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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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隨著門砰一聲關(guān)上, 蔣鹿銜愉悅地勾了勾嘴角。隨手?jǐn)n上病號服,然后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等江蘺洗漱完出去, 發(fā)現(xiàn)餐桌上擺滿了吃的。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江蘺走過去瞄了一眼他的腹部,“你能吃嗎?” 蔣鹿銜幫她擺好餐具,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不吃,這些都是你的?!?/br> 既然這樣, 江蘺也不客氣。坐到椅子上開始用餐。只吃一口她就嘗出來是李雨竹結(jié)婚的那家酒店做的, 而且都是她喜愛的菜色。 江蘺嚼著東西,看了蔣鹿銜一眼。他坐在對面,懶懶地靠著椅背, 正低頭看著手機(jī)。側(cè)面看去, 可以看到漂亮的鼻峰和鴉羽般的睫毛。 他唇色很淡,臉色也偏白。竟有種“美強(qiáng)慘”的感覺。江蘺轉(zhuǎn)開視線, 懷疑自己是瘋了。 蔣鹿銜察覺到她的舉動,唇畔輕輕揚起一個弧度, 心中愉悅的感覺再次攀升。 他放下手機(jī),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合你胃口嗎?” “嗯, 挺好的。” 說著, 蔣鹿銜想起一件事:“你為什么會怕水?” 江蘺一頓,猝然抬頭。目光帶著審視和些許驚訝,“我爸跟你說的?” “嗯?!?/br> 其實她以為今天宋世偉看到蔣鹿銜會怒發(fā)沖冠地揍他一頓。沒想到在她睡著的時候這兩人還聊起天來。 江蘺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以前生活在江鎮(zhèn),有一年夏天跟朋友去池塘邊玩她們嬉鬧的時候不小心把我推了下去。” 說到這, 她一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喜歡白焰塵嗎?” 蔣鹿銜顏色沉了沉:“喜歡?” 這個詞無論何時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都會讓他覺得刺耳和窒息。 他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江蘺會愛上其他人,但是今天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他才知道這種沖擊是腦補(bǔ)不能相提并論的。 胸口漾開一陣綿長又酸澀的疼痛感,蔣鹿銜動了動喉結(jié),冷聲問:“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江蘺神色淡淡,清澈的眼底透著一股令他無法觸及的美好,“因為把我從池塘里救出來的人是他?!?/br> 蔣鹿銜手臂一動,桌上的飲品被碰到了地上。凌亂地灑了一地,檸檬片也滾了出來。 微酸的氣味在空氣中慢慢發(fā)散,如同此刻他喉嚨間的感覺。 蔣鹿銜僵了僵,抬手摁鈴叫人過來清潔。 “你怎么了?”江蘺察覺到他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蔣鹿銜抿了抿唇,低聲說:“我很感謝他?!?/br> “什么?” “白焰塵?!彼痤^定定望著江蘺的眼睛,“感謝他救了你,也明白你為什么對他好?!?/br> 清透的陽光中,他眼底一片幽深,“江蘺,我也會對你好。你信我好不好?” * 蔣鹿銜一直賴著不走,江蘺也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趕他,最后自暴自棄地由著他去了。 麻煩的是蔣鹿銜身上有傷,不能一直坐著,江蘺無法只能把病床讓給他,自己窩到沙發(fā)上看電視。 聊勝于無地看了一會兒,下午一點半,榕城午間新聞忽然報道蔣峰亦因為涉嫌經(jīng)濟(jì)犯罪被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 沒多久,這個消息上了各大平臺的頭條。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關(guān)于蔣氏的消息。 江蘺抬起頭,發(fā)現(xiàn)蔣鹿銜神色一片淡然,好像從頭到尾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是你干的?” “我等這天等了兩年多?!?/br> 江蘺立刻反應(yīng)過來,蔣鹿銜應(yīng)該是從上位那天開始就在謀劃扳倒蔣峰亦。一山不容二虎,今天如果不是蔣峰亦倒臺,很可能就是蔣鹿銜出事。 江蘺穩(wěn)了穩(wěn)呼吸:“能成嗎?” 蔣鹿銜忽然笑了一聲,傲慢又胸有成竹地告訴她:“你應(yīng)該問我,他要在里面呆多少年?!?/br> 是了,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蔣峰亦說是被協(xié)助調(diào)查,大概只是走個形式而已。相信他的那些余黨現(xiàn)在正在慌不擇路。 “恭喜你啊。終于能安心了?!?/br> 即便現(xiàn)在他們發(fā)展成這種關(guān)系,江蘺是真心替蔣鹿銜高興。 他太南了,這顆毒瘤鏟除是解決了一個大隱患。 蔣鹿銜卻只是輕輕笑了一聲:“謝謝?!?/br> 他安心嗎? 他曾經(jīng)以為只要得到蔣氏就是得到一切,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一塊凈土是蔣氏和其他任何都永遠(yuǎn)覆蓋不到的地方。 新聞播送完畢,網(wǎng)絡(luò)上蔣氏的熱度持續(xù)不退。蔣鹿銜的電話不停響起,接二連三讓人心煩。 他冷著臉直接關(guān)機(jī)。 沒多久,敲門聲響。周齊光靠著門框,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方磊和徐董來了,舍得走了嗎?” 江蘺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開目光。 蔣鹿銜抬抬嘴角,起身下床。起到一半后動作僵住,對江蘺說:“好像扯到傷口了,扶我一把?!?/br> 周齊光剛準(zhǔn)備湊熱鬧說我來,立馬收到一雙冰冷的飛刀。他笑了聲,帶上門退了出去。 江蘺只好走過去慢慢把他扶起來。 “謝謝。” “嗯?!?/br> 蔣鹿銜不舍地看了看她沉靜的臉,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門輕輕關(guān)上,江蘺終于松了一口氣。 敲門聲再次響起,是周齊光去而復(fù)返。江蘺挑眉,“有事?” 周齊光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正經(jīng)了許多,“我說幾句話就走。” 江蘺抱起手臂,等著他開口。 “昨天的事你應(yīng)該清楚來龍去脈,我就不多嘴了。上一次蔣鹿銜出車禍你還記得嗎?” “怎么了?” 周齊光笑了一聲:“當(dāng)時他醒過來第一件事你猜是做了什么?” 江蘺抿著唇?jīng)]有說話。 “蔣鹿銜讓律師擬了一份遺囑,他死以后名下所有財產(chǎn)全部歸你?!?/br> 江蘺微微一怔:“你說什么?” 周齊光嘆了一口氣,“蔣鹿銜是我見過最矛盾的人。在任何事上都可以做到殺伐果決,冷酷無情。唯獨對你,他小心翼翼,幾乎到了笨拙的程度?!?/br> 蔣家一盤散沙,而他最愛的人對他棄如敝履。蔣鹿銜成功的人生里處處透著悲哀。 周齊光說:“江蘺,你可以不原諒蔣鹿銜,但是不要懲罰他一輩子可以嗎?他現(xiàn)在除了你,身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br> . 當(dāng)天晚上江蘺做了一個夢,夢見蔣鹿銜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醫(yī)生慢慢用白布蓋住他的臉,面無表情地問她:“他沒有家人嗎?怎么人死了連個道別的都沒有?” 江蘺一下就驚醒了。天光大亮,她渾身冰冷,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可奇怪的是這口氣好像梗在了胸口,怎么也喘不順。 江蘺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她沒有什么大礙,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一早辛以彤打了電話來,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早知道就定制個花圈給蔣鹿銜送去。 這話聯(lián)系起之前那個夢,江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里說不出的別扭,只好生硬地轉(zhuǎn)開了話題。 聊了一會兒,辛以彤還要工作便匆匆結(jié)束通話。江蘺放下電話,腦海里忽然竄出周齊光的話。 怎么想怎么覺得他是在替蔣鹿銜賣慘??墒撬齾s因為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心里起了波瀾。 江蘺扯扯嘴角,換好衣服自己去辦出院手續(xù)。只住了一天院又沒有什么大礙,江蘺沒多此一舉的讓人來接自己。 電梯前,她看著樓層燈發(fā)呆。叮一聲響換回了她的神智。江蘺進(jìn)了電梯,手指懸空猶豫幾秒,摁了八樓。 算了,她想。臨走之前還是去看一眼吧。 走廊里十分安靜,盡頭的病房外,有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在把守。畫面莫名有些緊繃和壓抑,弄得江蘺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走過去正要開口,黑西裝齊聲喊了一聲“夫人”,然后訓(xùn)練有素地讓開了路。 “我不是你們夫人。”江蘺冷聲說完,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除了方磊之外,還有兩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江蘺認(rèn)出他們都是董事會的人,知曉是在談事情,下意識就要退出去。 “就這樣,你們回去吧?!笔Y鹿銜用眼神示意他們離開,而后目光對準(zhǔn)江蘺,“過來?!?/br> “蔣總明天非要出院,江策你能不能勸勸他?!?/br> “還不走?” 蔣鹿銜鬼魅般的聲音傳來,方磊小聲嗶嗶完,立刻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房間里一瞬間安靜下來。江蘺站在門前望著蔣鹿銜,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我沒什么力氣,你確定要站那么遠(yuǎn)跟我說話?” 江蘺走過去,不冷不熱問:“那你還想明天就出院?”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說話也冷冰冰的。但是蔣鹿銜卻欣喜極了,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陪我坐一會,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br> 他避而不答,江蘺也不想管太多。思來想去,淡淡說了一句:“方磊讓我勸你好了再出院。” “你擔(dān)心我?” 江蘺笑了一聲:“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掛了我就成千億富婆了,為什么要擔(dān)心?!?/br> 蔣鹿銜拉她在椅子上坐下,耐心解釋到:“蔣峰亦垮臺,但是他的爪牙還在。不趁早清除還是會留有后患?!?/br>