常的情欲?!

    肖氏不知道,她的兒子康哥兒更是何氏自從襁褓之年而養(yǎng)大,結(jié)果何氏照樣會因此對康哥兒產(chǎn)生……難以啟齒的情欲。

    所以多少情理邏輯,無非都是出自主觀的認(rèn)定,人往往篤信自己不會如此別人就不會如此,然而事實上邏輯和情理都有正反兩面,就像人性的善和惡,著實不能以一家理論斷定。

    肖氏都不知道怎么替自己分辯好了,她覺得“通jian”的指控似乎要比指控她意圖謀逆更加匪夷所思,好歹她的父祖之所以遇難,多少和先帝的昏庸脫不開干系,她也曾經(jīng)暗搓搓的詛咒過先帝不得好死,真要有人站出來指證她謀反,她也覺得是情理之中,但和小叔子通jian?!

    弟婦難道魔怔了不成,這是從哪里產(chǎn)生的誤會?!

    就連近些年來一

    直偏心何氏的伍老太太都不信這說法:“老二媳婦,老大媳婦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因為不舍得康哥兒,私下的確誘使康哥兒喚她母親,我一逼問,她就承認(rèn)了,可見是不會說謊的,你說她和老二……這不能夠,這必定不能夠!真要是老大媳婦真正鐘情的是老二,她那時實話直說,我和老太爺也會成全,大可不必違心。”

    伍二老爺更是羞憤不已:“你這是信口雌黃!我與阿妹都能稱作是嫂嫂一手帶大的了,親近歸親近,卻一直守著禮數(shù),我要真敢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父親母親就能大義滅親,我還能逼脅得了你?”

    “正因為你們兩個jian夫yin婦慣會做表面功夫,妾身情知說出來老太爺和老太太也不會相信,你們兩個才敢逼脅欺辱!”何氏往前一撲,直沖伍大老爺?shù)拇笸榷ィ骸按蟛?,你一定得相信我,我若不是受到他們兩個狗男女的威脅,何至于如此?大伯,我是真的不忍見康哥兒為這一對狗男女所害啊!”

    “簡直一派胡言!”伍大老爺沒來得及躲開,被弟婦抱住了大腿本就羞惱,聽這話后更是怒發(fā)沖冠:“空虛子已經(jīng)交待,他確為你收買,再有蔣mama母子的證辭……我和娘子的子女與康哥兒從前的病癥一點沒差,都是因為脾胃之虛相繼夭折,你能害康哥兒,就能害前頭幾個孩子,何氏,你真是毒蝎心腸死不悔改!”

    伍大老爺便沖伍尚書道:“何氏非但不認(rèn)罪,且還謗毀娘子及二弟,此等惡婦,理當(dāng)送官法辦明正處刑,父親,兒子和肖娘這么多子女,勢必都是何氏害死的,父親萬萬不能再包庇此等惡婦!”

    送官法辦明正處刑?

    何氏瞪直了眼,轉(zhuǎn)而就如瘋似顛的一陣狂笑,但到底是松開了大伯子的大腿,血紅著雙眼:“你就這么信得過肖氏?你憑什么就這么信得過肖氏?這么些年了,大伯難道沒有眼見我對康哥兒如何?!大伯您唯一一點骨血都是得我庇恤,你竟然要懷疑我?”

    伍大老爺全然不會所動:“我懷不懷疑都不重要,相信順天府天施推官能夠秉公直斷?!?/br>
    在現(xiàn)而今的北京城里,施青天的大名也確然已經(jīng)樹立起來了。

    第369章 供述惡行

    普通民眾對于推官衙門最為直觀的理解是刑訊逼問,從來不去深思刑訊逼問的結(jié)果為何會產(chǎn)生出真相大白和屈打成招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何氏顯然也是這樣以為,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一身細(xì)皮嫩rou能夠經(jīng)受得住推官衙門的鞭笞杖責(zé),如果真到了送官法辦的地步,等著她的只有以命相償?shù)慕Y(jié)果。

    “大伯真要如此絕情?”而心里的不甘,仍然還在促使何氏繼續(xù)使用“楚楚可憐”以期獲取愛惜的手段,且她心里強烈的不甘和嫉恨,更加扭曲著長久以來莫名的認(rèn)知,絕境仿佛已在身后,但她視而不見,她固執(zhí)的認(rèn)為自己不應(yīng)當(dāng)淪落到此悲涼的境地,憑什么遠(yuǎn)遠(yuǎn)不如她年輕美貌的肖氏能夠占盡寬容與愛寵,贏得大伯的憐香惜玉?

    “大伯可從來不是這樣鐵石心腸的人,您分明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我和肖氏一樣也是您的家人,為何您這時就只信她的話?大伯不也敬佩家父的品行?大伯還曾經(jīng)與我的兄長相交甚歡,如果大伯當(dāng)年并未娶妻,那么咱們才是天作之合,雖說我與大伯是相逢恨晚,今生無緣,可大伯難道就能夠因此完否定過去的感識,相信我如肖氏的謗毀,是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伍大老爺這時的感覺,就好像有一條蛇正在攀著他的身軀游走,以至于渾身寒栗漲突,臟腑之內(nèi)的惡心感暴起襲擊咽喉,甚至一張口,就怕忍不住失態(tài)犯嘔。

    他從來都看不上弟婦的打扮和作態(tài),但的確對二弟的岳丈何公還算敬服,他想著女子的教養(yǎng)畢竟多靠母親,或許是姻家太太對獨女太過溺愛了,又或許是姻家太太到底出身平常,故而沒有教責(zé)弟婦應(yīng)當(dāng)?shù)膬x態(tài),他們伍家也是寒門,過于挑剔弟婦的儀范著實有失寬容,他善良的以為弟婦雖有缺點,但好在心性還算賢良,但伍大老爺如今終于醍醐灌頂,自己的眼睛怕是瞎了。

    一家人的話他確然說過,但是因為何氏和妻子屢屢因為康哥兒相爭,何氏哭得肝腸寸斷的讓他實在煩不勝煩,當(dāng)時又以為何氏確然是為康哥兒著想,所以就何氏“偏心護短”的質(zhì)疑,他才以“一家人”用作回應(yīng),他以為家和萬事興,哪里想到何氏竟會如此曲解“一家人”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